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十几年又可能是四年?”
听到弗洛伦斯的话,林德的脸色变得很欠悦目,因为这跟夜弥的身世有关。他之前就隐隐察觉到了,但是没忘那个方面去想,究竟牵扯到这个的话,就严重多了。
“四年前,是凛冬讨伐战结束的时候,同时也是科考队开始组建的时候。十几年前,你是在指她来到讨龙队的时候吗?”
“前半句没错,后半句的时间还得再提前一点。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和夜鸢跟怙恃离开的时候。”
“哦?虽然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年,不外我记得她跟夜鸢是山沟里被那样弄出来的,对怙恃哪另有多好的印象...”
“该说她曾经有好的已往吧,不外横竖现在没了。在那之后她的亲人只剩下夜鸢了,她把她对生活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夜鸢身上了...”弗洛伦斯讲到这边,扫了一下林德的全身。
林德被她这个眼神弄出一身鸡皮疙瘩,警惕地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这一切里面是不是也在你身上分了一点,究竟你跟夜鸢也差不多啊。”
“你怎么不讲你自己身上也分了一些?”
“我?”弗洛伦斯笑了笑,讲道:“夜弥那家伙,其时可真的把我当成巫婆来着。虽然比你们两个男孩懂事,但也不会成熟到哪里去。”
“谁让你逼她学医学呢。”
“猎手虽然要学一点医术了,否则自己受伤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处置惩罚。”
“话是这么说,但是讨龙队是从一开始就为了牵制凛冬才建设的啊。现在哪有医术能把人从凛冬的攻击下救回来。”
“其时我想试试啊,你觉得一个医生能看着一个生命紧急的病人躺在面前,却发现自己治不,只能看着他死去,这对那个医生来说是何等的痛苦吗?”
“好吧,确实是这样。不外医术照旧要看人的天赋吧,也不是每小我私家都能学会的不是吗?”
林德知道夜弥对狩猎有一定的天赋,但对医术有没有天赋...林德看了看手指,回忆起了一种被折断的疼痛。
弗洛伦斯看林德的行动,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了。
“天赋这种工具要试了才知道有没有,不是仅靠个性就可以完全看出来的。”不外弗洛伦斯自己其时心里也没什么底。都可以说是一种奢望了,她希望自己带大的孩子能跟自己一样成为医生。
“不外她确实没啥天赋,让我欣慰的就是她耐下心学了个基础。”
“我想差不多忘光了吧。”
“忘了就忘了吧,她早就不是归我管的了。别讲这个了,你还继续想听吗?”
“那一定是听啊。最近一堆工具挤在一起来,不快点把这个弄明白我真的都快酿成秃子了。”林德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想事情想太多了照旧没休息够的问题,他感受后脑仍然有种胀痛感。
“秃子...之前是讲到夜弥只剩下夜鸢这个亲人了吧,这女人小时候受了太大的攻击,她对许多事都失去了希望,以至于她把夜鸢当成支撑她继续在世的支柱。”
“哇,这听起来...真的有点奇怪。”
“确实,正凡人不应把其他人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然而她自己就不是正凡人了,其时怙恃的叛逆对她来说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其时?也就是说现在她已经走出来了么。”
“现在体现比以前好些,不外一小我私家的内心的想法,又岂能是单看外表就能看明白的。”
“你也没法看透夜弥吗?即即是你这个老师都不行吗。”
“唉。”弗洛伦斯轻叹了一声,讲道:“老师又如何,她不愿意把所有事情向我坦白,我哪有什么能耐去看清整件事,只能依靠蛛丝马迹来猜一猜而已。”
林德小声地问道:“也就是说,现在讲的全都是你的推测吗?”林德没发现说这话的自己已经有些急躁了。
“有的是推测,而有的则是事实。不外就算是推测,也是基于现实考虑出来的。”弗洛伦斯绝不隐讳地讲道,她从一开始就不想隐瞒。“要是你觉得信不外,那你大可以当做耳边风。”
“倒也没这么严重...吧,只是我更希望获得更正确的答案而已,该说是太单纯了吧。”
“不能说是单纯,人理所虽然的会想要更好的生长,谁都一样。”弗洛伦斯说完后,揉了揉自己的嗓子问道:“林德,你觉得一小我私家的精神支柱被破坏了,会怎么样?”
“你是指夜弥失去了夜鸢吗?”
“嗯,差不多。”
“我很难理解这种感受呢,究竟我不知道有亲人到底是什么感受。”
“那我给你举个例吧,艾伯尔要是死了,你会是什么感受。”
“院长?那我应该会伤心好一阵子吧。”林德挠了一下耳朵,想道:这倒是警示了我呢,虽然那个老大爷现在还很精神,但总有离开人世的那一天,这也是一件需要去处置惩罚的事情。
弗洛伦斯追念起其时自己发现夜弥把夜鸢看得很是重的时候,跟她问了类似的问题,夜弥其时缄默沉静着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林德现在的体现远比其时的夜弥轻松。
“很正常呢,不外艾伯尔应该不是你的精神支柱吧。”
“那一定不是,而且...虽然有点失礼吧,我觉得我没把他当成所谓的血肉至亲。”
“嗯,看来我举的例子不太恰当。那我只能给你形容一下了,对夜弥来说,失去了夜鸢,她的心就会同时失去很大的一部门。”
“心?为什么会失去啊,居然伤到了她的心脏吗?”林德不解地问道。
“并不是指她的心脏,是指内心,可能我不是描述的清楚吧,就是说她会有很强烈的绝望跟空虚的感受,就是所谓的心死。”
林德歪了歪脑袋,他意识到夜弥以前可能处在很是危险的思想中。
“不是都说人有两种死亡,一种是肉体的死亡,另一种则是心死。不外讲到底,心死终归不是真的死亡,只是抽象的讲法而已。”
“所以,可以复生?”林德把长枪捡了起来,他感受体内的以太恢复得差不多了。
“复生?像是你爱看的那种骑士小说里讲的用词呢,不外也确实可以这么称谓。夜弥挺了过来,然后找到了一件事物去填补她内心的空缺,修复了那个伤痕。”
“是什么?”
“这个就是我推测出的答案了,那件事物应该是你,林德·艾伯尔。”
“哐当!”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