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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闻重写三次方

13.回忆

星闻重写三次方 桃李白白 4121 2019-06-14 22:00:00

  回到寝室刚下午两点,寝室里没人。她把行李包打开收拾了一番,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架书桌的结构,让人可以平静的沉在一方小天地里,恍如隔世。

  其实许绣颜一直算是个比力有主见的人,像是决定高考专业,像是喜欢摇滚而没有随大流听情歌之类的,可是到了结业季,却无所适从了这么久,惶遽不知前路。总是担忧做错什么决定,像是之前决定去第一线工厂实习,到厥后又一直觉得差池要离开,现在离开了,又总觉得应该做下去却着急放弃了。

  横竖从实习单元延续就业的这条路,看来是over了。那就这样吧,她从抽屉里翻出很久没用的条记本电脑,系统老牛破车一样慢慢地开机运行,慢慢地连上校园网,她准备查下语言培训班。

  “一回来这么认真干啥呢,喔,照旧想学日语哦!”

  她查的认真,网速慢慢运转时,她就陶醉思考,连寝室门开了也没发现,直到陈乐媛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才惊动她反映。

  “吓我一跳呢,你们回来怎么也没个消息!”她诉苦。

  “咋没消息!”赵晓玉边拉开椅子放工具边说,“门都弹到墙上了,你么向来,认真起来比人家戴耳机的还要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们应该刚从版房回来,几大卷的明白纸,大包小包的工具质料。学生用的制版纸跟工厂的差不多,应该品质更好些,厂里以成本为主,学生以好用为主。

  赵晓玉很快规整好工具,也凑过来看了下她的电脑,说道:“别告诉我你动真格了,这阵子你可没空整这个我跟你说哦。”

  她有些反映不外来,没有回她们的话。之前她啥时候跟她们说起过想学日语这件事的?她甚至都不太记得什么时候晓玉知道她喜欢凤凰乐队的事儿,床头床尾聊天聊太多了,唉有啥她没跟晓玉说过的呀!

  陈乐媛看她没说话,轻叹一下,说道:“你就让贺政教你吧,近水楼台何须浪费呢。”

  什么?许绣颜有一瞬间的呆滞。近水楼台这个词怎么随处都能用……

  赵晓玉比她更惊讶:“嗯?什么?贺政什么鬼?什么玩意你在说?!许绣颜,你近水楼台个啥,我为什么是个局外人!我就说你变心了,你跟陈乐媛有啥秘密!”

  许绣颜被她一连串嚷嚷喊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有点短路。

  “喊啥啦!”陈乐媛藐视地瞪了赵晓玉一眼,“上学期上学期!上学期老万招寒假补课!你自己说寒假不补开学来再上的吗!一考完试立马就跑回家跟二号你侬我侬的,我们在寝室的日常小破事哪里敢打扰您老热恋情绪啊!”

  赵晓玉被陈乐媛骂得嘿嘿笑着蔫下来,她的椅子上放满了工具,便蹭到许绣颜的书桌上靠坐着,低头看着坐着位置上发傻的许绣颜说:“啧啧~许绣颜你竟然寒假就跟贺政搞上了,这帅哥的事儿算小破事吗!这是大事好么!上礼拜回来你怎么还跟不认识他一样的,你啥意思!”

  许绣颜想说,我真的不能算认识他,但是被陈乐媛说的,并不陌生的印象慢慢从脑海中抽调出来。

  “确实不能算认识,而且,”她顿了一下,看了陈乐媛一眼,说,“而且他有女朋友的,怎么让他给我私人教课啊。”

  陈乐媛就事论事地说道:“他主动要教你,又不是你倒贴,管那么多!”

  这一句让赵晓玉越发不得了的大叫小叫起来,可是看着左右两个朋友,突然没有了一直调笑陈乐媛的随意。

  虽然才四月,不外追念起来,过年时候的气氛都已经很久远了,不提险些想不起来。

  许绣颜记得今年过年她回杭城跟母亲过了年夜和月朔,初二就回到本市,跟父亲一家吃了两顿饭。继兄没有回本市,而是随着女朋友去了对方家里。

  许绣颜想想觉得他们这样的家庭挺好,虽然继兄跟女朋友都不是广市人,到了过年回谁家过的事儿却不是那么纠结。究竟回来本市也只有他妈妈,还不如趁热讨好未来老婆一家。

  她也是,到了年初三就回学校住了,特别清净自由。两边都以为她去了另一边,横竖他们相互不会联系。

  她记得上学期笔试考完试之后,许多人都在赶工艺作业,直到学期结束,版房跟工艺教室都还开放了很久。

  裴静萱跟贺政那时候就时常在,而且,他其实不叫贺政,他叫贺正文。

  不记得是谁说,正文不就是政吗,你爸妈干嘛那么可爱还拆开来给你取名字,照旧你原来就叫贺政,但是小时候写字写太大了就酿成贺正文了!

  于是各人都叫他贺政,她也是。

  然后他对她说:“我叫贺正文,加贝贺。”

  他话很少,秀秀气气地坐在那边,瘦瘦的,染了棕黄的头发,却不觉叛逆,只显文艺。

  他们真不算认识,既不是一个班一个科系,又不是一个年级。

  上周在工艺教室看到晓玉挤眉弄眼说的原来就是他,她其实不太意外,虽然之前并不知道他比她们低一年级。然后对方天然冷,她自然也不会上赶子去热情打招呼。

  上学期期末那时候,好些学生不分年级不分专业地集中在工艺机房赶衣服,贺政那一级期末是件西服,西服工序很繁琐,老师不在的时候裴静萱似乎是一直在帮他弄,陈乐媛那时候也在帮他弄。

  时常看到他的那件棕色西服这半件那半片布料的,一直在别人手里熨烫或者缝制。那家伙反而总是找一台空机位,坐在椅子上画画。

  他画画是真的好,有时候他画的是水彩,有时候他就是随手在画铅笔,横竖没怎么做衣服。

  许绣颜对于画画好的人原来就有很深的酸涩心理,加上他不劳而获却还坦然自若的态度,让她很是不爽。她也不管空车位多不多,谁让陈乐媛总喜欢待在他旁边作业,正好方便她挑地方赶人。

  “同学,画室应该也开放的,你走错地方了我觉得。”

  他停了笔抬眼看她,想了想她的意图,然后指了指远处一个空机位,说:“那边有空位的。”

  许绣颜看着他小白兔一样纯良无害的无辜脸,翻了翻白眼,嗯,翻白眼。确实,在去工厂实习之前,她确实照旧个阳光活力美少女的。

  “我同学在旁边,我们要坐在一起,你可以去那边空位画画,那边看起来更方便你架画板,而且那个位置工艺老师来了还发现不了有人占坑不拉屎。”

  他看起来不习惯打骂,没有回话也没有动,许绣颜觉得他要么自豪自大不想搭理她的挑衅,要么是脑筋不活络反映不外来,横竖她就站在那里抱着自己的工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显然那时候的许绣颜低估了贺政护草使者们的威力,那一次是裴静萱先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招呼贺政:“阿正,你过来这边吧,你这个黑炭衬我得跟你说下怎么缝上去,等会我做进去了你看不到了。”

  于是贺政默默的收拾工具默默地挪移了位置。

  许绣颜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坐到了陈乐媛前面的位置上。

  听见陈乐媛在她后面说她:“唉你真是!”

  真是什么,她正义凛然在杜绝徇私舞弊!谁敢说什么!

  嗯确实是没人会说什么,就是护草使者们开始联合冷眼她,烫台不是没有空余熨斗,就是要等很久才有空位。她也不外哼一声,徐徐不再来工艺教室而已,横竖她的考试跟作业都完成了,她也不外就是手里余料多,没事随着工艺好的乐媛多练习而已。

  也如此,她更坚定不计划随着万淑娜补课,觉得随着老万学习的人个个都跟老万一样,骄矜自傲的,欠好相处。

  这一段追念起来,有点太过久远,也可能对她而言太不起眼,只是说起认不认识贺政这小我私家,她真的欠好说认识。

  层层护草使者把他圈在里面掩护起来,普通人哪能有幸认识。亏得他上老万的补课,老万收学生那叫一个严厉,预计护草使者们都被屏蔽掉了,才让陈乐媛近水了一个楼台。

  厥后她在学校干了什么有点想不起来了,无非图书馆写写作业,校外的小书店租些言情小说看看,到年初三回到学校,小书店也没关门,她逍遥自在地看书睡觉,跟隔邻寝室也留校的同学串门聊天。

  陈乐媛发现她在学校,也跑来学校玩,她说她们家过年就是几家人聚在奶奶家,每天吃了中饭开好几桌打麻将,吃了晚饭继续打,打到半夜回去睡,睡到第二天又过来用饭,吃完继续打,满屋子麻将声。

  堂表弟妹们是有的找同学玩去了,有的出门旅游走了,她在家也是无聊的很,索性也到学校来。

  大学的校园生活自在有趣,放假期间没有课业压力尤其自由,学校又在市中心,她俩走走街吃吃喝喝过得颇愉快。陈乐媛时不时要回家住,直到过了元宵才完全搬回学校。

  元宵事后回学校的人徐徐多了起来,学校食堂也开始营业。

  她俩有天睡到下午快一点才起来,跑去唯一营业的食堂找饭吃,幸亏砂锅煲另有卖,许绣颜等到出锅端着去找先去找位置的陈乐媛,就看见她劈面坐着贺政,照旧一个小画板,边涂涂画画边回应陈乐媛说话。

  她也不客气,端着砂锅煲走已往直接放在桌上,滚烫的砂锅距离贺政搭在桌沿的画板险些没有距离。

  “快去端你的,好了。”说着许绣颜坐下来准备开吃,陈乐媛停下说话站起来去端砂锅。

  贺政看起来像是比力拿禁绝许绣颜这类同学的态度,画笔停下行动看了眼她的砂锅,似乎在犹豫要动画板照旧动他整小我私家。

  “你不喜欢画室吗?照旧你喜欢画画喜欢到在哪儿都忍不住要画?”许绣颜好奇中夹带着一丝抬杠。

  他视线从砂锅上抬起来看了看她,便转回他的画板,许绣颜以为他会继续装酷的时候,他却说话了,就像她以为各人都叫他贺政没问题的时候,他开口纠正她一样。

  “上学期接了一个打工的活,一直在赶工。图书馆没开,寝室太小。”

  额?是么,这样啊……

  上学期…就…那啥啊…

  许绣颜突然觉得有点错怪好人的尴尬,她低头吃工具努力体现不能接话的客观性。

  似乎是,现在教学楼都还没怎么开放。她略带弥补的侧头看他的画,图纸上好繁复的人物,手里摸着一只看起来超级毛绒绒的猫。

  这回她有点发自内心的赞叹:“喔~你画简直实很好啊!”抬眼看他,他没有反映。

  什么人,别人夸他都没反映。许绣颜转回来呼噜噜吸着砂锅煲里的粉丝,反而是呼噜噜的声音让贺政转眼瞄了她一下。

  陈乐媛端着她那一份回来,看到许绣颜没有另外选位置坐,脸上忍不住笑意盈盈,少女怀春的欢愉简直藏不住。听见许绣颜的话,她随着接道:“阿正画的真的是美院水平,日本的公司跟他约稿呢!”

  又不是你男朋友,那么炫耀的口气很奇怪好欠好,许绣颜腹诽。

  随后她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日本公司怎么跟你约,说中文啊?”

  “日文,我会日文。”

  “啊?你会日语啊!你在哪儿学的?推荐我下呗,我也想学,但是不知道哪里可以学。”许绣颜停下偏见抓住重点的跟进。

  贺政的笔似乎卡了一下,他转手去找橡皮,许绣颜好奇的偏头凑上去想看,却被他歪了画板看不到。

  陈乐媛积极地帮他在笔袋后面的桌面上拿到橡皮递已往。

  “就介绍下你学的地方就行呗,我自己去……”许绣颜觉得他不仅是不爱说话,而且还说话很慢!

  “我高中在老家学的,不在本市。”

  许绣颜扫兴地低头吃工具,哦也不想回,横竖他也是经常不回别人话的。

  然后她听见贺政又说:“我已经考好一级证了,低级部门我可以教你的。”

  嗯?许绣颜慢半拍才抬头看向他,陈乐媛也放慢吃工具,看着贺政。

  她看看陈乐媛,陈乐媛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心情。她只好礼貌地回道:“一级,那你,要不考到二级再说?”

桃李白白

是回忆不是杀,这是第一次原始影象,就,有那么一个男二吧(对手指)。下一章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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