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城池的?犯了什么事?”
孙儒歌看着中年人,道:“你也别怪我多问,救人了,我就该知道救的是什么人,免得被牵连进去。”
“至于会不会把你们送去官府,这还不至于,要否则适才也不会让你们上车,更况且,就你现在的状况,应该是内力被废了,真要想送你去官府,不用这么麻烦。”
孙儒歌徐徐开口,字字在理,虽说救了不应救的人,就算是闹腾出去,他也不怕,以他的身份,别说是救一两个了,救适才的那一群也没什么事,但是,他不想有麻烦,有些时候,他很懒。
“我们是阳城赵家的,主家在天京不知出了什么祸事,以至我们分居被牵连。”
中年人朱前满脸苦涩的开口,甚至声音中都带着恼怒:“可怜我分居早就反面主家那边走动了,这次真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中年人朱前是赵家的仆人,只不外从小就在赵家长大,可以说是忠心耿耿,这次赵家失事,他功力被废,趁着被押解出城,侍卫们不留意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才四三而逃,而他怀里抱着的小孩,就是阳城赵家分支的少主。
“这种事很正常。”
孙儒歌点了颔首,侧脸看着赵小欢,解释道:“有些主家分居闹矛盾了,不知道几多年不联系,可一旦失事,小事还好,可大事的话,分居肯定是要被连累的。”
这其实对分居是很不公正的,但是,这世上原本就没什么公正可言的。
赵小欢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
“你计划怎么办?”
赵小欢看着朱前,好奇的开口询问,究竟,他们只是救朱前他们主仆一次,不代表接下来就要替他们部署营生了。
“恩公,您看能不能让小的在您身边伺候?虽说小的功力被废,可赶马啊什么的活,都能干的,只求能有一口饭吃就行。”
朱前恳求的看着赵小欢他们,没措施,他自己一小我私家的话,还好说,可偏偏现在他要护着家里的小少爷,目前而言,这可以说是赵家唯一的血脉了。
赵家分居其他的血脉,因为年纪的原因,全都被废了丹田,贬去为奴了,他怀里的少主,年少贪玩,才躲过这一劫的。
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性格什么的都没定,所以,没须要废丹田,反倒是可以培养成护卫啊等等,甚至是被人买走培养成刺客之类的。
“我还真不怎么缺马夫。”
孙儒歌侧着脑袋,他周围的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要一个丹田被废的人当马夫,反倒是多了一些累赘。
“这样吧,等我们到了目的地之后,在说。”
赵小欢突然在旁边开口,只不外,他是有些同情朱前怀里的孩子,这个孩子以后也算是无根浮萍了,这和他有些像,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随你了。”
孙儒歌智慧的很,一眼就看出了赵小欢的想法,不外,他也没阻挡,这个时候赵小欢脱手,对于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而言,其实就即是是有恩的。
而且赵小欢不会武学,而朱前怀里的这个孩子赵印以后如果人品可以,忠心耿耿,完全可以做赵小欢的贴身护卫。
至于忠心,只要是有些良知的,从小被救,然后一路教导,时间长了,肯定是会忠心耿耿的。
马车悠悠,到了四周的镇子以后,赵小欢又给了朱前一些银票,让他去买些衣服回来,究竟他现在和赵印两人都是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
等朱前喝完姜汤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开始逐渐好转,也没那么的酱红。
看着已经睁开双眼的赵印,买完工具以后,就一直守在旁边的朱前喜极而泣,他是真怕了,这可以说是赵家唯一的根苗了,要是在出了什么问题,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给老爷他们交接。
至于老爷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没了性命,他们这些仆人啊和分支的门生之类的,官府会饶了他们性命,然后为奴为仆,可是家中的家主族老之类的,官府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前叔。”
赵印开口,声音有些嘶哑,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咱们碰到美意人了,少爷。”
朱前摸着赵印的脑袋,满脸笑意,简直,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简直是遇到美意人了,虽然以后肯定是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了,但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或许又过了半个时辰,朱前领着赵印从房间内出来,去了客栈内赵小欢的房间,朱前虽然是武人,可并不傻,他看的出来,如果想要留下,那肯定是要从赵小欢这边找突破口的。
至于在屋内朱前和赵印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恐怕是没人知道了,但可以看的出来,赵印的一张小脸上虽然另有一丝惊恐之色未去,可更多的,是坚定之色。
大风大浪是最容易改变一小我私家的性格了,岂论这小我私家的年纪如何。
“赵令郎。”
朱前敲门进去之后,看着坐在屋内圆桌旁边的赵小欢,赶忙敬重的开口,同时拉了赵印一把。
“赵印多谢赵令郎救命之恩。”
赵印今天不外七岁,稚嫩未退,这个时候也小大人似得,冲着赵小欢弯腰拱手致谢。
看着赵印虽然胆怯,可仍旧十分规则的模样,赵小欢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冲着他招了招手:“坐下,我替你搭脉看看。”
赵印扭头看了朱前一眼,才小步上前,坐在了赵小欢旁边的椅子上,伸出了胳膊,放在桌子。
手指搭在赵印的手腕上,过了片刻,赵小欢笑着点了颔首:“晚上睡觉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或许了,不外究竟年幼,等晚上睡觉前,在喝一碗姜汤就行了。”
“恩恩。”
赵印连连颔首,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开口,道:“赵令郎,你的救命之人,小弟无以为报,您要是看小弟顺眼,不妨让小弟在您旁边做个随从?”
说完这些话,赵印就十分拘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在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