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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屠记

第16章 微醺的清晨

雄屠记 苏柘幕 3044 2019-06-18 12:21:25

  夜晚的天空照旧一如既往的乌云蔽日,有乌云的夜晚,人间都显得没有那么黑暗,雨水还在不停的落下……

  现在在闻钟城京师守备神策军军营中的温良,只觉得自己又一次坠入无边的黑暗,应该是和自己修炼的一百零八个气府对应的一八零八点星光泛起,相互连接的光线不停的流动,最后泛起的一点星光,亮度已经隐隐凌驾被光线串在一起的一百零八点星光。

  颜色也有一些改变,不停的从一百零八点星光中,通过五彩流光罗致星光,这点星光的颜色竟然有一点点泛黄,温良自己知道,只修炼了一百零八个气府,这多出来的一点星光却怎么也对应不上。

  被光线串在一起的一百零八点星光是乳白色的,最后泛起的星光原本也是乳白色的,现在这点星光微微泛黄,连接着一百零八道五彩流光,就像被其他一百零八点星光众星拱月一般,泛黄亮光不停罗致光线,温良徐徐的感受自己的左臂和双腿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温良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心中焦急,可是想试着用之前的要领,心神不再集中到气息运行,就可以从这片星空中出来,但是现在这种要领没有一点效果,右臂照旧暖烘烘的感受,痛苦中带着一些舒适。

  而左臂和双腿的感受就只有痛感,随着泛黄光点不停的罗致光线,这种疼痛的感受越来越重,恰似双腿左臂中有什么工具要突破骨血皮肤,又像是皮肤之外有莫名的压力在不停挤压,温良只能感受到痛感,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在这片神秘的星空里,温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却控制不了,想要通过喊叫宣泄痛感,却没有措施张口,对于现在身体的疼痛,想尽一切措施,却无能为力。

  只是温良现在看不到自己的左臂和双腿,如果可以看到,就会发现,双腿上被灌木细枝划伤的伤口,正在缓慢的结痂,一些只划破表皮的地方,已经肉眼可见的恢复如初,而左臂上的剑伤,往外渗透的血液,也慢慢的减缓速度,伤口周围,已经可以看到一层薄薄的,应该是刚刚形成的血痂。

  左肩膀上的伤势最为严重,神策军的军医也只能是将利箭拔出,进行一些止血措施,对于肩胛骨的洞穿也并没有好的治疗要领,现在左肩膀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向外渗透鲜血,透过包扎下敷着的草药,染红了包扎的绷带。

  肉皮下面被利箭洞穿的肩胛骨,残留的白骨碎片,正在不停的聚合,向着原本的位置慢慢的靠拢,一些细小的骨渣,已经贴近较大的碎片,慢慢的开始融合。

  火辣辣的疼痛感越来越重,传说中审问监犯时,喝辣椒油或者对着伤口浇注辣椒油的感受也不外如此,温良的心中像是有无数的猫爪刺挠,痛不欲生,但是自己对此,完全没有措施。

  第二天清晨,神策军军营中所有的人已经开始忙碌,来回奔跑的传令官,校场上不畏雨水训练的士兵,一切忙碌依旧。

  昨晚连夜救治温良和连战的两位军医,也带着医药箱,前来换药,连战只是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而昏厥,军医换药拆除绷带时,发生的疼痛刺激连战从昏厥中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张两侧有扶手,后面有靠背的精钢铁椅上。

  双手和上半身被精钢铁椅上连接的铁索牢固捆绑,难以转动分毫,军医换好药,并没有和连战攀谈,就离开,只留下连战一人。

  双腿腿部被灌木细枝划伤的伤口疼痛,已经被膝盖处的疼痛所掩盖,虽然军医已经处置惩罚,但是伤口依然在,而且现在人已清醒,疼痛感涌进脑海,连战脑袋上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泛起,从下巴上淌下,落在黑衣上。

  咬牙想要试着运动右腿,确定一下伤势的水平,可是腿部刚刚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使得连战的右腿哆嗦不已,基础没措施运动。

  昨天两名城门守卫在带回温良的时候,就已经听到温良说的身份,回来之后,就向上级汇报了情况,“锦楚有岸”山子道山博师,在楚国先王征战四方之时,就立下汗马劳绩,成就楚国霸主职位,官拜上将军,位列三公之上,楚国先王驾崩后,现任楚王熊飞即位,君臣关系融洽,更是加封山博师国师,只是厥后山博师因为自己门内事物,心境受到攻击,才主动辞官,幽居闻钟城外。

  山子道山博师在楚国人心中的职位,已经高到一个极点,无论是走夫贩卒,照旧山野村夫,人人都能讲出山博师的三五桩壮举,更况且镇守京城的唯一守备力量神策军。

  没有一丝拖延,卫士员吏就部署人前往闻钟城外不远处的“锦楚有岸”通知。

  山武阁外面,山麓竹林中,用毛竹制成院墙的院落中,山博师大清早不知与何人酗酒回来,现在正在院子里,淋着雨,手拿一根竹枝,迈着醉步,在地上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被雨水侵蚀多日的泥土早已松软的不能再松软了,毛竹划过,就像是切豆腐一样顺滑。

  山博师面颊桃红,身上的衣衫已经歪歪斜斜,袍子的下摆更是因为踉踉跄跄的醉步沾上无数的黄泥,右手抛弃写完字的毛竹细枝,左手手中的酒壶就搭在了嘴上,咂摸了几口,对着地上自己写的字,连着瞥了好几眼。

  地上的几个字法度森严,即便使用竹枝,在黄泥地上书画,也依然纤瘦均匀,骨力雄劲,却透着灵动飘逸的气息。

  端着酒壶在嘴边还没有放下,突然看见最后一笔收尾时,竹枝带起的黄泥巴溅落在笔画之中,山博师皱着眉头,倒吸一口长气。

  突然,毫无征兆,山子道将倒吸进去的气猛然呼出,一股无形的劲气散出,前面一丈规模内的雨水久久没能落下,在离地面三尺的空中停滞,而上方的雨水不停落下,进入这个规模之后,同样滞留。

  仰头张嘴,左手拿着酒壶倾倒,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滴酒水,混着天空的雨水点入口中,山子道摇了摇酒壶,用右手揭起壶盖,看了一眼,确实没有酒水,叹气一声,转过身用依然踉跄的醉步,朝着屋中走去。

  就在山子道转身的瞬间,滞留在半空的雨水就像是失去支撑一般,哗啦一声,尽数落下,恰好落在用竹枝写的字上面,就像是泼洒洗脸水一样的将几个字全部冲刷消失。

  再仔细看山子道,每向前迈出一步,长袍下摆上沾染的黄泥水就淘汰一分,脸上、头发上的雨水也随着山子道的前进,留在了身后,再往前迈一步,这些雨水就随着其他雨水一同坠落,就湿透的衣衫上的雨水,也被无声的疏散出来,留在身后,随着雨水坠落。

  山子道桃红的脸色,也在每一步的前进中,恢复一分,等到他抬脚迈过正屋门槛的时候,脸上、头发上已经没有雨水残留,长袍下摆也恢复云白色,身上的衣衫如果有人触摸,就能感受到已经不在湿润,脸色也酿成了正常的颜色。

  走进屋中,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九曲连环,撩起长袍,半躺在桌子旁边的摇椅上,不住的翻动手中的九曲连环,却不动手解开。

  盯着九曲连环看了许久,此时,毛竹院墙外传来声音。

  “门生路安邦前来参见师傅。”

  竹门外面,站着一位穿着湛蓝色紧袖长袍、身形样貌普通的男子,但是这男子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严谨气势派头,撑着纸伞,伞柄垂直于地面,没有一毫倾斜,头发没有一丝散乱,方巾前面的两角正对两眼正中。

  腰间环形玉佩,与腰带正中饰物相隔三指宽度,衣袖衣摆随风而舞,落下后都是在男子特意摆放的位置。

  这名自称是路安邦的男子是山子道山博师的第十二名门生,在山子道的众多门生中,并没有成就凸显而出,虽然,众多门生是排除温良这个才进入门下半年的新人。

  即即是十年前拜入山子道博师门下的十九门生时生,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声都要比路安邦显赫几分。

  路安邦唯一让“锦楚有岸”的学子记着的就是,他无论是哪一领域的学问或者境界,都能拿得脱手,而且不弱一些宗师,另有就是为人严谨,一丝不苟,从妆扮到举止均是如此。

  在获得山子道的同意之后,十二门生路安邦才推开竹门,迈出两步进入之后,转身掩上后,才转身继续朝着正房走去,法式巨细一模一样,至始至终,手中的纸伞都没有倾斜一分。

  在屋外雨檐下,合拢手中纸伞,右手从伞尖向伞尾轻轻拂过,伞面上的雨水就聚集在路安邦的右手中,对着院子中空地轻轻伸出右手,手中的雨水就飘向院子中的槐树,最后在槐树的根部落下,和泥土混在一起。

  迈步进入屋中,在距离山子道三步距离的位置停下,拱手说道:“师傅,廿师弟昨夜被人截杀,此时正在神策军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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