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浴的二女从屋中走出,两人皆身着素色衣裙,一人偏蓝一人偏绿,即是挪着莲步来到了东方朔的面前。
似乎也正是刚刚从温热的水中出来没多久的缘故,温和的月光与院内的灯火映照之下,皆是隐约显露出了几分微微的红晕。
还未擦干的青丝湿漉漉的黏在一起,落在二女的香肩上,和着阵香触碰着东方朔的鼻尖,不禁令他稍有些许陶醉其中,而令心中莫名的感应了几分悸动。
“这两本武学,是给你们两个准备的,拿去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东方朔立刻是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两本武学,划分递给了二女。
苏芷接过了《离火天冲》,而东方幼龄则接过了《玄影九天舞》。
稍微扫了一眼手中的武学之后,苏芷的脸上却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这套武学乍看之下恰似十分眼熟,可细细一看却和我的影象颇有收支,似乎是用许多几何天斗宗武学取长补短拼接而成的一般。”她张口间,即是轻声细语地自言自语道。
东方朔稍稍一愣。
这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武学之中的眉目,也难怪她只需要抄一遍就能把所有誊录过的武学都烂熟于心,到底照旧因为天赋太过出众了吗?
如此想着,东方朔便又看向了东方幼龄。
不外东方幼龄却并没有像苏芷这样的看法,只是在像模像样地翻了几页之后便将其合上,随后便只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好难。”
东方朔马上扶额。
果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东方年老,这武学应该也花了你不少的心思吧?”苏芷放下了手中的武学后,即是向东方朔报以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谢谢你。”
她早已听过了天斗宗内的听说,说东方朔拥有革新、融合武学的才气。
而这《离火天冲》险些融合了大量被她记在心中的天斗宗武学,所以她也是理所应当地料想,这是东方朔专门为二女准备的武学。
“谢谢的话就不必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父。”东方朔却道,“不外你也别兴奋的太早,熟记武学的内容和领悟武学的奥义乃至于掌握武学,可有着天差地此外距离,往后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你会浪费的了。”
“嗯,明白了。”
苏芷攥着武学,颔首道。
“你们今天可以回去了,明天破晓时分,你们再来我的院子,继续修炼。”
“嗯。”
二女应声之后,便一齐离开了东方朔的院子。
等到二女离开,望着又恢复空荡的院子,东方朔的心中莫名感受空唠唠的。
他动身将琴屋的门窗重新关上之后,便直接回房睡下来。
一夜无话,直至第二日破晓。
二女的敲门声,将东方朔从睡梦中吵醒。
也不仅仅只是第二日,往后几日也同样是如此。
而在刻苦的修炼之中时间也是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东方朔已经回门有十天了。
十天时间里,二女的实力也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但却体现在了差异的方面。东方幼龄胜在灵力的强度,但在《玄影九天舞》的领悟上却并没有什么进展。苏芷恰好与之相反,似乎也因为她对武学的过目成诵,这《离火天冲》也是领悟极快,短短十天甚至已经能顺畅地运转个或许了。
不外,似乎也因为一个精于灵修而拙于武学,另一个精于武学而拙于灵修,所以五天下来各有所长的两人,在同修为下依旧照旧旗鼓相当。
除此之外,苏芷的修为隐约也有了些松动的迹象。
她若能在一个月内突破铜皮境到达铁骨境,那这对于天斗围猎将会是个不小的助力。
“你们在这里自行修炼,切磋。”东方朔突然说道,“我需要离开一下。”
苏芷一愣,扭头看了看还挂在西边天空的太阳,不禁问道:“怎么了吗?”
“今天,我得去处置惩罚一件事情了。”
东方朔道。
如此含糊其辞的回覆,令二女马上一头雾水。
但二女也并没有多问,而东方朔,则也很快离开了院子。
他口中所说的事情,不必多说,自然就是他那个弟弟东方通了。
回门之后,他便将东方通交给了陆锦,这么一晾就是十天,东方朔觉着也差不多了。
提前用传音铃向陆锦探询了东方通的去处之后,他便获得了个明确的偏向,径直而去。
今日,东方通被部署来清扫宗门通往天斗峰的主道。
天斗宗这主道两旁栽种着的是‘落叶槐’,其可吸收天地之间的杂质而将其净化为天地灵气释放出来,令整条道上的天地灵气都相对充沛了些。不外这‘落叶槐’有个缺点,那就是岂论什么季节,只要两三个时辰不清扫,它的落叶便会铺满街道。
而正因为这里是主道的关系,所以来来往往的天斗宗门生不行胜数,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市有人看到正在清扫主道的东方通。
虽然无人刻意嘲弄,但东方通也照旧在这儿受了一整天的冷眼。
其实也不止是今天,他进入天斗宗的这十天,险些天天被部署到的都是诸如此类的差事。
素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的人种种百依百顺的东方通,如今这生活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最初他试图反抗,可那些人却直接不由分说地对他拳脚相加,至今还伤痕累累。这令他开始变得敢怒不敢言,如今面对这些横眉冷对他也只能够选择忍气吞声。
这儿是什么地方?天斗宗啊!
他如今入了天斗宗,却不是天斗宗门生,最多只算个被带进宗门的眷属而已,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又遭到了如此的看待,他哪里还敢有半点的越矩啊?
现在的东方通,也只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尽快想起他来。
终于,他可算又扫完了一轮。
长长的呼了口气后,他便准备先暂且休息一下。
唦唦。
可他才刚放下笤帚,人还没坐下,却不知那边吹来了一阵莫名的风,惹得枝叶摩挲,落叶纷纷洒洒地飘落了下来,转眼之间便又扑了个满地。
“喂,扫地的,你愣着干什么,扫哇。”
“你这么不勤快,我们可还怎么走路啊?”
一时间,耳边立刻传来了几声指责。
现在东方通眉头一皱,这些天来寂静的怨念终于在这一刻抑制不住,几欲发作。
他抬手间,便将手边的笤帚一把拍飞,随后指着路人咆哮道:“这落叶一层又一层的扑下来,你们让我怎么扫,基础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们来啊?!”
“啧。”一名青年马上咂舌,“真是不像话,这种脏活怎么让我们来做,区区一个俗门门生竟然敢在这里叫嚣,你可真是一点规则都不懂。”
周围马上一阵冷眼与暗自讥笑。
“俗门门生?”
东方通脸角一抽。
在天斗宗,也有俗门门生一说。
天斗宗的俗门门生虽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但其考核相比于龙门试也是相当之简朴。天斗宗的绝大部门对外工业,险些都是由俗门门生在打理的,甚至于其中翘楚还能够成为某个工业的掌事。
可以说,在外界,天斗宗的俗门门生也是可以吆五喝六的存在。
可那究竟也只是在外界而已。
在天斗宗内,俗门门生即是后勤门生,而又因为其与正式门生相比之下少得可怜的供奉,所以险些就成了‘打杂’、‘渣滓’的代名词。
但他若真是俗门门生也就而已,可他如今干着俗门门生的活,却连俗门门生的待遇都得不到。
如此尴尬的处境,听得这样的话,让东方通如何受得了?
他猛地抬手,死死地瞪着那小我私家,质问道:“你适才说什么,你说谁是俗门门生?!”
那人见状,脸上却不禁露出了讥笑之色:“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也不外是随口一说而已,我们都知道你是大师兄的弟弟,虽然不会是俗门门生了。”话至此处他顿了顿,双手围绕而挑眉道,“可那又怎样呢,你还不是做着‘俗门门生’才做的脏活吗?”
话音刚落,与这青年门生同行的几人马上一阵哄笑。
“你找死!”的一声咆哮之后,东方通扬起拳头运转灵力,便生生砸在了那人的脸上……是不行能的,哪怕给他一百个胆子他真的那么做了,也只会被反杀而已。
他虽然天赋不高,却也不是傻子,基础不行能做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
此时其他的宗门门生行色急遽,别说冷眼了,甚至都没人愿意多看这边一眼。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扫地?!”
那青年用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东方通看着青年的这幅嘴脸,心中险些恼恨到了极点。
终于,他一咬牙一跺脚,就……捡起了被他拍飞的扫把。
“我这就扫,这就扫……”
他立即摆出了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颔首哈腰地说着。
曾经的乖戾气息,在现在竟然荡然无存。
远远看去,东方朔的眼中不禁露出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飒!
突然,一阵风舜畛当当地卷过了门路,而直接将铺满门路的树叶重新到尾卷了起来,转眼之间便已经是将整条门路都清扫的一干二净。
当落叶聚集之时,东方朔便已经悄然来到了瞠目结舌的东方通面前。
“地扫完了。”
东方朔背着手,看着那几个青年门生,“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