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的究竟是尸毒,照旧血尸那种恐怖的存在,这么快就全部恢复,风清扬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因此,风清扬觉得照旧得体现的正常点比力好,否则非得被伙计们当成怪胎。
“刚拔除掉尸毒肯定累啊,你小子也真是的,下次千万别再这么莽撞了。”
曹青站起身,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微笑着说道:“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喊我们一声就成。”
风清扬点颔首,一路下来,险些没有半分钟停歇的时机,眼下抽闲稍微休息下也不错。
古城中最大的威胁被清除掉,一直悬在曹青头上那把利剑也算是消失了。
昨晚就没休息好,加上之前一路奔逃,曹青的心神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眼下一股浓浓的困倦就像潮水似席卷过来。
曹青瞥了一眼周围伙计,各人都差不多,神色间难掩疲倦,他爽性让众人都做了个短暂的休息。
差不多数个多小时后,风清扬从甜睡中醒来,小憩了这么会他明显感受精神好了不少。
风清扬先去看了下三子,因为受伤太重还在休息,不外好消息是听老谢说他中间醒了一次,而且并没有低烧和发炎的症状发生。
风清扬不禁松了口气。
三子身体基础不错,普通人被血尸朝胸口怕那么一下,预计就不是断几根肋骨的事情了,命都得丢掉。
“老谢,曹叔有没有说过那具青铜棺椁的事情?”接过老谢递来的烟,风清扬徐徐问道。
他现在最惦念的就是那具棺椁,这古墓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唯一能为他揭开全部谜团的要害就在那具青铜棺椁上。
“具体倒是没说,不外提了一句。”
“什么?”
“似乎准备开棺吧。”
老谢是个十足的老烟枪,一根接着一根,就没见他停过。
开棺?听到这句话风清扬眼神不由一亮。
“走吧,少抽点,你这么抽下去的话得少活几多年知道不?”
随口吐槽了他一句,风清扬起身就往曹青那边走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站在那棵树下,预计是在研究那具棺椁。
风清扬上前喊了句曹叔,后者转头,有些惊讶,问他怎们不多休息会,风清扬随口拿了个理由搪塞掉,话题被他移到了棺椁上。
“曹叔,你说这棺椁是楚靖王的不?”
曹青一愣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惊讶和庞大,风清扬耸了耸肩膀,然后说道:“原来我倒没这个念头,但那具血尸给了我线索。”
“说下去。”曹青来了兴趣,让风清扬继续说。
“不知道曹叔你注意到没有,那具血尸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但却能看出来是明朝的样式,而且是上好的绸缎,颜色为淡黄。”
“那个年代里不是官宦能穿的起?而且淡黄可不是一般人有资格穿的。”
“智慧!”
风清扬话音刚落,曹青眼睛里泛着一抹透亮的光线,赞赏之色,不言而喻。
“风少,不说此外,就你这眼力和脑子,我觉得你都能自立门户了。”
“曹叔,你开玩笑呢?”
听到他这话,风清扬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自立门户,以他现在的实力在倒斗这行当里确实算拔尖的,但他有个明显的弱势,那就是经验不足。
倒斗淘沙这工具可不仅仅靠身手,运气和经验缺哪一样都不行。
不说自立门户,就算想拉起来一支队伍都有点难度,盗墓这行尤其考究资历,也就是江湖威望。
再说,他是来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历练的,可不会一直留在这个世界,肯定会离开,因此自立门户,完全没有戏。
“算了,说这个扯的有点远,风少,我就想问问你,适才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时候想到的?”
“也就适才休息那会吧。”
风清扬这句是实话,刚休息的时间里,他一直在琢磨那头血尸,整个回忆了频频后,他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那头血尸身上的衣服样式和古城中的死人完全差异,是他下墓事后这么久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件中原样式的服装。
“这份眼力见确实难得,尤其风少你才十九岁,再放你生长个几年,我预计九爷都压不住你。”曹青一脸感伤的道。
这话放他心里很久了,这两天时间下来,风清扬展露出来的实力全在他眼里。
而且他跟了风云谷二十多年,太了解九爷了,同样年纪的时候,风清扬完全能实现一边倒的碾压。
“曹叔你这话说的我都不敢信。”
风清扬打了个幌子,每次谈及风云谷的时候,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受。
“曹叔,难道你就不奇怪这一切是为什么?”
“虽然奇怪,一个血尸身上穿着本属于藩王的衣饰,这自己就有很大的差池劲。”
“而且,那具青铜棺椁的位置也差池,树葬我只在贵州那边的深山中见过频频,有一部门老苗人还坚持着这样的传统,另有水葬和洞葬也是。”
曹青几十年的老江湖,经验老道,眼光更是狠毒,风清扬能想到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天换日?”
风清扬突然有了个极为斗胆的念头,犹豫了半天他才敢说出来,而且他第一时间脑子里浮现出的就是那个为楚靖王涉及墓葬的神秘人。
“也可以说偷梁换柱,鸠占鹊巢。”
“横竖一个意思。”
听曹青这话里的意思,他也是同样的推测,这就有点意思了。
一座封地王侯墓,结果被人鸠占鹊巢,不得不说做这个事情的人胆大包天。
要知道,那样的王权时代,就算只是说了句坏话都可能被抄家,更况且是在墓葬上动手脚。
昔人把死后事看的比身前事还要重要,这种行径无异于是在杀人诛心啊,要是被发现那就不是杀全家的事情了,诛九族都可能。
“曹叔要不开棺看看?现在想太多也都是停留在我们俩的推测层面上。”
风清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开棺之后,一切自然明朗。
“好,听你的,开棺!”
几分钟后,除了甜睡未醒的三子之外,风清扬七人全都聚集到了树下,所有人脸上都透着一抹掩饰不住的惊喜。
曹青的决定,他们都已经知道,之前都要开棺被血尸打断已经让他们很不舒服了,这下终于没人再阻止。
“照旧老规则,小心谨慎。”
曹青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风清扬那里。
对风清扬,他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太过莽撞,墓底下永远藏着想象不到的危险,风清扬还太年轻,所以他要提醒。
“知道了曹爷。”
“放心吧。”
伙计们自然一个个都是满口允许,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早就等不及了。
“上吧,一个个来。”
一声令下,毛孩依旧是第一个,速度快的惊人,这家伙在攀爬能力上确实出众,有着惊人的天赋。
第二个是老谢,然后是老周,风清扬紧随其后,青铜棺椁看似不高,其实离地面也有十来米的样子。
等卖力殿后的曹青上来,时间差不多已往了七八分钟的样子。
老朱已经把工具都准备齐全,就等曹青发话。
“这纹饰不像明代的气势派头啊,棺椁的形制更离奇。”
这照旧曹青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棺椁,转了一圈,他神色间不禁露出几分奇怪,按理说就算是鸠占鹊巢,楚靖王也不行能用这种棺椁下葬,完全不合符规则。
“曹爷,咱管它对差池呢,照旧先开棺吧。”
老朱摩拳擦掌,焦虑难耐。
曹青点颔首,获得他确定回复的几个伙计立刻上前。
风清扬没有动手,只是在一边细细视察,老谢拿了个裁纸刀样式的刀片,顺着棺椁四周划了一圈,见风清扬露出好奇,曹青解释说是破开棺椁的封蜡层。
昔人下葬封棺的时候都市用蜡将四周的漏洞完全封死,一个是为了防止蛇虫蚁兽进入棺材破坏尸身,另外一个也是制止了外界空气流入,一定水平上有防腐的作用。
破开蜡质层后,所有人一起上前用力将棺盖挪开。
这青铜棺椁至少在两千斤朝上,纷歧起协力的话还真纷歧定能搬得开,饶是几小我私家协力,也累的够呛。
只是好不容易将棺盖挪开后,风清扬却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尸体。
老谢也愣住了,疑问道:“曹爷这咋里面还套着一重棺椁?”
“滚你的蛋,外面是棺椁,里面是棺材。”
曹青一脚虚踹,下意识看了里面一眼,下一秒他话就说不出来了,脸色变得极为离奇,然后说道:“还他娘的真是一重棺椁。”
棺材和棺椁之间有着本质性的区别,他照旧能弄明白的。
只是双重棺就很稀有了,眼下这具青铜棺竟然是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