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卖两次
姜妍把软糖夹在两块饼干中间，吃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吃工具还要玩点儿花样。
我也闷着头继续吃，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我照旧第一次拿零食当早饭。
“那个女人挺漂亮的，你是不是想追她？”姜妍冲我一挑下巴。
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奋力搪塞薯片。心说起码比你强多了。
“她是不错，可惜不太智慧，气度也差了点。”
“你这个弱智另有脸说别人不智慧？”我差点让嘴里的薯片给呛着，我没听错吧！
“原来嘛！她如果大大方方和你秀一下恩爱，我只能灰溜溜的滚开。”
“我倒是想秀恩爱啊！人家凭什么让我占自制。再说，你的脸皮有那么薄吗？”我反唇相讥。
姜妍很认真地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人生中极其重要的问题。
“你说的也是！我应该不会走的。”过了几秒，她又没心没肺地笑了，预计她还真的在头脑中模拟了一遍上述场景。
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要不这样吧，我帮你追她，你想措施帮我搪塞我爸。”姜妍照旧不死心，提出了新的建议。
“你赶忙打住吧！我可不敢劳你台端。”我追女生原来就不在行，再加上个弱智少女当狗头军师，那不是盲人骑瞎马，还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一个娄子呢。
一顿由薯片，虾条和饼干组成的早餐在二人的互损中接近尾声。
敲门声再次响起。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是啥日子？一早上这么多人上门。
我已经麻木了，都懒得看外面是谁了，直接打开了门。
高远和伟哥走了进来。他俩倒是常客，加起来一年得上我家百十来趟。
两小我私家原来还嘻嘻哈哈地讨论着什么，没想到我家里另有其他人，看到姜妍时都吓了一跳。
姜妍坐在小马扎上，周围一片狼藉，嘴边和身上都是饼干渣儿。
“你们也来点？”她冲着两小我私家递过来一包薯片。
“好……”高远接已往吃了一块。
“没，没打扰到你们吧？”伟哥结结巴巴地说。这两个废物点心比我还差劲，见到女生话都不会说了。
“没有的事，想吃什么自己拿。”姜妍笑了笑。
“哎，这些吃的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瞎客气啥啊，我嚷嚷了一句。
“小气鬼！我说能吃就能吃。”姜妍白了我一眼。
高远和伟哥显现出一副“懂了”的样子，眼神逐渐猥琐起来。
“你俩啥事？”他们的心情让我有点不爽。
“没事，就是问你一下周二下午的运动课球队训练，你去吗？”高远说。
我们学校是市重点中学，在学习方面抓的挺紧的，周二下午的自由运动课算是每周唯一的一次放松时机。可以到图书馆看书，或者到操场进行体育运动，只要不出学校，不违法乱纪干什么就行。
“算我一个。”恰好运动课我们和五班是同一时段，应该没啥问题。
“行，我们没此外事，先闪了啊。”高远说完冲我使个眼色，拉着伟哥就要走。意思很明确，不延长你服务儿！
“不许走！人多才热闹。”我还没说话呢，姜妍先喊上了。“来来来，正好四小我私家，开一桌麻将。”
“我家没麻将。。。”
“那就打牌，玩‘拖拉机’。”
高远和伟哥为难地看了我一眼。
“看我干啥，收拾桌子。”横竖这俩人也没此外事。
几小我私家七手八脚地把零食和我妈留的吃的收拾好，又清扫了一下垃圾，围着桌子开始了牌局。
当年网络和手机远没有今天发达，大多数的消遣娱乐运动只能面劈面的进行。就说我，高远和伟哥吧，周末除了踢球，就是聚在一起看漫画，听音乐或者打牌啥的。
这里多唠叨两句，伟哥家的音响很是豪华，CD储量也是相当富厚。我们经常在他家听摇滚，种种气势派头都有，从queen，nightwish到bon jovi，从 warren zevon，nirvana到bob Dylan，国内的也听，主要是黑豹和唐朝。
这都得益于伟哥他爸，他爸意识超前，下海经商赚到了不少钱，文化方面也是极其新潮，喜欢听种种外洋的摇滚，经常托人从海关那里买来种种走私的打孔CD。
摇滚一听起来，就常忍不住上蹿下跳，这一点在伟哥他们家是明令禁止的。他爸说了，音乐声大点，只要关上门窗就可以了，但跺楼板是绝对不行的，不能给邻居添麻烦。所以岂论听何等猛烈的摇滚，我们都得老实地坐着。
搁在各人都通过手机听音乐的今天，三个男生锁着门，关着窗围着低音炮，坐在那里摇头晃脑，下半身一动不动，那绝对是一番奇景。
好了，言归正传。我从抽屉里拿出扑克牌，高远和伟哥很有默契的坐到对家，组成一伙，我和姜妍自然成了另一伙。“拖拉机”有的地方也叫“升级”，是一种考究配合，两两一组的扑克玩法，当年特此外流行。
姜妍的手风极顺，手里种种主牌，连队，我顺水推舟配合的也不错，才玩了几盘就把伟哥和高远杀得落花流水。
正玩在兴头上呢，电话响了。
我拿起话筒，劈面竟是姜妍的爸爸。
“叔叔，你好。”我吃了一惊，赶忙礼貌地回覆。
“姜妍在你那里吗？”她爸问。
“在，在！”我给大伙做了个平静的手势。
“你让她接电话。”
“您稍等。”我赶忙把话筒递了已往。
姜妍接过电话，“嗯，嗯”的回覆了几声就挂了。
“欠美意思啊，我爸管得严，不告诉他去哪，周末我都出不了门，就这还得电话查岗。”姜妍说。
“别空话了，赶忙继续玩。”伟哥都输红眼了。
“玩不了了同志们，我要走了，我爸召唤我呢。”姜妍站了起来。
“别啊，我们还等着翻盘呢！”这次轮到高远不干了。
“没事，记着分，下次接着玩。”姜妍笑了笑，脚底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就要往外冲。
“等等，你可以走，不外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和电话的。”我随着她走到门口，有点纳闷地问。
“从肖不平那里问的。下礼拜学校见！”姜妍冲我眨眨眼，一个闪身就出了门。
肖不平就是瞎指导的大号，得，臭小子卖了我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