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在晨会开始之前,我昨晚“累”到哭鼻子的事情就成了办公室的开心剂。
夜班同事栩栩如生讲述我昨晚一边吃一边哭一边控诉的情景,惹得办公室的同事们哈哈大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任由他们随便笑,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他们说:“难道你们不觉得吗?”
他们就用钟志的口头禅回我:“年轻人要有奉献精神。”
因为哭鼻子的事,我又一次在医院出了名。
下了班,我没有想去的地方,又觉得内心有些杂乱,我想让自己沉静下来,于是,我拿出画板和画笔,学着画一幅素描画。
我正在画着素描,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是我的好朋友蔡贝恬打来的。
蔡贝恬说:“卫岚,你有没有上班?”
我说:“出夜班休息。”
蔡贝恬说:“你在宿舍等我,我现在已往。”
我说:“来吧!”
蔡贝恬是我卫校的校友,比我大两岁,因为上学的时候结果太差,初中结业后什么学校都没考上,她爸爸自己花钱买了我们学校的自费班名额,让她上了我们学校的临床医学专业自费培训班。
蔡贝恬的学习结果实在让我不敢恭维,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差。但是她的性格直爽,又加上有钱,爱交朋友,虽然长相普通,但是很是会妆扮,在我们一堆土掉渣的学生堆里,她就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另类美女,因此成了医培班的风云人物。
因为我和蔡贝恬来自同一个县城,在遥远的省城,我们就是亲切的老乡。又因为我们性格都很直爽,不斤斤盘算,所以三年相处下来,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蔡贝恬很想当医生,但是实在是太差了,一直没能如愿。
我常开她玩笑说:“求你放弃当医生吧,我好畏惧。”
她也从来不会生气,只会笑嘻嘻的说:“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我没有那么差吧?”
我就绝不客气颔首确认,她即是一顿乱拳打我。
蔡贝恬在家闲着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事情,直到一个多月前,才好不容易进入了一家药店上班。
我和她关系虽好,也在同一个县城,但是她险些不来医院找我,她说每次来医院找我,都市刺痛她的心,因为她那个圆不了的医生梦。
没过多久,蔡贝恬就来到了我宿舍。
她进来直接往我床上一躺,打滚撒泼,嘴里啊啊啊的不停乱叫。
我拿起桌上的书,一把拍在她屁股上。
“干嘛呢?你得羊癫疯了?”
她翻了个身,一咕噜坐起来,抓住我的手,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神情,也不说话,只对着我摇晃。
我白了她一眼,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谈恋爱了。”
“那是好事啊!干嘛这副鬼样子?”
“我才跟他认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怎么了?又没有人划定要认识多久才气谈恋爱。”
“我真的好喜欢他,他家里很有钱,我朋友说我这是一不小心掉进了米缸了。”
“你喜欢他?照旧他家的钱?”
“都喜欢!”
“那就行了呀,两全其美的事啊。”
蔡贝恬突然满脸通红,似乎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又欠美意思说出口。
我看她那样,就说她:“想说什么?跟我另有什么欠美意思说的吗?”
她又迟疑了一下,终于跟我说:“我大姨妈迟了许多几何天还没来。”
我说:“你不会是?”
“啊啊啊……怎么办?”
我真是醉了。
“你跟他不是才认识一个月吗?怎么会?”
“我们第一次晤面就……”
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卫岚,怎么办?要是我爸爸知道,非打死我不行!”
“你确定是有身了?”
“不太确定。”
“你跟我去一趟检验科,先确定再说吧。”
“我不去!”
“干嘛不去?”
“欠美意思!”
“必须去!”
“我没脸见人了!我不去!”
“服了!你想怎样?”
蔡贝恬一把抓住我,央求说:“你帮我去。”
“晕死了,我怎么帮你去?”
“我留杯尿标本,你帮我拿去检验科。”
……
“我真的没脸见人了,你就帮我跑一趟吧?!”
……
“求你了,帮我跑一趟吧。”
看着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想算了,就帮她跑一趟吧。
我去检验科要了标本杯,让蔡贝恬留了尿标本,帮她拿去检验科。
检验科上班的有好几小我私家,郭鹏也在,我对郭鹏说:“这是我朋友的尿标本,帮她做个早早孕。”
郭鹏说:“好。”
拿出试纸马上就做,结果很快出来了,确定是有身了。
我跟郭鹏道声谢,马上回了宿舍。
蔡贝恬在宿舍等着我,我告诉她结果的时候,感受她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一样,我说:“你是不是自己早就测过了?”
她说:“我测过,怕禁绝。”
“现在确定了,你有什么计划?”
“我要跟他结婚。”
“他愿意吗?”
“他说喜欢我,而且怙恃之间都认识的,也有配合的朋友,他知道我有身了一定会要求结婚的。”
“那就好!”
“我只是有一点担忧。”
“担忧什么?”
“我有乙肝小三阳,怕他知道会嫌弃我。”
“这样就嫌弃你的人,你还敢嫁给他?”
“不是,我是怕他嫌弃,又没说他一定会嫌弃。”
……
“卫岚,求你再帮我一个忙。”
“又想干嘛?”
“我有措施让他一定跟我结婚,到时候婚检要来你们医院,化验的时候抽一管你的血给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这不是我愿意做的。
我说:“不行!”
蔡贝恬苦苦恳求:“求你了,我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要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愿跟我结婚,我这辈子就毁了。”
我照旧说:“不行!”
她说:“求你了,你也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原因结不结婚,我不是很冤枉?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的越来越悲戚,我的眼泪都快被她勾出来了。
就在我心软的瞬间,她一把抓住我说:“允许了吧!”
我说:“唉,到时候再说吧。”
蔡贝恬如释重负,兴奋的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
我心里真是不愿意,可是又没法拒绝她,心情有些不悦。
我说:“你回去吧,好利益置惩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