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她素颜抗打而且平日里也很少出门皮肤也白皙,倒也没丑到不能见人的田地。
“能不化么?”白一可怜巴巴道,活脱脱一个待宰的小白兔在乞求大灰狼。
大灰狼说:“虽然……不行!”
她可是要出去见人的,不化妆怎么行?在强盗主义的压迫下,弱小又无辜的白一最终照旧沦为了强盗主义实现理想主义的牺牲品……
经过一场猛烈的拉锯战,妙手季予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摩挲着下巴,看着白一十分满意所在了颔首。
“镜子呢?镜子给我。”
白一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不是因为兴奋激动,恰恰相反她担忧的是:能出门吗?她可不像一出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虽然是看怪物的目光……
“来不及啦,还看什么镜子!赶忙把鞋给换上。”季予伸手拿过来一双平底鞋。
白一目光落在那鞋子上时顿了顿,新的?
“你又买的?”
“你不是穿不了高跟鞋么?”
话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刚想赞美季予的贴心,就听到那家伙接着道:
“既然你不喜欢穿高跟鞋,那么我勉强同意你穿平底鞋结婚。但是吧,难道你不觉得穿高跟鞋和婚纱更配吗?不是说每个女生在十八岁的时候最想要的礼物是一双高跟鞋吗?你看你都快奔三的人啦,不仅连个男朋友没有,就连一双正经的高跟鞋也没有……”
此时白一的内心,一大群乌鸦飞过。嘎嘎嘎……
“老季同志,你要是再烦琐下去,我们就该迟到了。”
“哦哦。”
季予也觉得她似乎是讲得有点多了,坚决闭嘴。眸子一瞥落在白一身上时,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易服服?”
经过季予的一番折腾,这才有了现在的白一。
“走吧!”
北城的晚风瑟瑟,寒凉的气流来回地穿梭。阴森森的天空之上沾染了这都市的花天酒地、灯光闪烁倒是显得有些烟火气了。
不羁客酒吧,北城最大的酒吧。其客流量可想而知。每天来这里的人不胜其数,也因此鱼龙混杂。
酒吧门前的招牌灯一闪一闪的,种种颜色不停在眼前闪现,投落的光影一片华美。
此时一个身材挺拔高峻的男子站在风中,目光落在远处张望着。
“张柯!”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不难听出她的愉悦!
陪同着季予这一声,进出酒吧的人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们身上。尔后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昏暗的光线中两道身影徐徐明了,一个高挑,一个偏瘦。
今天的季予染了一头玫瑰金色,淡粉中带着一丝灰色,在那闪烁的灯影下越发迷人。
化着精致的妆容,那双丹凤眼波光潋滟之中满是风情,魅惑却不会让人觉得低俗。她本就身材高挑,经过这么一妆扮,在人群中更是瞩目。
而彼时她的身边,站在一个女生。身材偏瘦,连衣裙之下露出了纤细但又不会觉得干柴的小腿。
笔直的黑发垂落,一双杏眼清冷疏离,虽算不上天姿国色,也比不得刚刚那个女子惊艳,但莫名地吸引人的目光。
在见到白一时,张柯也明显一愣,似乎也被眼前的人的美貌给惊住了。
于此同时,那人接收到他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即便如此其中警告也难掩。
点了颔首,便也没有多说话。
见之,张柯一怔,他自然知道她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就在几天前,他和季予还处于分手的状态。
“张柯,怎么样?老白今天是不是特美?”
“嗯。”老实所在了颔首。
面对这两人的腻歪样,白一直接选择无视,“你们聊,我先进去了!”
目光落在那灯光闪烁的酒吧正中间,想来她第一次来酒吧照旧来把醉酒的季予给扛回去。
待白一走后……
“你的那些朋友都可靠吗?”
“放心吧,我没告诉他们白一的事,就是以过生日为由约他们出来聚聚。到时候看白一有没有看上的再说吧,这样对白一也好。不外你这么对白一她知道了会不会不兴奋?”
张柯明显有些犹豫。虽然她们两人是很好的朋友,但他总觉得季予对白一的私生活干预干与太多了,不外这事他也欠好说什么。
“她就是太不会为自己着想了,所以我才担忧呀!你说她都这么大一小我私家啦,连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一次,甚至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有一个这像话吗?天天就知道窝在家里敲敲打打的,我就担忧她再这样下去就熬出毛病了……”
“好啦,我知道你最好啦!不外你这样我可是会嫉妒的。”张柯温柔地揉了揉自家媳妇的头发,道。
话落,季予笑了笑道:“好了,下次赔偿你!”
或许是刚刚复合不久的原因,两人比平时更腻歪了。自然也没有发现白一走丢了。
光线昏暗,灯光迷离闪烁,空气中夹杂着烟酒味、香水味、汗水味等等种种味道陪同着空调吹出来的冷空气充斥在鼻尖。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时在耳畔响起夹杂着嬉闹声、谈话声、调笑声、争执声等等。
舞池中央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男男女女,尽情地释放宣泄内心的最原始的情绪,或快乐或忧伤或疯狂或不羁。三三两两的人群坐落在酒吧里,或借酒消愁,或把酒言欢,又或其他……
白一环视了一眼酒吧的内部空间,正计划收回眼神的时候,那人群中一道高峻修长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急遽一瞥,只见那人一身黑衣,身材比例十分的好,不外未见其正脸。默了片刻便收回了眼神。随意在角落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并不想这么早就去见那些人。在季予那么用心地给她妆扮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虽然她平日里也总是说她的穿着,但是却很少真枪实战地干起来,而这种时刻往往是在她想要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时候。
千般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自动屏蔽了耳边的声音,自成一个世界。似乎那些除她以外的人都只是空气,存在与不存在也都无所谓。
“老大,你说今天毒王会泛起吗?”一男子看向身旁身材挺拔的男人疑问道。
然而过了半响也不见有人回覆他,回过头却看到那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人群的某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看到了一群乌泱泱的人头,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
马上有些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看向一旁的严飞以眼神询问道:老大是在看什么?
严飞睐了赵四方一眼,没有说话。
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我怎么见队长从那边那个女的一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人家呢?难道是这个女孩有问题?
瞄了一眼那个男人,昏暗的光线下他玄色的眸子羽睫下投下一层厚重的剪影,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于此同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男人。
玄色连帽卫衣,破洞牛仔裤,一双桃花眼如秋水潋滟着清波环视一圈后,眸光撇过那道红色的身影,唇角一勾,大步走了已往。老白,很久不见!
不外,有人比先他一步。
“美女,一小我私家?怎么,一起喝一杯?”一男人扯着尖鸭嗓道。
话落,白一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只是静静地玩弄着手中酒杯。
尖鸭嗓见状,故意抬了抬手晃了晃那金晃晃的金手表,“怎么?是不给哥哥我面子?”
闻言,白一唇角徐徐勾起一笑。邪魅、不屑又满是轻蔑。
不外以尖鸭嗓的智商自然看不出来,还以为她只是一个爱钱的女人。抬步直接坐在她身边。
见状,眉头拧了拧,照旧不出口。只不外那一张小脸在那人坐下来的那一刻倏地冷了下来,就恰似结上了一层霜一般。
那尖鸭嗓见这小妮子不开口也不觉得气馁,挪了挪身子又坐近了些。放在身后的手刚想搭上女子的肩膀时,她开口了。
睨了尖鸭嗓一眼,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笑容,声音徐徐,清清冷冷,只不外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温柔了。
“第一,我们不认识。第二,我没有你长得这么丑的哥哥。第三,劝告你一句,长得丑就应该好好做人,不要丑还没有自知之明。”
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刀,“哦,另有。你从哪儿看出来老娘缺钱的?”
轻蔑地笑了笑,审察了眼前的男人一眼,身上穿金戴银的还真是……
“你这个,这个,另有那个,老娘想要几多有几多,用得着你在这炫耀?”
白一虽然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人。抱着以人为本、以和为贵的原则,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怕事。
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偏偏还上赶着自取其辱。对于这种人就该怎么狠怎么怼,她难道还怕他不成?
尖鸭嗓怔忪了片刻,反映过来脸涨得通红,胸膛一鼓一鼓的,显然被气得不轻!转头看了看身边同伴怎么也忍不住的上扬的嘴角,更是气极!抬手一扬就要往白一脸上招呼已往。
同一时间,人群中的那两人的眸光一紧,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白一早就料到了那人有这么一招,伸手拿起手上的酒杯盖住了。
散打搏击什么的她可不是白练的。在没当小说家之前,她可是十分地热衷这几项运动的!
虽然有几年没动了,但是搪塞一个小混混照旧绰绰有余的。没点本事她也不敢出来混!
那尖鸭嗓倒是没有想到白一会来这么一招,手上铆足了力气,却不见那酒杯有分毫转动。
见状,另一只手握成拳向白一打了已往,岂料白一身子一闪躲了已往,紧接着旋风腿一扫,尖鸭嗓直接被踢倒在地。
捂着肚子嗷嗷直叫。不知在何时朝同伙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心神领会,绕到了白一的身后,悄咪咪地拿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白一头上砸去的时候。
她的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身子一低,又再次躲了已往。尔后又是大长腿一扫,直接来个后踢,将那人干翻了!
不仅会搏击散打,她照旧跆拳道黑带的妙手!扬了扬头,一脸自豪。与她平日里那一副懒散的目光倒是差异。
“你你你等着!!”丢下一句话,尖鸭嗓伙同他的同伴灰溜溜地逃了。
但也因此人群中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其中一人见此情形明显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手微微渗出了些细汗。眸色也变得暗沉,犹如暮色的夜不透一点灼烁。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道掌声响起。
白一抬眸看去,见是来人,唇角轻扬。
清冷的目光随着面前的人的泛起,一点点回暖,她开口道:“小小,很久不见。”
话落,季骁上前一步,一把就她拥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唇角轻启道:“老白,很久不见!”
这时,看戏的酒吧内众人也纷纷退去。
“哇,适才那个女人也忒厉害了吧?!”
赵四方惊呼作声。显然还陶醉在适才的那一幕中。
那个女人的实力在普通人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吧?特别是她的行动,洁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贼帅气!
话落,他身旁的人幽深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人相拥的身影上,深沉的目光再次暗了暗,似结上了一层厚重的冰渣,能分分钟把人冻成冰雕。
至少他旁边的严飞和赵四方是真实地感受到了他身边萦绕的低气压。
心想:莫不是这酒吧里的空调开得太低了?要不怎么感受这么冷呢?
“这么多年没见,你照旧这么彪悍呀老白!你也不怕遇到危险?”
季骁笑道,此时一双桃花眼勾着倒显妖娆魅惑。
“你不也一样么,一点都没变。”
白一唇角一勾,用力地揉了揉那人的头,“就一个小角色而已还难不倒你一一姐!”
“不外,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一一姐都不叫了直接叫上老白了?”
话落,那桃花眼色泽神溢,唇角总是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不羁、桀骜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