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燕!”
刚跨进内院大门,马俍就迫不及待高声叫喊。
“殿下,西燕姐姐正在沐浴易服,她说,请殿下先回避一下。”
玉河从西屋盥洗室出来,对马俍说道。
“哦哦?你怎么这身妆扮?”
马俍说话间才发现玉河套上了宁王府丫鬟的青布碎花裙。
一般地,除了一些特殊的职业,如车夫、厨师等,其他西炎国的底层黎民多穿的深色衣袍,只有田主贵族等有了一定职位的人才气穿鲜艳的服装,所以从一小我私家的穿着往往就能看出其职位。
青布碎花裙即是王室丫鬟标配。
虽然,通房侍女往往受到主人的痛爱,职位比普通的丫鬟杂役高了一等,甚至能享受小姐的待遇,穿着便要鲜艳一些。
“我听童冠说内院要选一个丫鬟服侍西燕姐姐,就报名了。”
玉河狡黠一笑。
“厮闹!本王还指望你早日学业有成呢,瞎搅和!”
马俍有些生气。
“殿下,我已经问过西燕姐姐了,基础不需要什么特此外照顾,她自己都能管好自己。白昼各人各忙各的,晚上一起做个伴就行。”
玉河撅了噘嘴:
“玉河就想在殿下身边多学点工具,现在穿上这身衣服也就名正言顺了。”
马俍无奈,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妹子太过心慈手软。
“要是本令郎把你们一一推倒,看看另有没有人敢进来?”
也许想进来的就更多了,马俍连忙收起这个危险的想法。
他可不想跟鹰王和二哥一样,妻妾成群,一事无成,蜕酿成只会用下体思考的种马。
虽然,另有一个原因。
马俍內视心中,仕女图上绰约的身姿无论哪一笔都是自己最满意的,不外要害的头部还只有脸型和细柳眉,那是西燕的脸和刘伶的眉。
眉下始终不敢画,只要动笔,就会想起霜儿那热烈而清澈的眼,黑眸之中可见自己的倒影,是如此的亲切感人。
“万一活了呢?”马俍始终犹豫,“眼睛可是心灵的窗户,那我不是要面对两个霜儿?”
这一纠结,便延误了下来。
“殿下?”玉河声音传来,将马俍惊醒。
“你就陪西燕吧。”
马俍看了看玉河扑闪生动的大眼睛,眼光里满是期待,不由得心肠一软:
“不外我不见得有几多时间领导你,一切还得靠自己。”
“玉河知道了,谢谢殿下!”
玉河马上兴奋起来,只要不把她赶走,总会逮到时机询问的,有那么多漂亮小姐姐在,还怕你殿下不回来?
况且现在成了西燕公主的丫鬟,想必以后不管殿下去哪,总是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本尊的。
玉河满脸自得,为自己的小智慧兴奋不已。
“玉河!来一下。”西屋传来召唤声,正是西西燕的声音。
玉河连忙跑了进去,不久就扶着湿气犹存的西西燕出来。
青丝高挽,脸容绝美而平静,轻罗遮体,丰腴起伏,恰如出水的芙蓉,带露的海棠,遗世而独立。
清风徐来,火烛轻摇,更是陪衬出西西燕曼妙身姿,仿若仙女临凡,只把马俍看呆,心中仕女图上却是多了几笔,把美人沾湿的妩媚添了上去。
“令郎?!”
西西燕出得门来,发现夜色中站着一年轻帅朗的男子,识得正是马俍,上前欠身施礼:“西燕见过令郎!”
马俍扶住西西燕肩膀站起来,眼神发亮,回复了一丝玩世不恭的样子,一通审察后夸奖道:
“燕儿真是越来越美,差点认不出来了,这身材,这肤色,怕是回了神界也无出其右。”
西西燕平静地站着,刚刚洗过澡,脸色多了些红润,火光下也看不出羞涩,却是伸出春葱似的纤纤玉手抚摸了一下马俍的脸颊,有些关切地责怪:
“令郎倒是瘦了!”
那一瞬的眷注似乎一股高压电流,将马俍电得心意杂乱,亦如一股东风,拂开宅男紧闭的心扉。
马俍情不自禁握住西西燕一双素手,深情凝望,浑然忘我。
西西燕脸色烫红,双眼迷离,羞涩地撇过头去,更见诱惑。
“殿下,晚饭已经好了!”
玉河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边,高声喊道。
马俍刚刚找到的一点感受顷刻间被她破坏,狠狠地瞪了一眼,恨不得把她暴揍一顿。
西西燕嫣然一笑,挽着马俍左胳膊说道:“令郎,进去吧!”
玉河却不介意,偷偷蹭到马俍身侧,在他耳边说道:“殿下,屋子里另有两个姐姐看着呢,您可不能偏心哪!”
马俍无语,伸手捏住玉河耳朵,后者哇哇叫着闪身躲开。
一抬头,却发现刘伶主仆站在门前迎接。
“令郎!”刘伶两人欠身施礼道。
马俍马上有些过意不去,情感适才都被人家看在眼里呢,不由得又伸出右手。
刘伶会意,温柔一笑,上前挽住马俍右手,三人一起进了寝宫。
室内有了些变化,除了大厅多了几把座椅等日常用品,两个空余的侧室也被捡拾一新,搬进了新的床铺和家具。
众人坐下,条桌座位分出了主仆,马俍上首,左右划分是西西燕和刘伶,再下首就是玉河和秦眉。
虽然杂务主要就落在了秦眉和玉河身上。
不外各人关系融洽,刘伶和西西燕也会主动帮一些忙,都不觉累。
刘伶和西西燕更是一见如故,相似的生活经历,两人很有话说。
当晚,便把秦眉和玉河赶到新房间,她们两人睡到了一室。
众女聊得开心,却是冷落了马俍。
玉河更是见缝插针问起马俍物理问题。
马俍强打精神回覆了一些,最后以修炼为由逃到了静室。
眼观鼻,鼻观心,心内很乱,怎么也静不下来。
马俍暗自寻找原因,却发现总是浮现与西西燕对视的画面,那一刻,似乎世界不复存在,只有两小我私家。
那一刻,似乎就不愿时间流逝,宁愿相互注视一辈子。
那是与霜儿之间都没有的感受。
如果说对霜儿是情同手脚的亲近,那么那一瞬间,马俍觉得自己心中一扇牢固的大门被打开了,似乎开闸泄洪,瞬间就将自己淹没。
“难道这就是初恋的味道?”
马俍有些若得若失,爽性便躺在了地板上,望着屋顶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