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念辙这样问他时,顾屿似是有些怔愣,但却倏然一笑。
很久之后的容念辙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他感受顾屿的笑中带着无奈与苍白是没有错的。
......
容念辙与顾屿在路上闲聊着,不外,基本上就是容念辙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顾屿只是友好的配合着他“嗯”两句。
“逸秋!逸秋!真的是你啊!”忽而,一身着降紫色的妇人突然跑到容念辙面前,满是激动的拉住容念辙的衣袖,还唤了一个名字“逸秋”。
这位妇人的衣服面料乃是上好的云蚕丝,绣着当下最时兴的流云纹,应当不是普通人。只是看起来调养不是很好,眼角有一些细细的皱纹。
“巨细姐......巨细姐......”忽而,一婢子急遽跑来,拉开那妇人抓着容念辙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令郎,巨细姐的......病又犯了......”那婢子一脸歉意,赶忙致歉。
“不......逸秋,逸秋,你就是逸秋,终于回来了,阿娘等你许多几何年呢,逸秋......”那妇人挣开婢子的手,又紧紧拉住了容念辙,眼含泪水,并伸脱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他的脸颊。
“呃?”容念辙现在才是最懵逼的那一个,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妇人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这是,又从远处急遽跑来两个婆子。
“怎么不看好巨细姐?你们怎么服务的?”顾屿脸色一凛,心情严肃的质问道。
“请顾令郎恕罪,是婢子们的过失。”那两个婆子立马请罪。
“还不快带巨细姐回去?”顾屿道。
那两个婆子立即上前,去掰开那妇人紧紧抓住容念辙的手,并轻声哄道:“巨细姐,赶忙放手吧......巨细姐......”
“不,这是我的逸秋,不......你们放开我......逸秋......我是阿娘啊......”那妇人被徐徐带出容念辙的视线,但是适才她那凄厉的声音,却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阿娘?”他轻轻把这两个字吐出口,熟悉而又陌生,明明是每小我私家都可以唤出口的两个字他却恰似从未唤过。
“那是兰溪宗的巨细姐,十八年前,她嫁入凌雪宗,厥后凌雪宗被灭门,她恰好回了兰溪宗,所以并未遭到厄运,但......凌雪宗对她的攻击太大了,厥后她就换上了疯病......”顾屿解释道。
“对她的话别太放在心上,逸秋是他的儿子,当年在凌雪宗并未发现他的尸体,所有人都明白他已经死了,但她却一直惦念着他。”顾屿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雪宗?逸秋?顾逸秋?”容念辙似有些迷茫的晃了晃脑袋。
“说不定顾逸秋是真的没死呢!”容念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嗯?”顾屿有些惊奇的看着他。
“哎呀,凡事都有例外嘛!我也是随口一说,究竟那也是她的一个念想。”容念辙笑道,“好了,赶忙带我去我的院子吧!”
容念辙随着顾屿离去,但是他适才被越巨细姐扰了思绪,所以并未发现顾屿刚对他解释时话语的增多,以及眉间的那一抹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