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门外又是一阵吵杂哀怨,随后渐行渐隐,直至寂然无声。
“那个……能让让吗……我要出去……”苏沐昔犹豫了会儿,试探着说道。
他索性挡着门,好整以暇地眉目着她:“不让!”
“你……”差些她就脱口而出,无耻一词。
一时间,苏沐昔急得宛若热锅之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却忍着股气不看他,实则,心中已是将他千刀万剐无数次。
楚今非瞧着她使气寻了个地儿不再理他,更是觉着这人趣味十足。
“姓什么?”
“苏!”她没好气地回道,也没觉有啥差池劲,许是气急未觉察。
“苏沐昔?”
“是!”
“还不错!”
“和你有啥关系!”
心里不舒坦,总是逮着时机就想怼几句,苏沐昔就想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楚今非眉眼微眯,眼角略带丝丝笑意,刚想开口,门外又有消息。
“沐昔,你到底好没好啊?大巴那边就要下班了,再不弄好,我们就先走了!”
应是许久未下去和大队伍回合,那边又有人上来催了。
“哦!我来了!”她未敢迟疑地回应,生怕自己被遗弃。
错过大巴,这酒店与学校就是天南地北,基本横跨整座城,她可肩负不起这价钱。
楚今非面色冷然,比之刚刚更是欠好相处。
“你……”
“不行!”未等苏沐昔说完,他便冷冷打断。
“那你究竟想怎样?”苏沐昔抖着胆子,心有不甘地与他坚持。
瞧他仪表堂堂、衣冠楚楚,竟一ㄇ个伪君子,亏得这时识得他庐山真面目,否则到时真喜欢他,真是悔不妥初!
“不想怎样!”他淡然而语。
闻言,她更是气愤,只觉这人精神异常,没事找事!
“不想怎样,让就麻烦先生挪个地儿,我好拿工具出去,让您好好休息!”她耐着性子,面上僵硬笑着,眼里却满是不耐。
“不想休息!”
“你……无药可救!”苏沐昔深知此人就是刁钻促狭,好声好气与他相同终是无结果的。
倏地,外面又是一番唏嘘,最后于门前消声。
马上,苏沐昔面色一僵,机械似的望向楚今非,这些人那会儿不是走了吗?
楚今非默不作声,淡定自若地揣着手机看着,由她一人在那神神叨叨地瞎想。
“你咋不说话啊?这都生死关头了!”
究竟只是个穷困学生,没见过头大世面,初次遇见如此强大的阵势,难免内心忐忑不安了些;加之罪魁罪魁这位却是副事不关己之神情,更是令人怒气旺盛。
岂论苏沐昔与他说甚,楚今非皆置之不理。
而此种情形之下,越是平静,她越是心神焦躁、坐立难安。
“别怕!”他似是不会抚慰人,连说句别怕也是生硬的很。
“怎能不怕!他们就要破门而入了,到时你我就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苏沐昔一脸痛恨,若是下午乖乖应了柳源去旱冰场也不会有这番周折,更不会连小命都保不住。
“信我,别怕!”他照旧那句,只是强硬了几分。
许是因他坚信不已的语气,苏沐昔镇定了些,想着:他这般笃定,难道是请了啥厉害的外援?
想起外援,她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摸手机向石昕媛求助,可满身上下全寻遍了都没有。又忆起,事情前将它安牢固稳锁进了衣橱柜内,又是一阵叹息。
真是天要灭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