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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地以战

第二十一章 处决

争地以战 什伐影 2997 2019-07-24 09:25:26

  魏正前站起来,走到保路村的人群最前面,从第一行开始,一行行地走。他的架势像是要把所有干过伪军的人通通揪出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魏正前。

  “这个,新兵。”走了几步,魏正前把手按在一小我私家肩膀上说。

  魏正前刚把手放在他身上,那小我私家就扑腾一声软倒在地,腿吓得站不住了。魏正前身后的兵立刻用准备好的绳子把他捆了,拖到一边。

  “这个,随从日军扫荡两次。”魏正前又拍了一小我私家的肩膀。

  “你他妈放屁!”那小我私家勃然震怒,一瞬间激动的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魏正前,大吼,“我没干过!”

  但后面的卫兵不听他狡辩,把他按在地上,五花大绑,拖到旁边。他被拖走以后还在疯狂地咒骂,唾沫横飞,骂人的架势像是一条疯狗。十几秒内魏正前的祖宗十几代都遭到了侮辱,可魏正前就像没听到一样,面不改色的往前走。

  “太吵了!”马亥呵叱,“你闭嘴!”

  “我闭嘴?!他个王八蛋诬陷我!泼我脏水!我没有扫荡过!”那小我私家大叫大闹,恼怒地似乎遭受了天大的不公。

  但马亥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刻意掩饰。人被冤枉的第一反映是委屈,而不是恼怒,恰恰是被说中了才会突然暴怒。

  “闭嘴!”马亥喊。

  但那小我私家仍然不闭嘴,继续对着魏正前破口痛骂。整个空地上都回荡着他的骂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破口痛骂。他骂的脸都憋红了,嗓门越来越大。

  马亥忍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

  马亥左右看了看,在地上找了一块白色的、拳头大的石头,捡起来走已往。一石头砸在他嘴上,他马上不吭声了,满嘴都是血。

  “等死吧,闭嘴,省省力气。”马亥把石头扔在地上,拍拍手掌上的土,冷冷的说,“你演技太差了。四岁的小孩也比你有演出天赋。”

  “爷,我真没干过……”那小我私家跪在地上,蠕动着翻血沫子的嘴唇说。

  马亥突然暴怒起来,马亥觉得胸膛里被灌进去一大桶的烈火。马亥觉得恶心,一个拿枪屠杀同胞的人渣,死惠临头不知道忏悔和惆怅,竟然伸着脖子大吼大叫,重复不停地演戏反驳,挨了打还不放弃。就像苍蝇一样不停的响着烦人。马亥心情原来就极差,被激的火冒三丈。

  马亥又捡起那块石头,右手拿着,朝跪着的伪军脸上狠狠拍去,连续不停地拍,拍到那个叛徒惨叫连连、拍到他扭头吐出几颗牙来、拍到他脸上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全场一片死寂,只听见清晰的石头砸在骨头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牲口。”马亥对着尸体啐了一口,扔下血糊糊的石头,走回人群前方。马亥经过旁边的村民时,那些村民吓得往退却让,低下头去,似乎马亥是个恶魔之类的工具。周围人被马亥残忍的举动震的鸦雀无声。

  魏正前继续指认,魏正前似乎对村里人的情况很了解,他不光指认出谁为日本人做事,连每小我私家的罪行都列举了出来。

  “这个,在城里抢劫。”

  “这个,新兵。什么都没干过。”

  “这个,奸杀了同村女孩。”

  “这个,随从日军纵火。”

  “这个,什么都干过。”

  ……

  魏正前面无心情地念着那些人的罪状,声音不大,但听上去充满了威严。他说的话就像法院里法官的审判一样权威。他的每个字都在给人治罪,决定人的生死。

  被指认的人什么反映都有,大部门人面如死灰,像被瞬间掏去灵魂似得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又恐惧,轻一些的还能自己试着走,严重的几小我私家都架不起来。

  另有人就地哭出来的,哭的那么伤心。有几小我私家被指认以后不停求饶,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对着马亥磕头,他们都看出来魏正前不会松口,而马亥应该是这里的头儿,或许马亥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活命。

  但马亥只是一声不响地注视着他们,眼神冰凉又凶恶。

  马亥很是恼怒,无论这些人怎么哭怎么磕头都不能感动他。马亥知道这些人许多追随日军加入过扫荡,手上涂满了乡亲的血。马亥还记得这些人几个小时前对着自己开枪挥刀,试图杀死自己。马亥在村里看到了许多民兵的尸体,血淋淋地躺在几十米外的地上,脸上保持着死前的惊恐和痛苦。马亥怒火中烧。

  加上之前抓出来的,一共有二十六个伪军被揪了出来。这二十六小我私家或许是昨晚意识到反抗无望,因此放下枪装作老黎民,试图蒙混过关,躲过一劫。但没想到马亥会把所有人集中起来审问。

  二十六个里面有六个是新兵,没有杀过人做过坏事。民兵们把这六小我私家推到磨盘前,把他们捆着的的手放在磨盘上。

  姜渊水对马亥说:“你歇一歇吧,这种脏活交给我就好。”

  “你辛苦。”马亥点颔首。

  姜渊水找了一把剁猪骨头用的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砍了六小我私家的手。

  “眷属,把这六小我私家领回去吧。”姜渊水对人群说,“按理说投敌应该枪毙,但念及他们手上还没血债,网开一面。若今后再有,就不是剁手这么仁慈了。”

  一群眷属哭叫着冲过来,把磨盘前的六小我私家扶走,这六小我私家都面色苍白,却没有一个叫疼的。马亥心说这六小我私家砍了手也不吭声,这么硬的硬种怎么会去当汉奸呢?仔细一看马亥才知道,这六小我私家都已经疼到半昏厥状态了,直翻白眼。晕了的人虽然不会叫疼。

  六小我私家都被哭啼啼的眷属扶走以后,马亥却看到磨盘上另有一双人手。

  “谁的手落在这了?眷属不拿走吗?”马亥问。

  “你他妈的拿去炖了吃吧!”一个扶着失去双手的丈夫的年轻女人回过头来,破口痛骂,“我们不要了!”

  许多人扭头看着马亥,想知道马亥什么反映。但马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心情也没说话。

  紧接着姜渊水开始高声讲话:

  “盘山坟的人听好,我们不是土匪,不会滥杀无辜。剩下这二十个犯过事的伪兵我们等一下会处决。眷属不要等着收尸了,尸体不会给你们的!这种叛族背宗的人也不能埋到你们家的祖坟旁。其余人各回各家,今后不要和日本人勾通。家里男人作恶被杀的,自认倒霉吧。”姜渊水顿了一下,又改口,“不,不能叫自认倒霉,你们是罪有应得!你们的家人投靠敌人,叛逆祖先,杀害乡亲,活该暴死!”

  村民们犹豫了一下,开始往回走。他们面容凄惨,许多人家里死了人,另有许多人的衡宇在昨夜的鏖战中烧成了灰烬。

  “对他们来说是灭顶之灾啊。”李冬裘走到马亥旁边,看着那些村民们低垂着头远去。

  “那些被鬼子屠尽的村子,才叫灭顶之灾。”马亥一句话掐死了李冬裘心里的一丝丝恻隐,“他们的家里人作恶多端,杀人者有一天也要被人杀,都是报应。”

  片刻的缄默沉静。

  “我们也是杀人者。”李冬裘喃喃地说。

  “那么你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马亥转头看向李冬裘,“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结束。投军第一天,我们就已经死去了。”

  姜渊水走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剩下的二十个俘虏怎么处置惩罚?枪毙吧。”姜渊水商量道。

  “子弹金贵,埋了吧。那边不有个乱葬岗吗?”马亥想了想说。

  “挺费事。”姜渊水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同意照旧差异意。

  “让他们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马亥语出惊人。

  “他们怎么会愿意呢?”姜渊水皱起眉头。

  “要是直接让他们挖自己的坟坑,他们肯定不愿意。”马亥说,“把他们带到各个村子里去,我们不是死了许多战友吗?这些战友都需要下葬,下葬挖那么多坟坑又是大工程,让这些人先给我们战友挖,一个村一个村的挖,他们就会放松警惕,最后把他们带到乱葬岗,再让他们挖,挖完了推下去就是。”

  “我试试吧。”姜渊水点颔首。

  这件事直到下午太阳落山才处置惩罚完。马亥的要领完全行得通。

  那些俘虏一开始被赶到各个村子挖坟坑,于是只是以为自己被抓来做苦力。俘虏们路上都相互讨论说这些民兵真坏,最后要剁他们的手,剁手之前还要让他们做苦工。最后被突然踹进自己挖的坟坑时俘虏们才醒悟过来。但已经晚了。马亥比他们想象的要坏的多,要杀他们还要让他们自掘宅兆。就像养羊的人去卖羊,先赶着羊走几十里长路到城里,再推进屠夫屋里宰杀——要杀人家还要让人家自己走已往。

  几天后有人陈诉说乱葬岗有许多人在挖地,或许是保路村的眷属得知了消息,想把自家人挖出来,带回去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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