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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止息

第十三章 再生变故

玄灵止息 不如拙 3356 2019-07-17 07:00:50

  到了夜间。

  薪奴将钱瑞阳的伤口尽数包扎,又在他脸上甩了两巴掌,看到对方有气无力的哼哼,转身离开。

  走至甬道中间,在墙壁某处拍了拍,堆砌整齐的墙壁竟泛起一道暗门,旋转打开。

  薪奴走了进去,那暗门再次合上,看不出丝毫痕迹。

  门内是一处开阔石室,点有油灯,仅放有一张石床与些许生活用品,再无其他。

  薪奴在木桶里舀水,洗漱一番,合衣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屋顶。

  又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借着石床的高度将耳朵贴在屋顶,细细聆听。

  将屋顶某处,刻有暗纹的地方推开,里面竟然藏着一处暗道!

  薪奴稍稍一跃,绝不艰辛的爬进暗道,一路摸索,便来到了阁楼地下。

  此处竟然与阁楼想通!

  想来是李天泽专门设计,用来逃生所用。

  薪奴宽面厚唇,难掩兴奋,慢慢推开顶上的暗层,瞧了一眼。

  撇见房内,有女子斜躺在榻,薪奴暗咽了口唾沫,双眼发直,他喘着粗气,猛得从暗道跳出……

  ……

  ……

  “滚出去!”

  美艳女子穿着衣裳,口中怒斥着薪奴。

  薪奴嘿嘿一笑,伸手拦抱住她,却被对方猛然拨开,这叫他有些生气。

  他突然握住女子胳膊,却被她拦面扇了一耳光!

  “滚出去,你这狗奴才,我可是道尊的女人!”

  女子怒气冲冲:“再不滚,小心道尊回来杀了你!”

  薪奴满脸恼怒,他扬起手,悬停半空,没敢打下去。

  胡乱穿起衣裳,顺着暗道钻了回去。

  这已不是二人第一次如此,每次,都是以这种结局收场。

  薪奴恼怒,却也无法,他被李天泽种下禁制,那是凝结于心脏处的某种术法,对方一个念头便可以让他自爆,要了性命。

  他攥紧拳头,不住咬牙切齿的咒骂。

  薪奴明白,那女子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并非李天泽唯一的女人。

  先前也有许多风尘女子来此,也有按耐不住的,与自己私通,都在在李天泽玩腻后,秘密处决掉。

  薪奴心知,与那女子不外是各取所需而已,却仍旧恼恨不平。

  捶打一番石床,起身来到甬道,推开最后一间密室的门。

  左玄听到有人前来,停止打坐,歪倒在地,一副颓废的模样。

  薪奴见他,走上前去就是一顿毒打,直到泄愤,这才悻悻然就此罢手,转身离开。

  左玄躺在酷寒的地面,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屋顶,闻着空气中污浊污臭的味道,只觉周身疼痛难忍,似乎散架了一般。

  先前那名魁梧男子突然闯进来让左玄心中一惊,岂料对方似乎只是单纯为了毒打自己一顿,并未有其他计划,这叫他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现在满身是伤,虽不严重,却也要泯灭法力恢复。

  他目前最缺的即是法力!

  这间石室左玄已经检查过无数遍,看似简朴实则潜伏玄机,门口被人用法力封住,除非从外面打开,否则里面的人基础无法出去。

  左玄用手刃术试了试,那石门结实无比,短时间内基础无法破坏,若是消息大了,一个不小心将李天泽招惹过来,自己只怕会殒命于此。

  他思虑良久,没有想出任何可以逃生的措施,目前唯一能做的即是积贮法力,以求能以力破巧,破坏封印石门的离奇法力,悄然逃走。

  他目前功法已突破至十层,加上四周灵气浓郁,若是能再有个十天半月,他有信心可以悄无声息的破坏掉门上的法力,然后伺机逃走。

  左玄内心焦躁,却不停抚慰自己要冷静下来,究竟若再如以往那般横冲直撞,只会将事情越弄越糟。他自知敌不外李天泽,所想的即是逃出生天,然后拼命修炼,以期告竣更高的境界再来复仇。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

  纳灵于身,鲸吞蚕练……

  左玄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不停吸纳空气中的灵气,修复身上的伤痛,一直过了三四个时辰才痊愈个五六分,剩余的皮外伤已然无甚大碍。

  他站起身来,趴在石门边缘窥听着外面的情况,发现此时较为宁静,便单手并指,冲着石门开始徐徐渡入法力,消耗上面的离奇封印。

  左玄神情严肃,细细控制着法力颠簸,如涓涓流水一般悄无声息的消磨着门上封印。他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故而同时也在不停放入迷识,窥视着周围情况。

  左玄不敢将神识扩大,一点点的放出,待笼罩规模有十丈左右便堪堪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了在隔邻石室内的钱瑞阳,正被绑在铁柱之上,虚弱不堪。

  原本石室被李天泽施法种下屏障,任何法力与声音都无法传出。但由于屏障境界不高,无法阻隔神识,故而被左玄轻而易举的窥探到了另一间石室内的情况。

  李天泽做梦也不会想到,修为境界不到筑基期的修士,竟然可以将神识外放。

  左玄通过神识探视到满身血污的钱瑞阳,追念起道观发生的种种,心中有了推测。

  犹豫了一会儿,便将神识规模扩张至钱瑞阳身上,果真发现钱瑞阳与自己一样拥有法力,只是似乎没有自身那般浓郁,这叫左玄激动不已。

  他还待再仔细查探,却有一道声音顺着神识传来:“敢问是哪位前辈?可是我松莱宗的师叔前来援救?”

  左玄心中一惊,他听得出是钱瑞阳的声音,却好奇对方如何发现自己,而且顺着神识将声音通报至自己脑海中。

  他想了又想,决定试着给对方回话,却发现不得其门,无论怎么做,始终通报不出去所任何声音。

  ……

  ……

  钱瑞阳耷拉着脑袋,隐藏在阴影处的脸庞满是激动,因为,就在先前,一道神识停留在自已身上。

  他心中想,定然是自己传回宗门的求救信号起了作用,故而有哪位师叔前来援救。

  期待良久,那道神识没有撤离,却也没有任何信息通报回来,这叫钱瑞阳心中暗生疑虑,想了又想,便再次传音已往:“师叔,可是有哪里不方便?”

  又过了许久,依旧没有消息,这叫钱瑞阳心神忙乱,生怕是自己哪里说话出了差错,激怒那位“师叔”,导致对方不计划援救自己。

  “师叔,门生无意冒犯,实是情况危急,还望恕罪。我乃是凌云峰张彦门下第十名门生,还望师叔伸出援手。”钱瑞阳再次顺着神识传音已往,带着几分祈求。

  他此话说的巧妙,不光放低了姿态,更是搬出自家师父,想来对方不会不给面子。

  又过了几息,那道神识终于有了消息,却不是传音,而是慢慢离开钱瑞阳身体规模。

  一声微不行察的闷响从左侧墙壁传来,神识也再次笼罩过来。

  钱瑞阳心中一惊,又是默默的期待了一会,眼中满是疑色。

  他抬起头想了又想,肥胖的脸上泛起一丝失望,夹杂着惊疑。

  因为他推测到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那道神识的主人就在自己隔邻,甚至他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左玄!

  “你是……左玄?”钱瑞阳试探性的传音道。

  神识在钱瑞阳身体上下扫动,似乎是在颔首。

  钱瑞阳更是啧啧称奇,赶忙传音道:“对不住兄弟,先前误会你是哪个宗门派来抢功的门生,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神识晃了晃,似乎其主人正在摇头。

  钱瑞阳推测到左玄定是散修,故而也不烦琐,将传音之法通报已往。

  左玄咋一听这功法便很是新奇,在研究了片刻后,便发现十分简朴易懂,一番学习后彻底掌握,随即二人便通过神识为媒介,攀谈起来:

  “兄弟,你可是已经掌握了秘诀?”钱瑞阳问道。

  “是的,多谢钱兄!”左玄答道。

  “不客气,不客气,只是你明明未到筑基期,怎能做到神识外放?”

  左玄闻言心中一惊,随即乱来道:“我也不清楚,自从偶尔获得一本没有名字的书籍修炼后,就可以这样了,原来这种工具叫做神识啊。”

  钱瑞阳闻言更是断放心中推测,便开始向左玄解释起修士的基本知识,如灵根,境界,神识等等。

  左玄听得神往,不禁推测自己的灵根属性,此时无法测试,只好就此作罢,问道:“钱兄,你那日失踪即是被抓到此地?”

  “不错,那贼人乃是我松莱宗的弃徒,如今竟然在此地装神弄鬼,诓骗世人来扩张势力,着实可恶。”

  钱瑞阳想到李天泽曾说过的话,又问道:“左兄,你的手……”

  左玄心头一痛,故作坚强:“不碍事的。”

  “左兄莫要伤心,修仙界种种天材地宝神奇无比,定然有措施使你断掌重生的。实在不行,待你修为突破,更是可以重塑肉身。”

  “此话认真?”

  “那是自然,倘若你我二人能今后地逃脱,我定然会带你回宗门,拜入我松莱宗门下。”

  “钱兄美意,在下心领了!”

  “不用客气,似你这般天生便神识强大者,定然会被宗门所器重。”

  “神识究竟有何神奇之处,似乎只能用来勘察。”

  “左兄有所不知,若是将法力比作是水,修为境界比作装水的瓶子,那神识即是舀水的勺子。神识强弱直接取决法力的控制水平,使施展出来的神通更具威力。”

  “原来如此,受教了。”左玄似懂非懂。

  原本在神仙观中,关系十分紧张的二人,历经变故后,却如至交挚友一般攀谈,认真叫人唏嘘不已。

  由于钱瑞阳行动未便,左玄空有一身法力不知如何施展,二人便商量着如何脱困。

  “左兄,你记好,我这便教你如何破解石门上的禁制,以你的修为,不出三日定然可以做到。”钱瑞阳满脸正色的传音道。

  “好!”

  左玄没有空话,仔细记着钱瑞阳所教授的术法,开始练习起来。足足过了一天一夜,他才领悟透彻,开始消磨着石门上的禁制。

  如今有了合适的术法,原本他预计需要十几日才气乐成,如今看来,至多两三日便可以破解。

  又过一日,左玄放入迷识警戒,手上灵光闪动,破解着石门上已然黯淡无光的禁制。

  眼见着快要功成,他却突然停手收回神识,整个斜躺在地,摆出一副颓废的样子,

  没过多久,甬道内便传出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原来是左玄感应到有人前来,这才停手。他心中虽是焦急,现在却也只能强忍着。

  薪奴打开石门走了进去,看着半死不活的左玄,如同拎小鸡般提起他的腿便往外拖。

  左玄挣扎了几下,却见薪奴停下脚步,突然掏出白色瓷瓶,强行喂食了一枚仙丹。

  左玄唯恐被看出眉目,脸上立马露出狂热之色,自己乖乖的将仙丹吞下。

  薪奴满意的诡笑一声,继续拖着半身赤裸的左玄走过长长的甬道,来到了第一间石室门口,李天泽早已在那里期待。

  一路与粗拙的地面摩擦,左玄后背被划破,渗出鲜血,却也不敢声张。

  现在见到李天泽,他更是满心恼怒,欲杀之尔后快,却只能默不作声的蛰伏。继续闭着眼睛,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李天泽看着仅余一只手的左玄,拿出一件衣裳示意薪奴给他穿上,随即手上灵光一闪,泛起一把带有拷链的铁镐,套在左玄的左手腕上。

  那衣裳类似于囚服,后背写有大大的“禁”字,左玄明显感受上面有微弱的法力颠簸,似乎是某种禁制。

  铁镐通体漆黑,刚一戴得手上,便开始自主性的吸收左玄的法力,将他牢牢拴住。

  似乎除了挥舞铁镐,便无法动用法力做其他事情。

  李天泽打开石门走了进入,再次提起井绳,拿走托盘后挥了挥手,薪奴便拖着左玄进来,将井绳栓在他身上,稍一用力,便将左玄投入井里。

  没过多久,感受得手上一轻,薪奴停止转动轱辘,他深望了井底一眼,随即将井绳拉起,仅余一个空荡荡绳头。

  李天泽点了颔首,示意薪奴退下,自己则再次将托盘栓好,这才催动法力关闭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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