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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锁君颜

四 温柔

深院锁君颜 肥鸟先飞 2223 2019-06-14 14:59:51

  付和颐拉着阮宴君到他的屋舍那里。这里一排都是皇家的驻扎地,来来往往的都是皇宫里出来的人。但是他们显然搪塞和颐不怎么上心,至少,阮宴君见过其他皇子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而付和颐似乎总是一小我私家。

  惊雷炸起,大雨瓢泼,哗啦啦就下了起来。此时她在付和颐的房间里晃悠,他身边有两个小厮,其中一个随着她,约莫怕她不熟悉这里,一会儿跑出他房间就走丢了。看到阮宴君被付和颐拉着,他似乎很震惊,究竟男女七岁差异席,只是阮宴君从小长在军营,大楚民风稍稍开放些,她年纪倒业舯坫小,也还不算逾矩。

  墙上是他挂的画,似乎是他自己画的。画的是竹林,阮宴君不懂画,自然看不出意境,只是觉着画的不错,也不再多看。他的房间很是整洁。四扇红木绸缎绣翠玉玲珑嵩景屏风,墙上挂有一个斗方,写的是“中正仁义”,八仙桌上摆有文房四宝,后有红木书柜,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书籍,看已往似乎是写游记名家散文,窗棂上镌刻着花鸟鱼虫,窗下是一张古琴。

  恰似一副文人墨客的房间。阮宴君终于照旧留了点心——一个皇子,不学仁政,不学百家经史,只看些闲散游记——似乎只想当个文人似的。

  这是他的明哲保身之计么?

  许是阮宴君盯着书柜有些久了,那小厮冲她赔笑道,“小姐,五殿下在前厅,您是否要去找殿下?”

  阮宴君看他见她待在五殿下房间里真的很不自在,心中又觉得久待不合适,就点颔首随着他出去了。

  她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寻思着晚些再想。

  付和颐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品茗,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此时一身墨色长衫,更显得身材颀长风姿绰约。见到阮宴君过来,他温和地笑了笑。

  阮宴君正要向他行礼,付和颐就让小厮止住了她的行动。“等你再大一点,就要封郡主了。封了郡主就和我平起平坐了,哪还需要行礼。来,坐。”

  阮宴君坐在离付和颐一米外的木椅上,“莱程,给巨细姐上茶。”

  厥后付和颐又问阮宴君读过那些书,平时有什么喜好,会不会奏琴,她一一回覆了。听到她会奏琴,平时学诗书,还会舞刀弄剑,他的眼睛里一下子迸发出了光线。

  “是么!我平日里也最爱读写诗书,还喜欢奏琴。若是能够写出自己的词,谱上自己的曲儿,就更好了。”

  他喜爱的各人和她有些类似。阮宴君极其喜欢前朝的前朝的一位女诗人,在国破时,写下了一首名动天下的诗歌,后人赞叹无数,然后就跳城殉国了。

  她的坚强,是印在骨子里的,铁骨铮铮,巾帼风骚。

  阮宴君发现付和颐和自己说话越来越投机,两人对诗词琴曲的造诣到底照旧有差,究竟她并没有很喜欢诗书,但想法有些相同,说起一些小众诗文也是投机。

  她平日里最爱看些游记小说话本类书籍,总是被娘亲说是闲书,没想到付和颐也喜欢。

  不经意的,莱程就过来让付和颐去上药。他是为她而伤,阮宴君照旧有一些愧疚的。

  “五殿下的伤在背上,夜间怕是受不得。待我回去命人送金创膏来,阮家秘制,效果很好。”

  莱程却扁了嘴,眼中的心疼满满,“巨细姐有所不知,殿下的伤可不止——”

  “莱程。”

  付和颐的脸色似乎略有隐瞒,只是不语。而莱程脸上满满是委屈和心疼。

  “莱程,这是怎么了?”阮宴君略一思索,顺着莱程的话问出了口。

  莱程这才滔滔不停,“殿下的身世,小姐您也是知道的。殿下的母亲身份不算特别高,而其他皇子们总是拿这个来欺负殿下,早前宫里简直是没人记得殿下,病了去太医院也没人来,厥后皇上要准备立太子了,这才把几个皇子聚集起来。皇上是庶出,所以皇上并不介意殿下是庶出,这时候殿下才慢慢受到皇子应有的重视。只是早年间被其他皇子们欺负留下的伤,又没有实时治疗,现在落下病根了。”

  阮宴君抬头看了看付和颐,他清隽的脸上没什么心情,像是对一切事情都习惯了一样。

  阮宴君也欠许多几何说什么,这种时候,她既不是肩负这个的人,又不是欺负他的人,也不是见证者,更况且阮宴君也没胆子在皇家的土地说皇家欠好,只是点颔首,“事情总会变好的。”

  莱程看到她这样说话,似乎有些不满,还欲再说,却被付和颐一个眼神止住了。

  冗长的静默里,付和颐徐徐冲莱程摆摆手,取了一把油纸伞,走到连廊中间,抖了抖伞,撑开后站在雨幕之中。一片寂静里他的神态依然清润,似乎基础不在意一般,冲她伸出了一只手,“巨细姐,来。”

  神使鬼差地,阮宴君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指节明白,手指很凉,触及她温暖的掌心,似乎冰与火之间的融会。阮宴君有些许怔愣,看了看他,付和颐却是很没什么心情地撑着伞,没有看她,只是伞的一段稳稳地倾向她。

  走了一小段路以后,他唔了一唔,嗓音清亮,“莱程的话你不用多在意。”他作声,是温和的声线,“他还小,又是小孩子性子,总是有些做的差池的地方,回去我会教导他,你别太放在心上。”

  他这样细致的解释,让想多了的阮宴君有一些面上发红。

  “我知道他是心疼你,只是我总是要亲眼见到了才会相信的,凡事要考究证据,不是么?更况且——议论皇子如何的事情,照旧少说的好。我不信你那里没有别人派来监视你的人。”

  听到阮宴君的话,付和颐似乎是一惊,复而又展颜笑道,“我总觉得你不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思想真是独具匠心。你从哪里看来的?”

  “听我爹娘讲的,或是从书上看来的。”阮宴君抬头看他,只看见他玉似的下巴,漂亮俊俏的下颚线的弧度。正在发愣中,付和颐将她往怀中一带,阮宴君还没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身边一匹骏马飞跃而过。军中无事一向不能快马加鞭,不懂出了什么事。

  付和颐放开了阮宴君的肩膀,她才觉察今天和这个五殿下有太多肢体接触了。虽然在军营里她是团宠,经常会有哥哥叔叔姨姨来拍拍她的头,但是和这个丰神俊朗的五殿下差异——可是这样暧昧的行动他又做的如此自然绝不带任何邪念,搞得阮宴君总觉得自己在恶意推测人家。

  阮宴君心里有些迷茫,直到出了这一片皇子的居住区,付和颐立在原地不走了。

  他把油纸伞递给她,自己袒露在细雨中,我才看清楚,他的右肩早就湿了一片。他依然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压了压油纸伞,弯腰对着她的脸。

  “巨细姐早些回去吧。晚了将军会着急的。”

  他白的透明的皮肤在雨中更显得脆弱,发丝上沾染了雨水。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这小我私家真好啊。

  “谢谢你呀。和颐哥哥再见。”

  阮宴君转身走去,心里跳的有一点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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