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小菜兄弟
刘曼应声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石松明推了几下无果，苦笑两声，无奈掏出刘曼的手机。计划打电话联系询问朋友或同事，将刘曼送回住处。可按了两下手机基础没反映，似乎是没电了。
如此情况，显然不能露宿街头。那么就有两个选择，将人背回家或者寻一家便捷酒店。
考虑到将人带回自己那寒酸的出租屋有些难为情，虽然选择后者。可打开相关APP，又连拨十几个电话，居然全是客满。
暗道一声邪门，石松鸣觉得可能是周末加上八月末大学开学季的因素，便也懒得扩大搜索规模，决定将刘曼带回出租屋，
这一夜虽然什么也没发生。石松明自认正人君子，干不出趁虚而入的事情，仗着第一种能力增强后的身体直接躺地板。脑中不停回放之前被广告的一幕，一丁点睡意也无。辗转反侧左右权衡，却终究难以决断。
而刘曼这边，虽然没有吐却颇为折腾人。一会口渴要喝水，一会又要上茅厕，后半夜更是一会冷一会热的折腾被子。
石松明看在对方喝多了的份儿上好生伺候着，天蒙蒙亮时握住刘曼柔若无骨的双手，对刚刚消停一些。石松鸣也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中场景是自己童年所在的狭窄出租屋，父亲母亲正因为谁洗碗的问题大吵特超，继而将许多陈芝麻烂谷子的矛盾拎出来相互数落。而模糊间，自己站到了父亲的位置，而劈面母亲的容貌酿成了刘曼。
手机闹铃声响起，石松鸣猛然惊醒。摇了摇头将梦境中的荒唐情景甩出脑海，看着床喵上安睡的美人，又是一个苦笑，越发不知道如何面对醒来的刘曼。
想想今天似乎另有一个进货项目，石松鸣决定去公司看看。‘这绝不是逃避，只是爱岗敬业而已！’
如此想着，石松鸣洗漱一番并换好正装，在桌面留下一个纸条后出门而去。
可大门徐徐闭合而发出轻响的同时，床上的刘曼就睁眼坐起。先是不满的娇哼一声，对着房门偏向咬咬牙。然后噗嗤一笑，躺回去蹭了蹭带着淡淡汗味的被褥，决定好好补眠。
但没多久，哪一部石松鸣摆弄不开的手机却响起铃声。刘曼摸索接通，手机中传来带着戏谑意味的流利英语，听嗓音正是昨晚献花的斯派克：“目标在周日选择去公司加班。啧啧，我猜你的计划失败了。”
“要你管！”仍旧闭着眼睛的刘曼没好气的回覆。虽然语气不客气，却没有恶意的身分在内，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挖苦斗嘴。
“好吧好吧，这是你的私事。不外关于三天前蒙面人，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们部署一场开端测试，所以不得不遗憾的通知你，相亲假暂时结束了。”
却说石松鸣这边，这一单进货果真出了问题。本该是一批座椅和拼装办公桌，可货车后门打开，露出来的居然是一箱一箱的饮料，可乐雪碧芬达等等。
石松鸣赶忙伸手拦住就要卸货的工人，快步来到货车驾驶室侧面。“哥们，后面的货差池吧？”
“咦？是你？”司机一脸惊讶的反问。
石松鸣稍稍皱眉便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正是昨晚烧烤大排档坐邻桌的痴情男。“你是……”
“对对对，昨天真是谢谢了。”司机满脸笑容的开门下车，握住石松鸣的手上下摇晃。“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其时心慌意乱，都不知道您尊姓。之后我们走的时候后看您和女伴儿聊的开心，就没敢打扰，您不要见责。”
“免尊姓石。”石松鸣点了点自己胸口的员工名牌。
“我叫孔峰，孔明的孔山峰的峰。”这位赶忙做自我介绍，之后又是种种谢谢的话。显然，作为一个性格偏懦弱的良民，昨晚与混混们的正面坚持给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不算什么。”石松鸣摆手计划，露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将话题扯会：“你再确认下送货单，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哪有什么送货单？我只有一个过门卫的证件。”孔峰显得有点懵，反手就从车门上拿下一个证件递出，却在石松鸣捏住的瞬间迟疑起来，加紧力道似要抽回。
不外石松鸣已经看到问题所在，证件上写的是刘浩，照片也正是经常与自己交接货物的那位司机。不由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孔峰。
“嘿嘿，我就是替朋友跑一趟腿儿。您看这大礼拜天的。”孔峰一脸赔笑。
石松鸣悄悄皱眉。今天若不是过来一趟，怕还真是要出点乱子。
这一批只是少量作为替换损毁的备品，又赶巧在周日，所以流程上有所疏忽。而办公用品不是工业原料，不影响生产，差不多就行。但再小的问题也怕上纲上线，明天上班对着一堆栈的饮料，自己就算是被捏住了一个小辫子。暂时或许没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拿出来做法。
而供货商那一边，似乎不仅仅是送错货，另有随意换人的问题。这可并不切合公司的门禁制度。虽然这是他们和门卫系统的问题，与自己无关。
如此想着，石松鸣摇摇头，掏脱手机计划和供货商确认一下。这打电话的行动却是惊醒了孔峰，对方一掌握住石松鸣的手，顾不得明显比石松鸣年长，满脸赔笑：“年老，求您先等等，先让我打电话确认一下好欠好？”
“可以。”石松鸣或许猜获得对方的忌惮，这种事儿对自己是小辫子，对对方来说也一样，甚至更严重。都是打工的，何须为难对方，将问题在最小规模内消除也很好。
之后的历程就很简朴了。孔峰打电话与原司机相同，旁边的石松鸣听明白或许。由于孔峰和刘浩在交流上出了差错，将货物和一家超市弄混了。之后孔峰将电话交给石松鸣，刘浩说尽好话求石松鸣隐瞒此事，只要不告诉他的老板，一定请石松鸣用饭。
石松鸣虽然听得出言下之意，却不喜欢这种揩油之事。“不用这样。按约定是周日进货，到现在为止，谁也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虽然虽然！”刘浩立刻明白过来，满口允许。孔峰稍愣便也恍然，立刻招呼卸货工关上货箱门。“一个小时，我们一定回来。”
石松鸣想了想，也挤上货车。“跟你们走一趟，想来工具应该卸在了超市，磕了碰了也得瞅一眼。”
不外很快，石松鸣就有些忏悔起来。孔峰或许是由于情感受挫，车载播放器只单曲循环李宗贤的《鬼摸脑壳》，而这货时不时还跟唱两句：
……曾经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掉……东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跑调不说，声音还十分嘶哑难听，似乎有人在锯木头。但其本人却颇为陶醉。
石松鸣和卸货工对望一言，后者耸耸肩，显然是没什么艺术细胞的那种，对此不以为意。可石松鸣在忍了十几分钟后，正计划强制孔峰换首歌。却听见歌声泛起了重叠，另一个源头放出同样的歌曲。
孔峰不慌不忙的关小外放音量，掏脱手机接通。“喂，你好。”
“孔峰年老吗？”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声。
“我是孔峰，你是……？”
“我是小凤的朋友，她住院了，需要手术，你快来看看她吧……”
‘吱’的一声急刹车，货车停下。紧接着后面便传来疯狂按喇叭的声音，显然这一下让后车颇为被动。
“哪个医院？”
“三院。”
“马上到！”孔峰丢开电话，再次启动车子，猛转偏向盘。
石松鸣抬了抬手，但看孔峰的心情，终究照旧叹口气没说什么。桌椅板凳而已，也不差这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