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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太古九鼎

第七十四章 鸩酒当前

三国之太古九鼎 荨麻疹 2059 2019-08-28 22:53:52

  “没有,我什么都没见过。”不待王越细细形容,岳封即是木然摇了摇头。

  原因无他,眼下他麻烦已是太多了,仅仅是想方设法在这河北一带站稳脚跟便要费尽心力了,更别提另有水镜先生与童渊老爷子这两个“棋手”在后紧逼。

  红袖见岳封失口否决地如此爽性,忍不住笑出了声。

  岳封向王越摆摆手,继续说道:“王老爷子,若无其他事,小子便要告辞回去疗伤了。”

  王越蓦然一动,下一瞬,身子已诡异地挪到了岳封身前,将岳封拦住后,笑道:“岳小友忒的心急了,难得见一面,竟如此着急离去,莫非是不给小老面子?”

  岳封悄悄叫苦,这即是人们常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实力不济,只能受人欺负,寻凡人倒也而已,他自己本就涉及到惊天秘密,身边又无能人掩护,因此自然会连连遭人算计。

  话又说回来了,若单论步战,恐怕就连温候吕布都非王越对手,更遑论其余高人。

  “师尊。”红袖上前几步,徐徐叫了王越一声,显然也是怕后者激动。她早知道岳封是油盐不进的主,若他认为对的事自然好说,他若觉有愧于心,就是杀了他也别想令他就范。

  王越向红袖摆摆手,轻舒一口气,说道:“岳小友,你既不想说,我也未便再问了,只是另有一事,请你细细考虑。”

  ……

  浓雾席卷向两旁,离开一道,岳封冷静脸沿着那小道走出,那雾气又自行归拢,再转头望去,却是再见不到那深山老林的半点影子。

  他深吸一口气,疲惫使他身子佝偻了些,但心中却是久久难平。王越的话恰似数记重锤,一锤一锤下来,叫他心头剧震不止。

  “别急着拒绝我,我只再说一句,你身上的毒我能解。小老也不逼你,如何自处,你自行决断吧。”这是王越最后抛下的一句话,尔后便向红袖挥挥袖,道了句“送客”。

  岳封抚了抚额头,杂乱的思绪让他情不自禁、漫无目的地在林间游荡。

  王越与司马徽、童渊的想法大不相同,司马徽等人更主张顺应天命,寻一人取代刘玄德原本所处的位置,让历史乐成流传;而王越的看法与水镜先生等人却是截然相同,他似乎更倾向于改变天命,而这也正是王越寻到岳封的目的所在。

  “老天啊老天,你可认真是瞎了眼,为何要叫我来到这里,又为何叫我担负如此重任。”岳封苦笑着抬起头,对着天空嚷嚷了一阵,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

  岂论是司马徽照旧王越,他哪个都不想帮,只是他前世即是身世贫寒,自小即是学会了一个原理——天有不测风云,岂论命运如何,既然事实摆在眼前了,那便要去接受、去面对。

  可是,这两方的想法皆是太过斗胆,甚至几可用疯狂来形容,且两方同时泛起,实在是令人难以抉择取舍。

  模糊间,岳封眼皮徐徐极重,直透灵魂的疲惫感油然而生,不多时,他已在这浅草中入眠。许久在岳封看来也就是一瞬,黑暗刚刚将他拉扯入怀抱,一声召唤忽传入耳中:“大人,大人……”

  岳封缓睁双目,恰好对上陈良那一双充满担忧的眸子。

  见岳封悠悠转醒,陈良大喜,忙扶起岳封,取出随身水囊,将囊中水喂入岳封口中。

  岳封微微一笑,饮下几口后,轻声道:“水就算了,若是有酒可给我喂上几口。”

  陈良苦笑道:“大人,我等出门慌忙,只带了水。那妖女将您带去哪里了,您如何能从她手中逃脱?”

  岳封面色一滞,摇头苦笑道:“此事休要再提了,你快遣人去李府,粮草便藏在李府祠堂之下。”

  提到李府,他又想起李道,忙出言相询。

  陈良道:“李令郎受伤不轻,只是却不足以危及性命,此时正在府中闭关养伤。”

  “如此就好。”岳封又闭上眼睛,半晌后,忽问道:“陈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大人但说无妨。”陈良笑了笑,心中有些骄傲,这些日子来他与岳封险些无话不谈,这足以说明岳封对他的器重,而这位岳封大人年纪虽小,久后却非池中之物,日后肯定能让他做一番事业。

  岳封缄默沉静一会儿,轻声道:“若有两个极其艰难的选择摆在眼前,又无从抉择,你会如何取舍?”

  陈良挠挠头,道:“大人,既然明知艰难,又何须执着于选择呢。”

  岳封眉头紧皱:“非选不行,无从躲避。”

  陈良斟酌了半晌,按了按自己的胸膛,笑道:“我陈良未读过几多圣贤书,在这世上存活,只信奉我自己的这颗心,心之所向,即是我的抉择。正因如此,我会意悦诚服地追随大人,虽死犹荣。”

  岳封闻言有些失了神,心之所向,这话说起来简朴,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了。

  而他自己的心,又是如何呢?

  自他拜乌角先生左慈为师,这自制师傅左慈便没少给他贯注顺天命的思想,而岳封自身对这一套说辞厌烦至极,自然算不得心之所向。

  至于王越,那更不必说,他仅仅是向岳封透露了只字片语,已是让岳封暗觉此人肯定是个疯子。

  司马徽怕岳封不尽心尽力,也曾为岳封喂毒,而王越既然提出了解毒,岳封真要允许了也就承下了这份情,日后用何想报自然不必多说。

  陈良见岳封苦苦思索,又笑道:“就以大人最爱的美酒而言,若是两杯至毒美酒摆在眼前,若肯定要饮下鸩酒,大人会如何取舍?”

  岳封霍然睁眼,轻笑道:“我,全都要。既然已知必死,何不在死前痛痛快快地喝上两杯。”

  不待陈良搀扶,岳封已是双腿一曲,翻身自地上跃起,并向陈良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陈良,好,你很好,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事到如今,他已想不出什么词来赞美陈良,只道出一个“好”字,随后即是大笑一声,飞速向远方掠去。

  “大人,等等我!”陈良离奇地挠挠头,随后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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