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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鬟不简朴

第十二章 长路漫漫

这个丫鬟不简朴 映夏儿 5066 2019-06-13 22:09:48

  一行十几小我私家一早便出发了,易言欢原来对赶路还挺期待的,不到一早上,她便被折磨得精神全无,两个时辰的时间,她晕车吐了三次,人都虚脱地靠在马车上,秋雨为她擦着冷汗,一脸的着急。

  “呕”,恶心的劲儿又泛上心头,易言欢趴在车门处干呕起来,她险些吐光了胃里的工具,只差吐出苦胆来了。

  “易姐姐”,秋雨不停地为她抚着背,希望能让她舒服一点。

  “停、快停车”,易言欢不知道第频频抗议了,但车夫没有那个腹黑令郎的话,死活都不停,这一次骑在马上的他总算转头看她了。

  易言欢看着他,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模样极为可怜,“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她的声音也已经无力了。

  “令郎,要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易女人恐怕坚持不下去了”,子夜实在不忍,看着令郎进言道。

  “原地休息,一刻钟后出发”,苏玄恪终是下令。

  下了轿子,易言欢扑向一旁的大树,不停地干呕,却吐不出实物,打死她她也不要坐轿子了。

  子夜拿来水递给秋雨,道,“喝些水吧,会舒服一点”,说着看了易言欢一眼。

  易言欢自是明白他的美意,笑嘻嘻地上前道,“子夜,谢谢你啊,你可比没良心的令郎许多几何了。”

  子夜脸色一变,把水递给秋雨,便跑得老远,易言欢怔在原地,呆愣半晌,才问秋雨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秋雨笑笑不答,只道,“易姐姐喝点水吧”。

  还以为可以欣赏沿途的风物呢,谁知道晕车晕得这么厉害。

  易言欢正喝着水,苏玄恪朝这边来了,秋雨见了,行了一个礼,便识趣地退开了,易言欢把头拧向另一边,故意忽视他。

  淡淡的叹息声在头顶响起,充满磁性的声音道,“欢儿生气了?”

  易言欢踢开脚下的一颗石子儿,“我只是令郎花一千两买来的奴婢,令郎何须在意一个下人的情绪。”

  “欢儿,我早已付托下去,特意放慢行程了——”

  易言欢转过头,看着潋滟的桃花眼道,“我不管,打死我也不要坐轿子了,你要么就放我在此地自生自灭吧,横竖我不要走了!”,哼,他事先都不告诉自己,就想带她去邺城,这个无良令郎,铁定跟自己八字不合。

  苏玄恪看着她静默了一阵,旋即说道,“既然欢儿如此不想坐车,便随本令郎骑马吧”。

  雪白狮子骢上,苏玄恪手执马缰绳将易言欢护在身前,这暧昧的姿势,让众人别开了目光,易言欢看着眼前的骨节明白的手,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唉,都是晕车惹的祸,这样的姿势,她脸皮再厚,也不能自在。

  “出发!”,苏玄恪一挥手,一行人再次踏上行程。

  “欢儿似乎有点紧张”,戏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酥酥麻麻的,易言欢不由得想入非非起来,但反映过来他说的话,立马不宁愿宁可地回手着,“我有什么可紧张的,令郎照旧握紧缰绳吧,若是不小心失足,摔着了我事小,摔坏了令郎人神共愤的脸就欠好了”。

  笑声在她头顶响起,他心情愉悦隧道,“没想到欢儿如此担忧本令郎”。

  易言欢得出结论,此人不仅无良,照旧无赖,便不再说话。

  似是不满意她的缄默沉静,他再次开口道,“本令郎的铁风本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如今只能这样漫步,唉......”

  易言欢道,“令郎大可以在此放下奴婢的,奴婢绝无怨言”,她在心里增补道,不仅没有怨言,还会对他谢谢涕零。

  那个声音却是道,“本令郎怎舍得放下欢儿”,声音旖旎,如魅如惑。

  知道他是故意的,易言欢别过头,冒充看风物。

  骑马倒是不会晕,最开始她还觉得新奇,可时间久了,屁股被磨得很疼,特别是地面凹凸的地方,马儿颠地厉害,疼得她眼泪打转。

  如果非得在晕车和这疼痛间选一个,她宁愿这么疼着,这次她没有说什么,这事,她也欠美意思说出口。

  赶了泰半天路,苏玄恪下令休息,让众人吃干粮果腹,他一个旋身便下了马,突然失去了后面的支撑,易言欢摇摇晃晃差点栽倒,急遽中抓住了缰绳。

  “欢儿还不下来?”,他伸出一只手给她。

  易言欢看着那只手,愁云满面,就给她一只手让她怎么下去啊,万一她一动,马儿也动,把她摔下去怎么办。

  “那个——”,她故意往远处看,一副欣赏美景的样子,道,“这儿风物好,我就不下去了”,输人不输阵,她易言欢才不会让他看不起。

  突然腰间多了一个力道,易言欢一声尖叫‘啊’,还没有喊完,已经被苏玄恪平稳地抱到地上。

  站好后,运动一下僵硬的双腿,屁股似乎肿了,轻轻一碰都好疼,感受无良令郎似乎看着自己在笑,易言欢立马一脸恼怒的样子,道,“谁让你抱我下来的,本女人还没看够风物呢!”,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走到路边,靠着一棵大树休息。

  “易女人,吃点工具吧,否则身体该吃不用了”,子夜拿了水和干粮给她。

  易言欢朝他谢谢地笑了笑,却是摇摇头,“我吃不下,你不用管我”,吐了一路,又颠了一路,哪另有半点胃口。

  易言欢一眼扫去,令郎独自站在山弯处负手看着什么,子夜秋雨在聊着天,剩下的仆人围成一圈吃着干粮闲侃着,咦,差池哦,易言欢的目光再次落到子夜秋雨身上,这两人似乎很聊得来嘛,有问题啊,她之前怎么没发现。

  “欢儿要绝食吗?”,不知何时苏玄恪到了她的身边。

  易言欢瞥了他一眼,闷闷道,“奴婢在减肥”。

  “减肥?”,苏玄恪眉心轻蹙,又在她的口中听到了奇怪的词。

  “就是变瘦啦!”,易言欢不耐烦地解释道。

  “作为一个女子,欢儿怎能说如此粗俗的话?”,苏玄恪摇摇头,似乎又要开始宣传《女戒》一系列的书了,易言欢不满地瞪着他,她发现他似乎有气死人的本事,旋即不再理他,又看向一边的子夜秋雨。

  苏玄恪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已往,易言欢很爷们地一拍他的肩膀,“怎么样,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苏玄恪上上下下看了她一眼,说道,“身为女子——”

  又是这一套理论,易言欢捂住耳朵,“我听不到,听不到!”,也不管他的反映跑到另一边,这人真讨厌。

  见她跑到一边,苏玄恪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两人身上,似在深思。

  休息不久,一行人又出发了,坐马车骑马都是很折磨人的事情,易言欢咬紧牙关,忍受屁股处的疼痛。

  这一路,苏玄恪没有说话,易言欢也没有说话,直到天色渐晚,他们赶到了一间客栈。

  “欢儿”,苏玄恪下马后对她伸出一只援手。

  有了先前的教训,易言欢这次没有再东张西望,她看着他说道,“这种粗重活儿就不劳烦令郎了,秋雨,秋雨!”,易言欢唤了两声,秋雨闻声而至。

  苏玄恪看她坚持,也不说什么,径自往客栈里走。

  见他走远了,易言欢才扶着秋雨的手,准备下马,“秋雨,你得用点劲儿啊!”,她如果扶不住她,两人就一起遭殃了。

  易言欢一手扶住了秋雨的手,另一边脚小心翼翼地离开脚蹬,当她好不容易提起了脚,计划一跃而下的时候,马儿突然不听话地原地晃悠了几步,易言欢一个不稳,就那么摔了下去,正好屁股着地。

  “啊!”,疼啊,原来就疼了一天的屁股,这样一下坐到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易姐姐,你没事吧?”,这样摔下去应该不疼的,可是她的心情太过痛苦,秋雨不由得担忧。

  “没、没事”,易言欢勉力说道,心中却不停骂道,臭马,死马,它一定是故意的!忘八令郎的马也这么忘八!

  易言欢编个理由问子夜要了药膏,一小我私家在房里小心翼翼地涂抹起来,伤哪儿欠好,偏偏伤着屁股,这药膏真欠好涂。

  门外响起敲门声,易言欢将头伸出床帘,问道,“谁啊?”

  “易姐姐,是我,令郎叫下去用膳了”。

  “秋雨,我不饿,你们先吃吧”,她才不要下去呢,坐又不能坐,肯定会被忘八令郎调笑。

  “可是你今天一直没有吃工具”,秋雨的声音有明显的担忧,易言欢想想自己还真饿了,可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易言欢坚持,“秋雨,我没事”。

  听到秋雨的脚步声渐远,易言欢无力地趴在枕头上,这才是出发的第一天,照他们的速度,到邺城起码另有还五六天的行程,她该怎么办啊!

  秋雨下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还给她端了饭菜,易言欢一阵激动,饿了一天,肠子都直了,刚要下床又想起了自己的伤,“秋雨,帮我把饭菜端过来好欠好,我太累了,想在床上吃”。

  秋雨笑了笑,“好”。

  真是饿了吃什么都香,虽然是两个平凡的小菜,但她吃得津津有味,这是她穿越以来吃到最美味的一顿饭了。

  在易言欢大快朵颐的时候,发现秋雨在抿唇偷笑,脸倏地红了一片,“那个——其实我平时很淑女的”。

  秋雨笑着回道,“秋雨明白”。

  饭菜一半吃到肚子里,不再饿了,易言欢慢条斯理地吃着,边和秋雨闲聊,“秋雨,我们就这样离开遥州了,你会舍不得吗?”,她还没有和秋雨好好聊过天呢。

  “梅香园那种地方,谁会想一直呆下去”,秋雨的声音有些感伤,究竟那不是色泽的日子。

  “秋雨,你长得真悦目”,意识到自己挑起了秋雨的伤口,易言欢赶忙转移话题,不外她说的也是事实,秋雨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如果放在现代,一定会是影视红星。

  “易姐姐!”,被她这么直接地赞美,秋雨赧然。

  看着秋雨怕羞的模样,易言欢脑海泛起了白昼看到她和子夜在一起的场景,如果这两人能在一起多好啊,“秋雨,你觉得子夜人怎么样?”,易言欢像正常聊天一样谈及一小我私家,秋雨也没多想便回覆,“子夜年老人很善良、正直、热忱,是个很好的人”。

  “嗯......”,子夜确实是这样的。

  “在秋雨心里,易姐姐是个很特此外女子,还记得那首诗‘生命诚可贵,恋爱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听了那首诗,我就知道我的选择不会错”。

  额,她没什么文化,就记得一些零散的工具,没想到秋雨把这首诗给记下来了。

  “也难怪,令郎对易姐姐这么好”,秋雨似有叹息地说道。

  “额,你哪里看出来他对我好了?”,她怎么一点也没觉得。

  “秋雨能看得出来,令郎很体贴易姐姐你啊!”

  “秋雨,别乱说了”,吃饱了,易言欢把碗筷推到一边,又趴在枕头上,心想忘八令郎真的有对自己好?

  “易姐姐,你好生休息吧,子夜年老说,另有六日左右的行程,不养精蓄锐,明天怎么有力气上路,我就不打扰你了”,秋雨收拾碗筷,也没注意到易言欢的心情。

  另有六日的行程,老天是在跟她开玩笑吗?照今天这种情景,她能在世到邺城吗?

  时辰尚早,她也睡不着,她便摸索着下楼了。

  一楼大堂里,只有一桌围坐着五小我私家,其余桌椅都空空如也,无良令郎居然不在,子夜也不在,护卫似乎也都休息去了,易言欢瞅了瞅外间的大路,情不自禁便往外走,说实话,她的心里从没妥协过,她是万万不行能去邺城的。

  “这么晚了,欢儿是要上哪儿去?”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易言欢转头,一脸谄笑道,“奴婢去如厕,令郎也去吗?”

  苏玄恪脸色一黑,道,“要去便赶忙去”,说罢便坐到一旁的空桌。

  被忘八令郎抓个正着,她现在是跑不了了,出去兜了一圈又回到店里,本想径直上楼,却被苏玄恪叫住了。

  “叫我干嘛!”,逃跑不遂,易言欢火气全撒到他身上。

  “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休息,现在不外辰时,欢儿不如坐下喝一杯茶”,苏玄恪拎起茶壶姿态悠闲地倒茶。

  品茗就品茗,有什么了不起的,易言欢一屁股坐下!

  嘶......疼,本已红肿的屁股经这么一坐,那痛不亚于今天摔到地上的感受,易言欢脸皱成了一团,没事干嘛拿自己的屁股出气啊!笨蛋!易言欢你也是笨蛋!

  苏玄恪看着她夸张的脸部心情,抿了一口茶,笑道,“欢儿坐得如此用力,也不怕坐坏了凳子,又要赔银子了?”

  易言欢看着他脸上杀千刀的笑,恨得牙痒痒的,但也不愿示弱,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没压着伤处,她才反唇相讥,“横竖五千两奴婢也赔不起,再加个几两几十两的,奴婢也不在意了”。

  苏玄恪没在意她话中的讥笑之意,他走到了她身边,俯下身子,轻嗅了一下,易言欢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苏玄恪勾唇笑了,将一瓶子放在她跟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闲闲道,“这是上好的药膏,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欢儿留着定有用处”。

  易言欢脸瞬间红了,他是在闻她身上药膏的味道,这么说,他闻到了,而且也知道了?易言欢瞥了他一眼,闷闷道,“谁没事要用这种药了”。

  苏玄恪饮茶,并不答话。

  “年老,你这趟从邺城来,可有什么见闻,快说与兄弟们听听——”

  只听这一句,易言欢与苏玄恪都默契地保持了缄默沉静。

  那边声音继续传来,“要说最惊动的事情,照旧太子殿下平息了南方水患,而且想出了养鱼取代耕作这种一劳永逸的措施,真是造福万世啊,据说皇上老人家兴奋得很,直呼山河后继有人了!”,这人说着,还向上方拱手做礼,对当今皇上十分的敬重。

  “谁说不是呢,南方水患每年都闹,别说那边的人受不了,就连旁边州县受的影响也极大,得多亏了太子殿下呀!”

  “另有一趣事儿,听说丞相令郎非要娶一个丫鬟,差点把丞相匹俦气死。”

  “这个倒有意思,看来这个丫鬟十分有手段,否则怎能让丞相令郎宁愿忤逆怙恃亲的意思,也非要娶她呢?”

  “手段归手段,但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丞相大人权倾朝野,怎可能让独子娶一个丫鬟。现在邺城满大街张着榜文呢,重金悬赏这个丫鬟。”

  易言欢手一抖,差点茶杯也握不住,只得将杯子放在桌上,她担忧无良令郎看到自己异常的反映,抬头正欲打圆场,却见他没有注意她,而是盯着茶水,目光沉沉,她松了一口,正欲开口,却听他道,“既是累了,便早些休息”,说罢便自顾上了楼。

  无良令郎居然放心她一人,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她的心里早乐开了花,特别是听到旁边几位年老说要赶夜路前往遥州,她更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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