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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这么了结。肖老爷得了这么大的利益,不再纠结事情的真假或是谁对谁错。
他也知道,温老爷是条飞鱼,得细水长流地养着,逼得太急,预计要鱼死网破。
这次见好就收,也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既在贵寓立了虎威,也给温府留了脸面,恩威并重。想来,温老爷今后患得患失,对他肖某人,更得敬之再敬。
温老爷如惊弓之鸟,得缓一缓。而温大少爷,既恼又恨。恼自己太幼稚,一时激动,差点害了老爷和府里。恨肖老爷驴蒙虎皮,欺压黎民,也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忍气吞声。
为制止祸事再起,温老爷特别明令禁止,不允许谁再提这件事,再提汪小凤,就当这小我私家化成风,刮走不留痕迹。
各人都知道温府刚刚避过一难,保命要紧,谁也不想被赶走。
于是,汪小凤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徐徐消失在温府。
她的房间,被当做的储物间。她留下的所有工具,全部烧毁,包罗另有两三条快绣好的帕子和鞋子,预计是要送人的。因为,尺寸不是她的,花色也不是她平日用的类型。
可惜是可惜了,但,也只有这样,才气让她消失得彻彻底底。
闫主管亲自部署这些,忍不住叹惜。
“这Y头终究命欠好,与温府有缘无分。”
温子然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他心里难受。他替汪小凤喊冤。重新到尾,她都没做什么,基础没错,却也要由她肩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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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有个怙恃双全的家,又何须来温府,又怎么会碰到肖老爷这忘八,现在又怎么会以一个已死之人的身份留在温府,而又要东躲西藏地独活。
想来想去,这一切,反而是因为温府,才给她带来这些多的命运多舛。
再有理又有何用,现实已如此,摆在眼前。
汪小凤如今在那边,是否安好?未来,另有可能回来吗?
温子然越来越没了底。起初,以为就是出去避避风头,现在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庞大。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不停地祈福。
趁着空闲,他为她每日写下一个“平安”。被闫主管发现,他解释为,想练好这两字,等年底,每个房门都贴上一张,当对联又能祈福。
这么说,虽然说得通。
闫主管还夸温子然越发懂事。
心里如何想的,只有温子然知道,另有汪小凤的那条绣帕知道。这条绣帕,是那晚划分,汪小凤塞给他。就如他的银锁一般珍贵,她总是贴身带着。
幸亏,老爷没有要求,汪小凤之前送的工具也要销毁,要不,这条帕子恐怕肯定保不住。
这得多亏医生人,她那么喜欢绣帕,汪小凤的手艺又好,前前后后绣了三四条赠予她。
对她来说,这和那些精美的书面、瓷器一样珍贵。她哪舍得,让人扔了,还一把火烧掉。所以,早早向老爷求了情。
说是,这些工具,早注入她的记挂,要是硬要夺去,夜里,她都要睡不牢固。
老爷听了,自然会意疼医生人,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