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契机下，连她的头发都在给他留时机。
早月颤了颤睫，她伸手去挽发，心开始作乱，手脚也随着不自在起来，这个角度很容易看到许原生明亮的眼睛。
他那双眼睛很悦目，不笑时都容易让人迷恋。
在许多情窦初开的瞬间，是没有约定好所在和时间，只是在当下一个偶然是空间里，避无可避的会意动。
许原生在早月的凝视下眨眨眼，他的手指还停在她耳边，再靠近一些就能碰到她的脸，皮肤上细白的绒毛都轻柔。
他想要向前一步，却又看到早月的脚跟在退却。
于是他将手退缩回来，脸上提拉起笑容，“不是要忙吗？怎么不走了？”
这么说，他适才那一番举动便只是自然而然的为之。
早月手心里的冰凉沿着掌纹在蔓延，她抿了抿唇，艰涩无力的开口，“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要再像适才那样了。”
在任何人看来那都是亲密的行动，她避嫌的话说的认真，让许原生不能不去直视，他是个激动的人，看待情感也是，突然想问清楚她那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微妙的感受像是在心脏里吹起来的泡泡，刚涨起来便破碎掉。
他偏头看向窗子外的金色阳光，舌尖拱了拱后槽牙，露出愠色，“所以你那天说跟我在一起体验感很差，究竟是什么意思？”
现在并不是讨论这种问题的好时机。
早月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许原生问出这句话，她仍旧担忧谢勉会错过彩排时间，悄悄垂眼去看表的样子被他觉察。
应该还赶得上，她在心里这样慰藉自己。
在短暂的静默里，早月酝酿好自己的耐心，她掀起眼皮，视野扩大，窗外影影绰绰的光线彷徨在许原生的身线轮廓。
“我的意思就是，”她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理由主观也牵强，“做你女朋友不开心。”
光线炽热，早月目视的久了，视觉里都有些微微眩晕的光线。
“你不讲原理。”许原生向前靠近，他肩膀宽阔，这么递进一步，背后所有的光都被盖住。
早月刚刚适应的光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许原生的影子，她险些脱口而出咒骂他，不讲原理的明白是他自己。
“我说的都是实话，和你谈恋爱连手都没有牵过更别说……”她淡然的瞳光晃动，硬生生转了话锋，“算了，说的太明白了没有意思。”
许原生没有追根究底，他不是个呆子，自然知道早月没有说完的话里剩余的工具是什么，脚尖已经顶住了她的鞋子，她也没有退却，倔强的昂起脑袋，连眼神都要和他一较高下。
酒精熏在鼻尖，沿着嗅觉往上攀登，弥漫在大脑里，几度模糊了她的思维。
压下来的声色淡而缓，“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也就不会忍那么久了。”
没有任何缓冲，早月的后脑勺被许原生掌心扣住，他们原本就将距离收拢到零，连空气都找不到漏洞钻进来，她后知后觉他话里的意思，肢体上在逃离，却显得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