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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锁君颜

二十九 知识女性闪光时刻

深院锁君颜 肥鸟先飞 2146 2019-10-30 05:11:01

  远程跋涉后,徐期年到达宫中的时候已经很疲惫了。可是在接收到天子的指令的那一瞬间,她又活过来了。

  整理好自己的朝臣服装,带好头饰,化好妆容,妆扮的书生气的徐期年,就这样走到了碧玺宫。

  几多日的辛劳在这一刻全部化为灰飞烟灭。她知道,这是付和颐对她能力的一次试探。

  付和颐让她处置惩罚一个女人——灵歌。她需要知道全部的事情经过,或者亲自用刑,实在不行,付和颐本人会来。

  此时这个女人面色依然是苍白的,但好歹到底是不显得病态,经过阮宴君留下来的姑姑的照顾,看上去许多几何了。

  徐期年徐徐坐在了适才阮妃坐过的位置。最好的两个位置她不敢做,只好欺负憨憨的阮妃了。徐期年刚一坐下去就寻思着——虽然说是阮妃,可是这位置鉴赏视角也太好了吧,以前都只听过传说,没有真情实感见过——这样的鉴赏视角太绝了。

  徐期年点颔首,神色淡淡,似乎游刃有余的样子,“你坐。”一片肃静之下,很快就有人身着一身黑服上线,给灵歌搬了凳子。

  徐期年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灵歌。双目对视,她心中一叹。这个女人,她的眼神太多了。太杂,太多,太繁琐。有许多许多的情绪,有许多许多的感伤,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且她不喜欢她眼里的一些工具。

  徐期年上挑了眉毛,眨了眨眼睛,徐徐开口,“介绍一下你自己吧。想要沉冤得雪,你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该说些什么。”

  灵歌坐在劈面,一身换过的洁净宫女衣饰,头饰全部拆掉,只有一头长发稍稍盘了起来。脸上梳洗洁净,比起刚刚趴在地上的模样,显得悦目洁净了许多。

  “奴婢灵歌,是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贵妃娘娘身边的侍女,都是灵字辈的。奴婢之所以说自己冤枉,是因为贵妃娘娘怀疑奴婢有二心,处罚了奴婢。”

  徐期年点颔首,也不用笔在纸上挂号,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倾听。

  “继续。”

  灵歌迟疑了一会儿,才徐徐开始说。“她们撕扯了奴婢的宫装,拆掉了我的头饰而且摔断了,奴婢抽屉里的仅有的头饰也都被摔断,家母留给奴婢的临终遗物也同样被摔断了。奴婢跪着求她们把那根簪子还给奴婢,但并没有什么用······最后照旧断了。厥后奴婢被拉到院子里严刑拷打,说是要奴婢供出是谁主使的奴婢,让娘娘——滑胎了。”

  话只说到这里,徐期年就已经判断出来灵歌的性格了,却也只是笑笑不点破,“继续。”

  “奴婢被严刑拷打,又拔了指甲,只是奴婢真的没有自己此外主子,因而奴婢只能说没有,只对娘娘是忠心的,可是娘娘没有信,说要把奴婢移到慎刑司。奴婢只幸亏皇上,皇后娘娘,阮妃娘娘驾到时高呼冤枉求三位救奴婢一命——”

  徐期年也只是笑笑,这才睁眼看灵歌。她突然睁眼的那一瞬间,灵歌的心情和动态太过明显地直接展现在她面前。徐期年本就生的悦目,是那种有自己韵味奇特的悦目,温柔与坚贞交织的感人美貌,此时随意却优雅洒脱的坐姿,看穿一切的眼神,微微上扬自信的嘴角,却真正震慑到了灵歌。

  “你说的话——十之七八是真。挺智慧,知道要尽量说真话,真假话混杂,偏生假话有时一些别人无法寻证据的。”

  只有她自己和上帝视角才知道,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怕了。惊于这位明懿第一女官过人的洞察力。

  徐期年倒也不闹,只是看着灵歌略微放大的瞳孔,冲她微微一笑。

  “灵歌,来自辅国公府,是辅国公府的家生子,从小陪伴在吴贵妃身边。后随吴贵妃进宫——这样看起来,你们俩很早就认识而且成为主仆关系了。只是,为什么吴贵妃不信任你呢?”

  徐期年起身,倒也没什么话,只是来回踱步。

  “灵歌,你还藏了什么没说呢?”

  “我建议你,不要试图骗我。”

  灵歌只知道,她终究是藏不住的。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藏过,只是她之前觉得,这件事情照旧放到后期再来说更来得好——可是眼下,可是现下,她若是不说,约莫就没有后续的故事了。

  “据说你一开始被吴贵妃赶出了碧玺宫,甚至到了靖潇宫当差,厥后又从靖潇宫出来,那你又是怎么回到碧玺宫的呢?”

  灵歌轻轻抬起了下巴,那长与吴娟怡有几分相似的脸越发清瘦且楚楚感人,只一双眼睛生的与众差异的媚,给他平添了几分柔柔弱弱楚楚可怜的美貌。

  这样的美貌之下,又会是怎样的呢?

  徐期年绝不期待,只因为——“我是辅国公府的庶女,或者可以说是,连名分都没有的庶女,连家族祖传的玉碟上都没有我的名字。”。果真如此。

  对于徐期年而言,这个故事没有半分的吸引力,不外是她想的版本而已,只是她照旧不计划纠正一下灵歌。

  “不是庶女,庶女是有名分的,没名分的都叫家生子。”这话就留在心里说好了。

  徐期年却是笑笑,“所以这就是你谋害吴贵妃的理由么?”

  灵歌突然一愣,心情像是凝固住了一样,那一瞬间空气都静止了。可是徐期年依然是温和地笑笑,心情没有半分变换,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却透露出几分肃萧的犀利和询问。

  看着灵歌没什么心情,徐期年右手手指成圈,在桌上轻轻敲击着。

  “我只不外是照着贵妃娘娘所言问你一遍,无论是于情于理照旧走形式,都要途径这一步的,怎么?”

  徐期年的语速不快不慢,是刚恰好的速度,让人有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稳定之感,灵歌却能从中听出她的情绪。

  “奴婢没有。奴婢只能说到这里了,奴婢没有动手伤害贵妃娘娘。无论如何,从贵妃娘娘的所言来看,她是要将奴婢斩尽杀绝,只是没想到奴婢被皇上皇后娘娘,阮妃娘娘救了下来,因而换了一种方式来想措施将奴婢解决。”

  徐期年倒是笑了起来,长腿一迈跨过椅子坐了下来。

  “你倒是听挺敢说的?不怕我将这些都告诉贵妃娘娘?”

  “灵歌另有什么是不行以说的呢?若是今日被保下一命,不说出来,被送回了碧玺宫,不出一日奴婢必将遭遇今日之灾。还不如,直接说得好。”

  徐期年又是一笑,面对着这金碧辉煌的楼宇,面色恬淡不改。

  徐期年所有的询问连续了半柱香,半柱香时间事后,她如实禀告给了暗卫,暗卫禀告给了李木,李木悄声说给了付和颐。彼时付和颐正在吴娟怡的寝殿抚慰吴娟怡,沈迟卿宛如一尊雕塑一般静静地坐在一侧,不说话,只是贤淑端庄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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