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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传奇

第七章

萧绰传奇 景雪123123 3015 2019-06-25 14:29:44

  见萧绰想得如此周全,辽景宗耶律贤甚为欣赏。萧绰对辽景宗耶律贤说:“历朝历代有许多天子与后妃,都有着不离不弃的伉俪情。臣妾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与大王也能有一段同心同德的日子。不负这锦瑟年华,更希望我大辽因大王而走向繁荣。”萧绰动之以情地用婉转的方式,劝辽景宗耶律贤要勤于政事。对于辽景宗耶律贤而言,萧绰的话不知道胜过几多大臣的苦口婆心。

  辽景宗耶律贤握着萧绰的手,动情地说:“孤王不会辜负大辽的山河,越发不会辜负燕燕。今生有燕燕相伴,孤王再也别无所求。”辽景宗耶律贤拉着萧绰的手慢步起来,萧绰感受着辽景宗耶律贤指间通报的温柔。

  骑射是辽国与生俱来的本事,无论男女从小便开始骑射。中原女子以端庄、婉约著称,辽国女子则是果敢、野性。虽然萧绰的身上也有辽国女子的勇敢,但是她更像中原的各人闺秀。比起骑射,萧绰越发喜欢琴棋书画。从小便饱读诗书的萧绰,身上有辽国女子所缺少的知性气质,这也是辽景宗耶律贤所喜欢的。

  御花园里白莲初绽,萧绰陪着辽景宗耶律贤,坐在杨柳阴翳处一边品茗一边赏莲。望着那些莲花,辽景宗耶律贤却没有几多心思鉴赏。聪慧的萧绰,一眼就看出辽景宗耶律贤有心事。萧绰叫秋儿及一众宫女退下,温柔地问辽景宗耶律贤:“臣妾见大王满腹心事,莫非是遇到什么难事?”

  原来辽景宗耶律贤是不想让这件烦心事烦到萧绰,但是见萧绰对自己眷注备至,到最后照旧忍不住说:“这些天孤王都接到关于太叔的奏章,这些奏章不约而同都说他有不轨之心。孤王继位之后,太叔他都是全力辅助,怎么看都不像有不轨之心。”辽景宗耶律贤所说的太叔,就是被封为齐王的耶律罨撒葛,他是辽太宗耶律德光的二子。

  知道症结所在的萧绰,用手轻轻抚平辽景宗耶律贤的皱眉,宽慰地说:“大王无需太为难,既然有人弹劾就体现并非疑神疑鬼。臣妾明白大王信任齐王,但是也可以派心腹黑暗视察齐王的一举一动。若齐王循分守己则天下太平,若有不臣之心也可以早作准备。臣妾知道大王大封诸王,广施膏泽为的就是大辽的安危,然而也不乏有不知好歹之人心怀叵测”

  “大王也听到过汉人的一句俗话,害人之心不行有,防患于未然照旧好的。”随着辽景宗耶律贤的痛爱与日俱增,萧绰的野心开始萌芽,她不再甘于与辽景宗耶律贤只谈风月。辽景宗耶律贤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因而萧绰便有时机为他分忧。自从萧绰进宫之后,就没有再与家人团聚。辽景宗耶律贤便恩准,萧思温和燕国公主可以随时探望萧绰。

  萧绰早早便来到寝宫外面,一看见萧思温和燕国公主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前走。萧思温和燕国公主,连忙向萧绰行礼。萧绰把萧思温和燕国公主扶起来,眼眶红了起来,说:“爹、娘快快请起,女儿怎么能受怙恃之礼。”燕国公主说:“如今你是贵妃,有些礼节是不行以不做的,所谓礼多不行废。”

  萧绰陪着萧思温和燕国公主回到大厅,两厢相见之后方觉岁月流逝教人不忍回首。萧绰看着萧思温和燕国公主的头发白了许多,禁不住心中酸楚,强颜欢笑地说:“许久不见,女儿看着爹、娘身体康健、精神矍铄,也放心了许多。”本是一派喜乐融融的气氛,燕国公主看着快要一年未见的萧绰,笑着笑着心里不知怎的便升起一阵酸楚。

  一入宫门深似海,期间所经历的磨难、艰辛,自己身为母亲在萧绰最需要体贴、敬服的时候,只能守在宫外望着宫门兴叹无能为力。想到此燕国公主忍不住热泪盈眶,转过脸去悄悄拭泪。萧绰看到连忙问:“娘,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之事?”

  燕国公主强颜欢笑,跟萧绰说自己是因为见到她太开心,故喜极而泣。萧绰勉强笑了一下,说:“大王对女儿的痛爱,是女儿在宫里安身立命的基础,但是同时也是招致祸根的根由。”萧思温听出萧绰话中的幽怨之情,不由得长叹一声,说:“燕燕,既然你已经进宫陪王伴驾,今生命数已定,还需谨言慎行稳固盛宠。你与大王既是伉俪也是君臣,伉俪之间尚且需要谨慎经营方可永续恩爱,如今多了一层君臣关系,其中的尺度更难拿捏掌握。你这么聪慧,肯定能够进退得宜,永保平安。”

  萧绰听出萧思温话中的指点之意,便心领神会所在头说:“爹的一番苦心,女儿自当领受。女儿心知自己在宫里保得一世平安,爹、娘在宫外也保得一世平安。女儿嫁入帝王之家,方知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会有许多无奈与不得已,现下女儿惟愿爹、娘平安康健。”黄昏时分,萧思温和燕国公主便起身离开。

  萧绰不舍地拉着萧思温和燕国公主的衣袖,说:“爹、娘,你们多留一会儿吧!女儿另有许多话想对你们说。”燕国公主慰藉地说:“燕燕,我与良人能够得蒙大王膏泽,得以进宫与你晤面,心中已是万般谢谢。宫里规则大,过了时辰一则有损大王龙威,二则也会给你惹来恃宠而骄的非议,照旧不要再挽留了。”说完,萧思温和燕国公主便离开萧绰寝宫。

  看着萧思温和燕国公主,徐徐远去的背影,萧绰心知唯有稳固自己在宫里的职位,方可掩护家人平安无虞。唯有争得更大的权势,才气令自己和家人免受任人宰割的命运。不久之后,辽景宗耶律贤就封爵萧绰为王后,至此萧绰便成为辽国真正的女主人。

  时光如捻指,一晃萧绰已经进宫一年有多,而这一年多对于韩德让来说却是无比漫长。韩德让可以停止呼吸,却无法停止对萧绰的忖量。韩德让知道,从萧绰进宫那天起,自己与她只能是君臣,想着想着心就痛起来。韩德让也知道自己应该放弃萧绰,但是做起来谈何容易。萧绰的回眸一笑给了韩德让一世富贵,而萧绰转身之后留给韩德让的却是半生孤苦。

  看到韩德让这个样子,韩匡嗣心痛得无以复加。由于韩德让是辽国有名的青年才俊,因而到韩府提亲的人络绎不停。为了让韩匡嗣放心,韩德让选了一名李姓女子为妻。这名李姓女子是一位官家小姐,父亲也是一位汉族官员。一个月之后,韩德让便把这名李姓女子娶进门。

  当萧绰知道韩德让已经娶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应该兴奋,究竟终于有人可以照顾韩德让。但是同时心里面也是很痛,因为韩德让娶的人不是自己。萧绰把自己关在房里哭起来,而秋儿则在房门外随着哭起来。秋儿在心里质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萧绰和韩德让?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幸福?

  结婚之后,李氏恪守为人媳、为人妻的责任。把韩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把韩匡嗣和韩德让照顾得无微不至。由于韩德让的心里还放不下萧绰,所以他只能够与李氏相敬如宾。看到韩德让与李氏相处融洽,韩匡嗣也觉得很欣慰。李氏知道韩德让的心里面住着一小我私家,但是李氏并不介意,她只想好好陪在韩德让身边。

  因为辽景宗耶律贤身体欠好,所以一年到头缱绻病榻是很平常的事情。辽景宗耶律贤因为病了,无法正常处置惩罚国政,故需要卧床休养,萧绰衣不解带照顾辽景宗耶律贤。案几上面堆放着厚厚的奏章,萧绰扶着辽景宗耶律贤下床走动。看到案几上面的奏章,辽景宗耶律贤紧皱眉头。萧绰问辽景宗耶律贤是不是累了?辽景宗耶律贤摇了摇头。辽景宗耶律贤叹了一口气,说:“当年先王经常怠政,孤王便劝他。如今孤王也经常怠政,方知自己也并非是一个好君王。”

  明白到辽景宗耶律贤心中所忧之后,萧绰连忙劝慰:“大王不要忧心,当年先王怠政乃是着迷射猎和饮酒的缘故。大王只是身体欠安而已,过几日身体安好便可勤政。”尽管萧绰是想让辽景宗耶律贤宽心,可是辽景宗耶律贤照旧难以从忧虑当中抽离出来。辽景宗耶律贤虽不敢奢望自己有辽太宗耶律德光的功业,但是也希望辽国能够在自己手上恢复昔日的繁荣。奈何身体不争气,许多时候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沉吟片刻,辽景宗耶律贤慢慢转身目光所及正是萧绰。辽景宗耶律贤拉着萧绰的手在书案前面坐下,随意拿起一本奏章交给萧绰,而且还十明白确:“燕燕,以子女孤王理政,孤王便可以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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