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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传之龙飞凤舞

第五章 入宫参见

废妃传之龙飞凤舞 笑如虹 2377 2019-07-09 11:53:59

  越日一早,齐雅便收拾妥当,期待着宫里的人来接。在齐雅的妆台上是一支凤钗,就是刚刚我拿去让佩儿去内务府修理的那支。这是御赐之物,也是齐夫人多年的珍藏,她要带上它进宫参见,方显得体。齐夫人亲自将凤钗戴在女儿的发髻上,端详了一会说:“我的女儿,果真美丽。”

  这时,从外间进来一个婆子说道:“夫人,小姐得快些了,宫里来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听了这话,齐夫人的泪水马上止不住留了下来。齐雅接过齐夫人递过来的扇子遮了面,徐徐的走出去,上了等在府外的软轿。齐家上下均在门口以群臣之礼送别齐雅。

  待齐雅的软轿走远,齐仕榕徐徐抬起头,看到一阵紫气围绕在齐雅的软轿周围久久不散。又似乎一条龙和一只凤从那轿子里飞出。齐仕榕觉得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想到在齐雅百天酒宴的时候,家门口曾路过个僧人,那僧人看了因为好玩而被家人妆扮成男孩模样的齐雅说:“此子若为女子,未来必得天下。”可齐雅就是女孩子啊。想到这些,齐仕榕不禁觉得脚下一软,竟然晕了已往。接着齐家便乱做一团,抬人的抬人,请太医的请太医,倒是没了送别巨细姐的欣喜与感伤。

  天子为显皇恩,特意为齐雅部署了一座距离天子的承乾殿近的住所,并依着齐雅在家里的住所的名字给宫殿赐了新名“欣雅轩”。并在五天后部署齐雅侍寝。

  这五天来,齐雅一直随着宫里的嬷嬷学规则,并没有时机见到沈平,倒是身边的佩儿比她还担忧。时不时打探着沈平的消息。这不,佩儿又来做了耳报神,和齐雅陈诉沈平的行踪了。“主儿,沈侍卫最近被分配到先皇后的寝宫去了。先皇后过世了有二十年了,况沈侍卫是天子的御前侍卫,把他调去给先皇后守寝宫干嘛?”

  “皇家的事可是你我能议论的。”齐雅申斥到。

  佩儿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便委屈地说:“奴婢只是不懂,才说的。”

  齐雅拉过佩儿的手说:“佩儿,如今我们是在宫里,不比家里可以随心所欲。在宫里你看到了,听到了,都要说没看到没听到。切记不行多说话,能闭嘴就闭嘴。与我说话时也要注意,小心隔墙有耳。你我想在这宫里活命,肯定要随处小心谨慎。黎民家的女子尚且需要谨慎才气保全自己,况且我们是这宫里的女子呢?”

  佩儿似懂非懂所在颔首,又说:“可是沈令郎呢?”

  齐雅淡淡地说:“今后,便没有什么沈令郎了,便只有皇上。我们在此处,不仅是我们,另有家里的父亲母亲,家里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我手里。前朝和后宫,从来都不是割裂开的,而是一个整体。我既已经进宫,若不挣个前程出来,岂不是辜负了。”

  佩儿虽不完全明白,但是她觉得,自家小姐说的都是对的,便盘算了主意,以后小姐说什么是什么。既然小姐要挣个前程,那她就助小姐一臂之力,帮小姐挣个前程。

  主仆俩的话音刚落,门外来了敬事房的太监,给齐雅作揖之后说:“恭喜齐美人,今日陛下翻了您的牌子,请您赶忙准备着吧。”

  “知道了,多谢公公。”齐雅说着向佩儿摆了摆手,佩儿很懂规则的拿出一锭银子给那太监说:“公公且拿去品茗吧。”那敬事房的太监见眼前这位齐美人脱手很是阔绰,便乐得多说一句:“启禀小主,过一会便有凤鸾承恩车来接小主已往,小主不必到内间易服,直接到书房等着陛下就是。奴才听说小主入宫呛陛下赏的工具,您可一定要带上。”

  齐雅点颔首说:“多谢公公提醒。”又道:“佩儿,你亲自送公公出去。”

  当晚齐雅选了件绛紫色的宫装,并特意戴上了那支御赐的凤钗去参见天子陛下。

  “雅儿参见天子陛下,恭请陛下圣安。”齐雅恭顺重敬地给天子施了一礼。

  天子放下手里的奏折,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齐雅。只见她小小的身材却很有气魄的样子,不卑不亢施礼的样子竟然让人不行小觑。天子觉得这女子不似寻常的贵家女子只是一派宠坏了的巨细姐的样子,觉得有趣,便想逗逗她说:“你自称‘雅儿’,难道进宫前没有嬷嬷教你面见天子应该如何称谓自己吗?”

  齐雅抬起头说:“启禀陛下,进宫前嬷嬷有教过如何称谓。只是雅儿觉得,最亲近之人都如此称谓雅儿,在家即是父亲母亲,入宫后即是陛下,所以雅儿希望陛下也如此称谓。”

  “哦?你是说朕是你在这宫里最亲近之人了?”

  “回陛下,确实如此。”

  “如何这样说?”

  “对雅儿言,陛下不仅是雅儿的天,雅儿的君,更是雅儿的夫。雅儿只是您众多嫔妃中的一位,可陛下确是雅儿的唯一,自然是最亲近之人。”

  “哈哈哈,好好,你说的果真不错。今后以后,朕便唤你‘雅儿’,不外有旁人在的时候,你也要懂规则些。”

  “是,雅儿遵命。”

  天子向齐雅摆摆手说:“来,走到朕身边来。”

  齐雅徐徐起身,不紧不慢地向天子走去。天子高屋建瓴,那个所有男人都想登顶的位置——龙椅,她现在正在向那走去。天子轻轻拉着齐雅坐在自己的身边,齐雅只觉得坐在皇位上的感受确实很好。她可以高屋建瓴俯视着整个大殿,似乎连地上的一粒灰尘都看的清晰。

  天子用一只手指抬起齐雅的下颚说:“雅儿长得甚是美丽,今年多大了?”

  齐雅按捺着心里的厌恶,回覆道:“今年十四岁了。”

  “十四,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啊。与我这六旬的老朽在一起,你可觉得委屈?”

  “陛下乃天子,若伴驾天子仍觉得委屈,何人才不委屈?”

  “你,很好。你父亲,教的很好。”

  “谢陛下。”齐雅欲起身施礼,却被天子揽入怀里。

  “你穿绛紫色的衣服,很悦目。头上戴的这凤钗是朕亲赏给你母亲的,没想到她赠了你。你若喜欢,朕把这宫里的凤钗都赏了你。”接着,齐雅被天子抱着进了寝宫,春宵帐暖,一夜间,老天子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第二日,宫里都知道新来的齐美人很得圣心,大巨细小的人物都来或送礼或参见。一日下来,齐雅的宫里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珍珠玉器,名贵药材自然不必多说,很显眼的即是那些绛紫色的衣料,每一匹都是精挑细选,和各式各样的凤钗,也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些都是天子赏的。

  祖母也赏过我几匹,都是绛紫色的,如今还放在柜子里没拿出来用。我猜这些料子或许也是那时候受的封赏吧。只不外当年的祖母似乎并不是很喜欢这些衣料,尽数教人放到库房里去了。否则的话,怎么也留不到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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