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一处无人之境。
玄琅靠在一颗桃树下冷冷看着劈面正在品茗的人。
不,他不是人。
嗅了嗅鼻子,就这气息来说基础不是人,也不是妖。
“你是何人?”将他叫过来,自己却在一边品茗,是这么待客的吗!
那人一身青色锦袍,华美尊贵,面上却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先不急的说身份,来坐,与我一起喝杯香茗如何?!”
他嘴角微微一笑,玄琅赶忙退了半步:“你想做什么?!”
“呵呵,别怕,在这王宫里,我不会杀人的,放心坐吧,茶里也不会下毒。”
他一派悠然,到显得玄琅胆子小拘谨了些。
他正了正心神,上前坐在他劈面,作为妖狼族王他可不愿被人看不起。
“放心,我这里没我的命令不敢有人进来。”
他给玄琅倒了一杯香茶,一时他的鼻息之间全是这种茶的香味,郁馥香浓,甚是好闻。
玄琅端起了抿了一口,放下被杯子道:“说吧,叫我来不行能是让我来品茗的吧,快说,我另有要事。”
那人笑道:“不急,你的朋友一时半会还不会出宫,我们来说说话……”
玄琅一时急了,他这摆明了想拖时间,一拍桌子,怒道:“你有几多话现在快说,不到半个时辰我恕不作陪。”
那人照旧不怒不恼的笑了笑,慢悠悠道:“怕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中原大王的至臻国师,你的朋友在宫里并不会出什么事,若果你现在就离开这御花园,那我就保禁绝这宫里会泛起任何大事了。”
玄琅蹙眉:“你是在威胁我,怕你哦!”他妖狼王从来还没有被人威胁过。
“呵呵,谈不上威胁,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加入王后的事情。”这时候他冷漠的开口,似乎跟适才笑容满面的人是两种人格。
“王后的病是你做的。”玄琅推测道。
“也不全是,只有这样,我在这宫里才有立足之地,才好服务。”他不急不忙,视乎已经到了稳超胜券的田地。
“既然你在这王宫里有大事要做,为何要告诉我这样一个毫无关系之人,不怕我说出去吗?”
“怕什么。就连这天上的帝君,我都不怕,还怕你这个小孩童。”
玄琅听的眉头直颤,他竟然知道天帝这个称谓,“小孩童”,他很久没听见这种词汇了。
“你说的事,我允许了,人间的事情我才懒的管,只要不伤害到我的家人就好。”
“一定,一定。”
“那我不留了,告辞。”和陌生人说这多话今天照旧头一回,他有些想自家那倒霉儿子了,去看看他有没有作怪。
……
他看着玄琅离去的偏向,眼神悸动,有丝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赫然与玄琅有八分相似的面容。
……
玄琅飞上屋顶,就见莫轻衣一行人被带到王后部署的寝宫内。
难道他们真的要在这里住上一晚。
不外也好,可以在这偌大的王宫仔细寓目一番,学习一下人间的装饰修建,到时候回了族里,勤学着修建几座豪华的宫殿。
否则总被别族说狼族太寒酸,住的屋子都漏雨。
他蹲在房顶上,看着夜色慢慢降临,想着今日见到的那名神神秘秘的国师。
视乎人间的大王都喜欢弄个国师在身边,北境王也是拉着瑾洵当国师,他想应该是跟他们狼族的天巡长老一般的存在吧,天巡长老一般都是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帮他出主意的。
这时候,他肚子有些饿了,看了看下面另有许多侍卫在巡视,欠好下去莫轻衣房间,也找不到厨房在那处。
摸了摸肚子,真的好饿。
哀怨的坐在屋顶,突然耳边一阵破空之声,他快速跳到一边,就见他刚刚待的地方泛起一只烤的香喷喷的烤鸡。
他四处望了望,是谁?!
是谁这么美意看他肚子饿给他吃的。
看了一阵,没人。
上前又试探性的戳了戳鸡肉,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管他的了,先吃再说。
躺在屋顶上,看着月色,啃着鸡腿,真是惬意的不得了。
“爹爹,能给我留只鸡腿儿吗。”
正在玄琅悠闲之时,突然听见玄忆心的声音,一看,他不知何时蹲在屋顶正看着他手里的鸡腿流口水。
“你怎么上来了,不留在你娘亲身边?!”
玄琅扯了另一只鸡腿给他,问道。
“娘亲睡着了,我原来也睡着的,闻见有鸡腿味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奇怪,我跟宫里的姐姐问了,说这段时间为了给王后祈福并没有鸡肉,爹爹,老实告诉我,你这鸡哪里来的,你不行能在外头买,你又没人间的钱币。”玄忆心一大串话让玄琅横了他一眼。
伸手就要把鸡腿抢过来“不想吃就别吃,拿来,问那么多做什么。”
玄忆心虽然不愿,几口下肚,吐吐舌头。
“照旧鸡好吃,那些素菜简直就无法下咽。”
“哟,来人间还真真委屈了狼族王子殿下。”
“怎么会呢!”玄忆心见他爹冷着脸,暗道他不会生气吧,急遽哄道:“爹爹,你今天去哪里了,不会一天都在屋顶上待着吧。”
玄琅推了他额头一下:“问的,还管你家爹爹起来了。”
“我不是问问吗!”
“问什么问,快下去,找你娘去,掩护他知道吗没有。”玄琅冷脸的赶他走,玄忆心不悦:“我去就是,凶什么凶。哼……”
说完一溜烟跑了。
玄琅冷眉一笑,这孩子就跟公主是一个性格。
记得以前,公主虽贵为天帝独女,受天神痛爱,却是淘气作怪的性子,整天在九霄云宫之中捉弄仙人。
众仙对她是又爱又怕。
就连他刚上天界被他捉弄过几回。
这下了界,投了人胎,倒是收敛了许多。
也许投了男身,忘记了以前的天性吧。
他吃完烧鸡,坐在莫轻衣放假呢对门屋顶,就撑着一下巴楞楞的看着。
“就那么悦目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猛的转头,就见白昼见到的那人站在他身后,正戏谑的看着他,暖黄明月在其身后印的他如妖似魔,很是诡异。
“怎的又是你。”
那人颔首:“怎的不是我。”
他慢慢踱步至他身边,玄琅蹙眉不快,从没有外人离他如此近过。
“你做甚”
只见那人微微一笑,猛的朝他脸上撒了一把粉末。
玄琅闪躲不急,瞪着眼睛噗通一声倒在屋顶上,照旧屋顶有一条平坦的露水沟,否则他会掉下摔死不行。
那人自得的看着晕倒的玄琅。
摸了摸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