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回家与密会
石松鸣一边实验给孔峰紧急治疗，一边与其聊天以疏散其注意力。这是第一种能力的延伸运用，听师傅提起过，却从未有时机实验。此次迫不得已，也就拿孔峰当个小白鼠。
“刚看你堵门的架势，真的很英武霸气。”
“呵呵，或许吧。”孔峰呲牙咧嘴的回覆。后腰受伤处又疼又痒，比单纯的剧痛更让人抓心挠肝。
“实话实说，我是真的好奇你哪里来的勇气？就女朋友吗？”
“勇气吗？我也不知道，不外现在追念，体会了一段影戏台词。有一种战场，你会恐惧逃避。可若你真的这样做了，整个后半生你会无数次的向神明恳求，可以回到这一刻做出勇敢的选择。我只是不想忏悔而已。另外……算了”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孔峰本想将‘无法面对小凤’的想法也说出来，可终究照旧欲言又止。
石松鸣在确认孔峰后腰的几个血窟窿全部愈合止血，不由对自己的能力更惊奇几分。接着有拿小凤的阑尾切除术伤口试验一番，这一次的效果更好。
而经历一番苦难的孔峰与小凤却被没有紧密相拥。前者低着头掩藏庞大的心情，后者再次泪眼婆娑，抓住前者的手不放。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有勇气为了心爱之人拼死一搏，却未必有勇气接受其不堪的已往。
石松鸣察觉出气氛有点离奇，却没有那么多玲珑心思体会微妙，接受二人的千恩万谢之后便徐徐退开。而扭头扫过一众或被熏昏厥或被打昏厥的绑匪，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照旧做了基本的检查，确认无碍这才尽数捆绑起来。
至此。远处也隐约想起了警笛声。石松鸣觉得事情已经完美结束，可不想与景差浪费时间，抓住躲在墙角的黄毛混混毛窦传送离开。
几分钟后，石松鸣学着影视剧中的常见构图套路，传送到电视塔顶尖处俯览这座立志守护的都市。可惜除了感受风有点大之外，也没引发出特别的激情壮志，反而觉察难题。
整座都市千万人口，险些时时刻刻都有需要资助的人泛起。自己每天抽出几个小时当英雄，纵然专挑大案要案，也是杯水车薪。
另外，自己难以在第一时间大海捞针一般发现问题并实施救助，甚至连事后调停都很困难。只是遇上谁算谁，看不见的自认倒霉，这可算不上及格的都市守护者。
正思考对策的当儿，手机铃声响起。石松鸣刚刚接听便脸色一变。母亲打电话来，说明父亲白内障病情加重，还烫伤手臂，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让石松鸣回老家看看。
石松鸣并非魔都当地人，当年是托了关系才在魔都上学。初中时讨债者大闹学校那件事，不仅让石松鸣休学一年，也让石松鸣的父亲丢了事情。之后石松鸣高中住校，怙恃便回老家了。那是一个距离魔都约莫七十多公里的小镇，高速加乡村路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远程公交和火车只会更耗时间。
石松鸣慰藉母亲几句，第一时间传送回出租屋，可刚换好衣服就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刘曼同学。好奇之下推开单间房门，却见这位美人正指挥着两个工人在搬迁，房东叔叔也在客厅内盯着，显然是预防碰坏客厅的那点破烂家具。
“惊喜不惊喜！”刘曼热情的迎了上来。
“你怎么……？”
“没想到我租的屋子就是你住的地方，你说巧不巧。”
“是挺巧的。”石松鸣挤出一个微笑，迈步就要出门。
“你有急事？不如一起吃个宵夜怎么样？庆祝我搬迁。”
“歉仄了，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刘曼立刻敛去笑容，急切问道：“家里？伯父伯母怎么了？”
“我爸病了。”石松鸣说着已经开始下楼。本计划躲进阴影就直接传送消失。却不想刘曼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手臂。
“这泰半夜，网约车和出租车都欠好找，还可能宰客。我送你回去吧。”
“呃……我爸妈回老家了，不在魔都。”
此话体现路途遥远，本意是不想麻烦对方，却不想刘曼并不放弃。
“那就更要送你了，这个时候没出租车会往远道跑。火车客运皆不方便，难道你还能跑回家不成。”
“这……”
石松鸣迟疑的功夫，刘曼已经自作主张，和搬运工随便交接两句，快步拉着石松鸣下楼。似乎比其本人还要着急。
原本空间传送回家的计划虽然不能告诉刘曼，可仔细一想，似乎也不能露给怙恃。若是刚打电话没二十分钟，人就从遥远的魔都赶了回来，这得让二老发生怎样的联想。思量一番，石松鸣也就接受了这份美意。
“真的谢谢你了。”
“多年的老同学，又是好朋友，现在还成了邻居。什么谢不谢的。”刘曼先是摆摆手，接着关切问道：“伯父具体怎么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白内障突然加重。又不小心碰到了热水壶，烫伤了手。”
刘曼拍拍胸口。“还好还好。看你刚刚的样子，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几句话间，二人已经坐上了一辆并不起眼的家用轿车。刘曼直接启动出发，还不忘低声慰藉石松鸣。直到高速入口在望，刘曼这边却来了个电话，接听就开始说外语。
石松鸣本就心有歉意，若再延长刘曼的正事更过意不去，提议换人驾驶。刘曼点颔首，路边停车，于车内直接迈腿就向副驾驶位置挤。其行动十分灵巧，却是将之前殴打混混的敏捷身手用在了这里。
石松鸣一愣神的功夫，便感受温香软玉在怀。经过瞬间的心里斗争，赶忙开门下车。若是从车内挤已往，确实可以再占一波自制，但实在有违正直的本心。
快步从车前绕过，石松鸣先试了试偏向盘手感和座椅位置，这才绑好宁静带并启动车子。余光瞟向接电话的刘曼，见其神情严肃更像是谈公务，而非与暧昧工具煲电话粥，心中没来由的一松，情不自禁想起昨夜的讲明。
待刘曼撂下电话，石松鸣赶忙说道：“延长你事情，真是歉仄。要不我送你去单元。”
“没什么，正巧有个项目需要评估，我就是居中调治一下。基础不用实际加入，在这里也一样。”刘曼笑着回覆。似乎是想证明这句话，带上耳机拿出pad，彻底进入事情状态。不停阅读大段大段的外文文字，还说几句甚至有点争吵的架势。
石松鸣只瞟了一眼屏幕就断定其中不仅是英语，至少另有俄语和法语，唯独没有一个汉字。而超强听力从对方耳机内听到的也全是鸟语，如此一来，只好闷头开车。
他的英语从大二那年四级考试压线通过之后就彻底还给了老师。如今，配合字典连蒙带猜还能勉强阅读，听力则彻底完蛋。更况且此时还混有其他语言，也就基础不明白刘曼在做些什么。否则的话，差不多该要惊讶得偏向盘失控将车开出高速护栏。
刘曼所讨论的，正是之前石松鸣以小刀侠身份行侠仗义一事。不是片段，而是从小菜兄弟在暗巷喊人开始，到景差出头小刀侠消失的完整历程。
不外巧在为免牵扯石松鸣这个‘普通人’进来，刘曼特意屏蔽了图片和中文文件，甚至还做了小测试。刚刚的通话结束后并没有放下手机，而是直言爱上坐在驾驶位上的男性，顺便痛骂其是个不解风情榆木脑袋。视察石松鸣毫无反映，怀着庞大的心情确认其英语水平完全渣渣。
加密连线的另一端，魔都某处聚会会议室内，长桌边坐着七八小我私家。为首者竟然是之前在饭馆门口献花，自称斯派克的白种男人。墙上大屏幕如监控般分屏几块，标有刘曼的屏幕只是一个音频信号显示，其他几个皆是头发花白的老者，看妆扮听语言是种种国籍都有。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者不急不缓的说着：“……短时间来回往返四次，还带着三个普通人。之后的频频空间传送也全无疲惫之态。最后一次更是精确定位到那位白眼狼的家中。综上，‘空间传送’能力开端判断为S级。技巧层面信息不足，还难以判断是有人指点，或自我觉醒摸索。”
斯派克不置可否，却是看向身边一个白人女性。
这位名字叫做斯嘉丽，身穿红色连衣裙，大海浪金发，身材窈窕。五官容貌虽然寻常，但配合发型衣着也显出几分妩媚。其在‘空间传送’能力上的评定为B级。此时被注视，徐徐放下陈诉，不情不愿的点颔首。
斯派克挑挑眉毛，惊讶于‘小刀侠’的强大，伸手示意另一位明显是亚裔的老者开口。而这位则是在‘强悍肉体’能力方面将原本的A级提升到A+级。并由生疏的愈合伤口操作判断小刀侠为自我觉醒者。“……最后多说一句。从概率学上讲，如果不是我们的统计模型错误，这将是一个让人难以置信奇迹”
名为洛戈布的黑人保镖立刻增补上自己的看法：“同意金教授的判断。孔峰后腰处的伤口我已经仔细视察过，我做不到那种水平的快速愈合。”
事实上，他在‘强悍肉体’能力上的评级为A级。而几天在在暗巷对轰的一拳中，已经用了全力，并隐隐察觉对方并没有。再加上不知右手贯串伤，这才有所误判。此次也不得不认可差距。
“来子虚乌有国只是旅游度假而已，没想到另有这样的意外收获。”斯派克由衷叹息：“十几亿规模的人口基数，果真泛起超级天才的可能性更大些，这样说来下一站不如去因度走走。”
与会所有人皆是徐徐颔首。短暂缄默沉静后，斯派克继续道：“特殊能力部门到此为止，切二组进来。”
声音一落，大屏幕上多出八个方块，其中或是头像，或是单纯的音频，聚会会议讨论继续。而二组的专家显然并不知道详情，诉苦分析这种只存在于超级英雄影戏里的虚构人物的性格特征是在浪费时间。这种事应该找影视剧编剧，而不是心理学专家。但看在钱的份上，写陈诉还算尽心尽力。
而相比于之前在特殊能力方面的一致赞扬，性格分析陈诉就不那么乐观了。
首先，急公好义当大侠，显然是思维幼稚。对大侠的称谓没有反驳，甚至从前后语速和态度判断还很喜欢这个称谓，可见心机不深。这与之后的言谈行事也很切合。
其次，目标人物思维逻辑并不缜密，行事亦有些粗心大意。对某些明显的破绽不知是没有觉察或是不想深究。对于线索的追查询问也有些烦琐，显示出追查思路并不清晰，由此可以判断其毫无侦查方面的经验，推论其真实职业与执法或司法系统无关。
再次，对伤口处置惩罚并不完善，因快速愈合居然导致孔峰的肠子彻底封死。由此推论其真实职业与医学也无关。另外，对魔都的各个街道位置有一定水平的了解，可能是司机职业，或已经在魔都生活很长时间。
另外另有一个小细节。目标人物使用了假嗓发音，但并不熟练，应该是有意隐瞒身份。且不是相关专业人士。
“多谢诸位！”斯派克微笑致意，同时将二组切了出去。
而剩下的众人心中皆已经对小刀侠有了个判断：没有什么觉悟的、只单纯追求‘正义’这两个字的烂好人。
“刘曼，有什么建议吗？”斯派克问。他虽然会说汉语，但对子虚乌有国的文化配景中较为非主流的侠义分支理解不深。所以先询问当地人的意见。
“我认为应该接纳相助态度。人傻却实力强大，若成为朋友崩告竣恒久相助关系，潜在效益巨大。退一步，至少也要应该保持基本的善意并制止敌对。究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对应的战力。”
“我也是这样想的。”斯派克徐徐颔首。
刘曼接着道：“既然对方不想袒露身份，有关真实身份的视察先停了吧。另外，两个小混混这边要多加利益隐晦威胁，防止他们说些不应说的，甚或转投小刀侠。至于那个撺掇绑架的外号夹子的先生，痕迹太多，最好永远消失。”
混混们之所以行绑架之事，即是听了夹子的错误信息，而夹子则是听了这边的部署才如此。这样才气尽可能完整的收集情报，做出准确评估。
可这般既扮人又扮鬼的，一旦被发现可是很糟糕的第一印象。斯派克虽然明白其中风险，扭头看向之前的红衣女郎。后者立刻拦下任务：“包在我身上，保证一根毛都不剩下。”
“不要死的太诡异，这样反而更惹怀疑。最好是通情达理的死亡……嗯，药物过量就不错。”刘曼云淡风轻的增补道。
“明白。”红衣女郎点颔首。
众人有讨论一番接下来的可能的测试时机，并提起另一位可疑目标，装扮猫女的奇怪女人。可惜信息太少，一切都只能是计划和预案。待讨论结束，斯派克确认没什么增补，便简朴一挥手。“那么今次就到这里吧，散会。”
远在离开魔都的高速路上的刘曼关闭一应设备，扭头微笑道：“歉仄，在车里外语说个没完。”
“理解！事情嘛。而且我也不是完全听不懂。所以不算不尊重。”
刘曼心中一紧，外貌却不动声色地反问。“哦，你听懂几多。”
“of、to、the之类的单词都听懂了。”
噗嗤一笑，刘曼轻轻一巴掌拍在石松鸣的肩膀。这种回覆显然等同于啥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