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之后,众人启程回家。
坐在车后座的白一,揉了揉发涨脑袋,乍然脑子里又闪过季予还未说完的半截话,身为闺蜜她自然知晓她到底想说的是什么。该不会……?
她记得她昨天喝多了酒,然后醒来就在房间里了。再然后她似乎又出去了,再然后……对了,她昨天还见到了萧臣川!再然后嘛,白一就真的想不起来了。
抿了抿唇,莫不是?……不不不,怎么可能?这个念头一萌发就被白一掐断了。她打死也不相信她脑子里想的那事是真的。
回抵家后的白一原本想算找个时机问一问萧臣川,只不外这几天都没有见着他人影,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这天姐姐和姜姜也被姐夫接回家了。想起临行前姐姐对她说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手腕上的玉石手链时暗了暗,原来姐姐千付托万嘱咐要她一定要将玉石项链给带在手上是因为……这是那小我私家送的。
一脸怏怏不乐地走进了电梯,低垂着脑袋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里的另一人。
见状,萧臣川拧了拧眉头,目光落在那个低垂着脑袋,一脸无精打采的某人时抿着唇角,“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白一一惊。蓦地抬头正巧撞入那人深邃的眼眸中。
“萧警官?”
愣了愣,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心烦。”
心烦?萧臣川默。
“算了,不想提。”白一一脸拒绝。
尔后目光落在萧臣川身上似想起什么般,迟疑了片刻,照旧带着些不确定有些羞赧地问道:“那个,那天我们喝完酒之后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闻声,他深色的眸光落在那女人一脸忐忑的脸上,微不行查地弯了弯唇角,道:“你是指什么事?”
“就是那个……算了,没事了。”
最后一刻,白一照旧怂了。
——
“一一,他究竟是我们的父亲,就算以前他犯了再多的错他也照旧我们的父亲。”
对于那小我私家,她的情感很庞大,至今她都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他。她只知道她不想提起那小我私家,一点都不想。
“一一……”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了,她道:“姐,我另有事我先忙了。”
白声一脸忧愁地看着白一,她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遇到解决不了的就知道逃避。唉……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气解开她的心结呢?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白声也很无奈。
就在白一起身准备离开时,白声道:“他病了。”
话音刚落,随即顿住的另有那人的脚步。她的眸眼藏在阴影中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一一,姐姐知道你心里也难受。可是,那些究竟已经已往了,就算再怎么样现在他已经病了,你就去看看他好吗?”
缄默沉静了许久许久,就在白声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道:“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想想。”
闻言,白声眸子一亮。虽然她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是白声知道她这是已经允许了。只不外是时间问题。
“对了,手链你记得带上。他看了也会兴奋些。”
闻言,白一僵了僵,身侧的手掌微微攥紧。
“这手链,是……”
“嗯。”
客厅里一人仰躺在沙发上,眸光目无空洞,追念起姐姐走前和她说的话终是叹了口气。颤了颤眸子,起身来到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冰啤酒。
现在的她心乱如麻,只想好好醉一场。
一瓶啤酒刚下肚,还没等她烂醉陶醉一场,脑海里一涌而出的回忆直接让她大惊失色,马上将她炸了个外焦里嫩。
朦胧夜色下草坪上的两道身影……
脸倏地涨得通红,眸子瞪得极大。没来得及多想,身体就作出了反映。夺门而出,气汹汹敲响了萧臣川家的门,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吻我?!”
穿着睡衣的某人见眼前的女人一脸凶狠地质问他时,有那么一瞬间愕然。
尔后反映过来,唇角微扬,似认真又似挖苦的语气,说道:“你说呢?”
“额……我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一片阴影就笼罩了下来。
近在咫尺,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那玄色的眸子此时沉沉浮浮地看着她。
降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说:“你真的不知道吗?照旧,你在逃避什么?”
话落,呼吸猛地一滞。
瞪大着眸子看着他,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庞,忽的那寂静已久的心脏开始了跳动,砰砰砰……
萧臣川见白一一脸呆滞,心尖稍稍动了动,大臂一挥将她拥入怀中。
虽然说现在的白一也喝了点酒,但远还没有到醉的水平。正当她反映过来想推开那人时,那人紧紧禁锢住了她,转动不得。
如今白一清醒着,又岂会任由他这般任意妄为?使尽全身力气挣脱着,可是她的力气在萧臣川面前就好比大鹏与蚍蜉,基础没有可比性。这可不比浴室那日他因为忌惮着她,而束手束脚的。
白一猛烈地挣脱着。
见状,萧臣川默默地叹了口气,尔后徐徐松开了她。
可还未待他开口说话,一个巴掌迎面而来,啪的一下,绝不留情地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印子。
“萧臣川,你有病呀!”
饶是白一平时再怎么样,此时也忍不住骂人了!这家伙竟然敢用粗的?想想就气人!!而且她可还记得他是有喜欢的人的!
抬步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不是问我要答案吗?”
萧臣川的话直接让白一一头雾水,随即就听闻他道:
“难道我体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话落,白一默了默,联想到什么似的眸子动了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哼,你就想这样就走了?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就离开?”
看着她,萧臣川冷冷道。
而他的话直接让白一气血翻腾,直接开怼,道:
“萧臣川你不要太太过了哈!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不就是吻了你一下而已吗?”
闻言,萧臣川唇角勾了勾,“认可了呀,竟然如此,那就对我卖力吧!”
“额……”白一默。不甘示弱道:“我记得明明是你先吻的我吧?”
“那也行,那我对你卖力好了。”
白一睐了一眼这一脸无赖的某人,这照旧她认识的那个萧臣川吗?
“萧臣川,别跟我耍无赖,老娘我不吃你那一套!”
正当白一的耐心被磨尽,不想再和萧臣川有过多纠缠的时候,远比回忆起之前两人拥吻时的震惊,来得越发出乎意料、越发惊悚的一句简简朴单的话在她耳边炸裂开来。
“白一,我喜欢你。”
如此绝不掩饰就道出了他的真心,措不及防线让白一有些惊慌失措、震惊不已。
心尖上似乎有惊涛骇浪层层卷起,一层接着一层,而她心脏的位置也久久未得以平息。
如果说之前的吻,她勉强可以说萧臣川也是喝迷糊了,纯属一场意外;适才也可以解释成萧臣川是一时得了失心疯,那么现在呢?
此时他深邃地眸无比认真地看着她,尔后再一次一字一顿道:“白一,我,萧臣川,喜、欢、你。”
那深沉的眸眼认真专注的眼神直接让白一的心尖颤了好几颤。
好半响,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你你你……你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萧臣川紧盯着她,问道:“所以,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可、可是,你、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难道这样我表达还不够明显吗?”
目光触及他那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时候,倏然意识到什么。他、他喜欢的人该不会是……
默默地咽了咽口水,“那、那个,我另有事,我就先走了哈!不送不送……”
话落一溜烟就跑了。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逃了。刚刚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映不是逃跑而是给了他一巴掌,却在他讲明心意说他喜欢她的时候逃了……
不外这次,萧臣川倒是没阻止她。对于她,这辈子他都不行能放手!
一门之隔,白一的心跳狂跳不已。砰砰砰,一声又一声,就像没有纪律的被人敲响的擂鼓发出的声响,在她脑子里猛然炸开,震耳欲聋。
迈着凌乱的法式来到客厅,一把拿起桌上另有一半的酒一饮而尽。尔后擦了擦嘴角边的水渍,呼出一口浊气。却又想起那一幕,蓦地心脏又开始跳动了起来。无奈,白一只能将桌上的酒尽数喝下。
可是今天她喝了这么多酒不光没有半分醉意,反而越发精神。什么鬼?难道这酒逾期了?
如是想着,便去洗了一个冷水澡。许久之后,终是冷静了下来。披着那湿漉漉的头发仰躺在床上,脸颊透着红晕。
一边用手指戳自己心脏的位置一边喃喃道:
“你你你,你瞎跳个什么劲?!!萧臣川他肯定是疯了!要不他怎么可能说喜欢你呢?所以别瞎跳了,要是不小心跳出来事情就大条了,知道吗?他疯了就疯了,你可不能疯,不能疯……”
说着说着,许是累了又或者是酒劲上来了,阖上眼眸,徐徐睡去。
就这般平静地过了几日后——
警察局。聚会会议室里一群人正襟危坐。
“老大,黑子已经乐成捉拿归案了。据他所提供的信息,毒王近期还会有一场大的交易,不外具体细节他并不知道。只是说这场交易的卖力人是由毒王身边的右护法阿狗亲自卖力的。他现在就住在帝华大厦。”
“这个阿狗是早年间就追随毒王的一批人了,原名叫傅展飞,在其同行间有很大的威信。但是为人极其残忍,是个很是难搞的角色。”
“那个,我有个疑问,难道不用派人随着他吗?”这时季骁开口问道。
话落,萧臣川抬眸看了他一眼,徐徐道:
“像阿狗这种角色,跟踪已经对他没有用了。反而很容易会让他抓住时机混淆视线,倒不如先放松他的警惕。”
“可是,这样就算我们有监控也不能随时行动呀?很有可能会因此错失时机。”
闻言,萧臣川点了颔首,似赞同道:
“你说的也对,那么就由你去跟踪他吧。”
“什么?!”
季骁对于萧臣川的决定有些惊奇。究竟就算他再怎么优秀也是一个新兵蛋子呀,再说了他总感受老大做的这个决定未免随意得太过马虎了吧?
“怎么?不愿意?”
还未待季骁回覆,萧臣川看着严飞,接着道:“老严,上次让你部署的人部署得怎么样了?”
严飞点了颔首,道:“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声令下他们就开始行动。”
“嗯。”
“可是,老大,这个阿狗差异于以往的那些个小角色,他可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就算我们抓到了他可是到时候也很难让他开口。”
闻言,萧臣川勾了勾唇,道:“你放心吧,到时候我自然有要领让他开口。好了,散会。”
下一秒似想起什么般,又道:“等等……”
众人转头,就听闻萧臣川道:
“一切按计划行事就好,一旦有什么消息立马通知我。好了,现在可以散了。”
“是!”众人齐齐道。
计划?什么计划呀?怎么我不知道?季骁一脸迷茫。
“老赵,什么计划呀?”
“没事别瞎探询那么多,听老大的话赶忙去盯着阿狗去。”
“额……”
从警局忙完回来的萧臣川回来之后,目光落在那扇银色的大门时顿了顿,这才觉察自从那日之后她似乎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随即又想到她的事情,这种情况倒是也正常,究竟她可不是一般的宅。缄默沉静了片刻终是敲响了那扇门,有些事情照旧说清楚比力好,该面对的总该要面对的。可是半天都没有人应他,有些不悦地拧了拧眉。
尔后就听闻一个声音道:“1771,你别敲了。1770不在家。”
转头一看,是物业大叔。
“前两天,我看她拉着行李箱走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吧。”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他问。
闻言,物业大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