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古色古香（26）

　　“子女私情放在一边？”凤临脱口而出。

　　昭郡主眸里满是惊奇，但照旧点颔首，以示正确性。

　　凤临虽然经历过十数年的苦读，但照旧没有体验过一整个家族向你发射的催婚光波弹。

　　那酸爽！

　　背枕百花图，食饮金丝燕，发梳千珠髻，额上美人尖。

　　无论哪样，无不出自家族，遑论婚姻。

　　如果凤临想要继续享受这种优渥富足而又荆棘遍布的生活，自然可以接受尊长们的部署。

　　自然，华夏文明虽没有漏洞，但险些人人都市给自己与子弟留条后路。

　　裕朝开国数十年，种种律例并不十分完整，但籍户证明一应要求却是完全依照前朝大端王朝的朝律。

　　大端王朝何其兴盛，猛将如云，民技陡兴，至盛时大端将华夏拓展至最辽阔的疆土。北驻冰雪北封、终年不见融化之地，南下四季长春烈阳高挂的褐色海洋[注]，西进金色沙漠直击北漠最勇猛的部族，东破海洋跨越数年时光带回传说中的延寿药草……

　　可惜……末帝昏庸无道，蹂躏糟踏黎民，将数十万人修建而成的敬和楼毁之一炬。

　　各地民声四起，萧彰亦起兵，以杀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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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临看得开，这么想也没错。

　　大不了……新郎要真太难看了就逃婚吧！

　　究竟历史上假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当年大端国破，末帝慌忙逃亡，却被一箭射杀。

　　假的。

　　厥后的伤口是萧彰用龙泉剑重复刺穿造成的。

　　最要害的那一箭不是萧彰射杀的，亦不是章华太长公主，而是末帝的一位兄弟。

　　这位王爷因其兄弟即位心生妒恨，便使计假死。

　　结果假死后才发现，自己泰半的庶母兄弟竟都死在末帝手上，生母淑妃、正妃林氏、侧妃宁氏、良娣良媛、子女若干……尽遭屠戮！

　　他心有不甘，便搜罗部下，暗地里则收拢末帝的使臣。待十之八九已成，萧家军的主将萧彰已打入金陵。

　　他遁入天子亲卫之中，窥伺期待时机。

　　末帝出逃之时，他拉弓射箭击倒，随后绝不停留，跨马弃马领导部下走秘道离开了金陵。

　　如今也不知是否活在萧彰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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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想好好挑挑，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昭郡主瞥了她一眼，眸中意味自明，“你及笄之后，另有一两年时间。但若是在这段时间里你都没有什么好选择的话，如果你还想拥有这种，”昭郡主俯身贴着她，手在身下的绒毯上慢慢滑过，“生活的话，除了继室、继妃、侧妃，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另有第四种选择？结局和死一样惨？”

　　“比死还惨。”昭郡主一脸沉痛：“你可能会成为某些一品大员的妾侍，或是……”昭郡主侧着脸朝向东方，眨了眨眼：“……那位的禁/脔！”

　　凤临低声说道：“生不如死。”

　　萧铸若有所思：“还不如死。”

　　昭郡主看了两人两眼，冷冷道：“好死不如赖在世，留着青山有柴烧。”

　　凤临颔首应是：“青山易老柴易干。”

　　萧铸顺口接道：“青春难驻人难在。”

　　昭郡主看着萧铸：“谁不在？”

　　萧铸说道：“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