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一边在主卧的浴室里,清洗着脖子上无论怎么搓都搓不掉的吻痕,心里更是把霍靳年那个不要脸的禽兽给问候了百八十遍。
而这边,霍靳年很快就冲好了澡,却又不习惯穿上不洁净的衣服,于是他就把江浔的浴巾围在了身上。
他在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水,喝了几口,感受自己的心态似乎也随之冷却,平静了许多,可他在外面一直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江浔,于是出于担忧,他只得放下水瓶,然后朝主卧的偏向走去。
当他打开门进去到里面,听到另一个小房间里响动着“哗哗”的流水声时,他刚刚放下心来,于是他就开始慢慢的审察着面前的这间房间。
房间的部署是基于北欧的气势派头,严格来说,这整个公寓的气势派头,都是在北欧风的基础上加以变化的,也加入了一些暖色系的装饰,令房间的整体并没有显得那么冷硬。
就像江浔这小我私家给他的感受一样,外冷内热,这又何尝不是他给别人的感受呢?
边想着,他就打开了卧室的衣柜,里面零零散散的只剩下几件不怎么常穿的衣服,却都是那种很正规的职业装。
然后他的眼神一转,就正好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上。
照片里的她和一个女生抱在一起,后面则站着她们的父亲江霆云。
江霆云他是见过的,究竟论公,江家的温廷团体和霍氏在业务方面也有许多交集,论私,江霆云的妻子也是他的姐姐,虽然因为厥后发生的一些事,在他姐姐去世之后,他们两家便徐徐疏远,不再联系了。
所以最后,险些除了事情上的事,霍靳年就再也没有和江霆云私下见过面了。
但现如今……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言笑晏晏的小江浔身上,露出了暖暖的光线。
究竟如果他想要娶她的话,虽说另有漫长的一条路要走,但提前未来的老丈人搞好关系照旧很有须要的。
而在小江浔一旁的女生,想来就是她的姐姐江沅了。
他虽没有见过,但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的,像是谁在他面前提过一样,但他又想不起来,索性就把这小我私家放了下来,没有再想。
那么这么一来,他或许就能够猜到,这所公寓的主人,应该就是江沅,而毫无意外的,这件房间的主人也是江沅了,那么就不奇怪为什么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的职业装。
虽然他不知道江沅为什么不在,但他照旧要谢谢江沅不在,否则他此时现在也不会和江浔共处一室。于是乎,他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姑子,有了爱屋及乌的好感。
不用一会儿,当江浔围着浴巾一出浴室,就撞进了那双了淡琥珀的眸子里,不禁心下一紧。
因为她进来的慌忙,都没来得及拿拖鞋,所以她此时是赤着脚踩在地上,又因为看到霍靳年朝着她走过来,她下意识的往后一退,再加上她的脚下都是水渍,于是她一打滑,就朝后仰了去。
还好霍靳年眼急手快,抓住江浔的手,这样一拉,就稳稳的接住了江浔,可与此同时,原来就需要江浔用手抓着,才气堪堪不往下滑的浴巾,此时被霍靳年这些一拉一抱间,它就已经滑落到了江浔的脚尖处。
四目相对下,只有江浔的尖叫声,充斥了霍靳年的整个耳膜。
“啊~~”
其实霍靳年只是看到江浔赤着脚,不想她受凉,所以想着已往把她抱到床上,可谁知她一见到他的反映却那么大,就急着“投怀送抱”,他更想不到后面发生的事,这么的不受他的控制。而他竟是感受鼻子一热,鼻血就从他的鼻子里面流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天知道这绝对是霍靳年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里,最丢脸的一次,而且照旧在江浔的面前,若不是他的脸皮厚,可能现在都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欠美意思出来见人了。
可他霍靳年是谁,那可是待过军营,连枪林弹雨的战场都在世回来的“枪神”,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示弱呢。
而江浔笑话他的结果呢,自然就是让她笑得停不下来啦!
于是乎,本就对别人的触碰很敏感的江浔,险些不出片刻,就在霍靳年的挠痒痒攻势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一直挠的江浔连连告饶,都笑出眼泪了,霍靳年才肯罢手。
看着江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霍靳年总是知道以后该用什么法子来让她求饶的了。
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酒架上,随手挑了一支偏酸甜的果酒,然后右手夹着两支空的红酒杯,就又坐到了沙发上。
江沅爱喝酒,也爱收藏,这间公寓里的,不外是冰山一角,在江家老宅里的,才算得上是她真正的私藏。
但江浔却是不怎么喜欢的,一是她以往喝到的,大多是啤酒之类,既欠好喝,也就别提什么口感了,而她第一次喝红酒的时候,又觉得红酒的味道,实在是和她所想的葡萄果汁的味道相去甚远,所以就更别提什么喜欢了。
原本霍靳年虽在两支空酒杯里,都倒上了少许红酒,但却没有邀请江浔一同品尝的样子,而是自顾自拿起来细细品鉴。
许是他品酒的模样太过诱人,再加上他又实在会故弄玄虚,竟是把他平日里连碰都不碰的果酒,弄出了一副佳酿的派头,把江浔勾得心里直痒痒。
而他也却是会拿捏分寸,不等江浔举事,就适时的开口邀请。
“江小姐莫不是也想尝尝?”
江浔又怎么会是他这个老手的对手呢,不用片刻,就毫无意识的迈入了霍靳年为她设好的陷阱。
“什么叫做尝尝啊,这原来就是我……姐姐的,我还没问你不请自拿呢!”
于是后者就在霍靳年浅笑的目光中,抬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平日里,江沅爱烈酒,就连收藏的红酒也是有些年份的,但大多藏在江家老宅的地窖里,而这里的一些,不外是装点装点门面。
虽然霍靳年也看到几瓶颇有些年头的好酒,但既然他冲着江浔去,自是不会挑那些。
所以他就选了他平日里绝不会碰,但很适合第一次喝酒女生喝的果酒。
果真,霍靳年也算是极了解她的了,淡淡的果香和红酒特有的芬芳焦灼在一起,似是一双无形勾人的手,纷歧会儿,霍靳年挑的红酒就已经见底了。
而江浔呢,虽然酒量不错,但到底才喝过频频,又毫无技巧可言,再加上果酒虽然可口,可后劲儿却大。一支红酒喝完之后,竟是整小我私家都飘了,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像苹果一样。
霍靳年看着面前娇软的可人儿,挂上红酒色泽的朱唇煞是可口的模样,于是心随意动,手一揽上她纤细的腰肢,就将她拉到了他的怀里,掉臂她的挣扎,就吻了上去。
由浅入深,慢慢辗转,可让他不禁哑然的是,后者却在这种要害的时刻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