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会议大厅内,一片死寂。
金老坐在轮椅上,让一旁的助理帮他推到落地窗前。张奥夫也没了适才强劲的气势。林悬世的话如同一顶警钟,一直在所有人的脑中长鸣。
“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天云山这件事,足以证明他们想开战的决心。”带山褪下斗篷,一语打破寂静。
这一战,必须要打!
金老他们倒不是贪生怕死,如果可以再次封禁饕餮,纵然牺牲他们的命他们也在所不惜。在他们的心中,都有着一丝记挂,上次大战中,他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划分,哪怕是一颗木头心,也会痛的撕心裂肺。
“我知道各人在忌惮什么。”林悬世双手按在桌子上,“上一次的大战中,我们完全处于被动,以至于牺牲了太多的朋友和亲友。这一次,我们已经掌握了先机,饕餮现在就在这里,我们不能等着他来再次侵犯我们,我们要主动出击。”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围剿他?”金老从落地窗前转过身,金色的细框眼镜中折射着外面的光。
“我愿意做先导队伍。”一直缄默沉静的张奥夫也开口。
“如果我们一起联手的话,战胜的几率会大些,我们也可以把伤亡降到最小。”带山说:“这一次只有一个。”
“我已经知道了各人的决心。”林悬世看着聚会会议室所有人说:“不外我已经部署好了,这一次围剿只有我,白初和董天升三人。”
“你是说就你们三小我私家?”金老一脸不敢相信,张奥父和带山也是疑惑的看着他。
“就我们三小我私家。先遣小队我们已经派出去了,随后我们就会跟上。”林悬世突然面色极重的说:“只是另有一件重要的事,可能是我的疑心太重,我一直感受这件事没那么简朴,去北极也许不需要太多人。”
“什么意思?”带山惊奇的看着林悬世问。
“如果新王觉醒的话,追随者肯定会蜂蛹而至,到时候北极可能早已是群兽聚集之处。现在有一点奇怪的是,据内线报道,那群袭击天云山的妖兽仍隐蔽在此。他们按兵不动,是新王的指示,照旧另有计划。”
“他们在这里等他们的王?!”带山的瞳孔一下子张大了,紧张的让他连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和十六年前一样!!!”金老握紧轮椅把手,张奥父继续缄默沉静。
“有这个可能,不外也只是推测。”林悬世说:“现在北极这个的数据更有说服力,上面的也只是我一时的怀疑。至于北极,我们肯定要先去探探虚实,到时候再议。”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带山说。
“在我们去北极之后,你们盯住那群妖兽,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林悬世言简意赅,“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师傅还在天云山。”
复古的别墅内。
一阵韵味醇厚、细腻洒脱的唱腔萦绕在室内,久久不散。
与现代的装修气势派头差异,这个体墅里的所以家具都是古时候的实木家具,周围是散落的毛笔字帖,另有几副悬在房梁之上。最显眼的是那一副挂在墙上的红飞翠舞的戏服,裙衫飘逸,倾城独立。
躺椅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男子,他闭目养神,长发铺洒。音像机里播放着戏曲,旁边另有几本杂志。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小我私家。此人留着半长发,衣冠楚楚,细看之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风——那个叛逆天云山,坠入邪道的家伙。
自从上次在天师大会中偷袭老天师后,顾风并没有离开,而是做起了最近那个很着名偶像男团的经纪人。而他面前的这小我私家,正是他们的老大——流苏。
顾风并不清楚流苏的来历。可是他真正见识过他的恐怖实力,哪怕老天师来,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正因为如此,顾风才觉得自己找到了强劲靠山。
“都部署妥当了,那群警察并没有发现什么。”顾风小心翼翼的说。
流苏没有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那个女孩怎么办?”顾风试探性的问。昨天晚上,在林乐他们赶来之时,顾风和替身们就已经将那些送回花园。至于那个偷摸进入宴会的女孩,流苏把她带了回来,随后交给了顾风,让他暂时看着。
流苏慢慢睁开眼睛。此时,他的眼中犹如万千星河,璀璨深邃。
“这个地址,去找他们,带他们过来。”流苏将音像机旁的一本杂志拿给顾风。
顾风看也没看就接过杂志,随退却了出去。
顾风走后,角落里的一处空间扭动变形,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全身笼罩在玄色长袍下的人。
“你还真是好兴致。”黑袍看着满屋的字帖另有音像机里播放的抑扬顿挫的戏曲,不禁感伤到。
“那还得多亏你,把我从那无聊又寥寂的海底骗出来,才气这般惬意。”流苏摇晃着椅子,斜着头看着黑袍说。
“别这么说,各人都是相助共赢。”黑袍也在这杂乱的字帖中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再说了,你难道不想恋她吗?”
“你来这里什么事?”流苏坐起身,直直的盯着黑袍。
“别这么大的敌意,我们现在是合资人,就是同伴的意思。”
流苏冷笑两声,他将音像机关了,接着整个房间平静下来。
“你把我弄出来,就为了在那荒芜的北极圈随意的叫两声。”
“现在可能还得再麻烦你跑一趟。”黑袍看着流苏,斗篷下透出的目光,尖锐如铁。
另一间房间内
李悦儿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一顶极其奢华的大吊灯首先映入眼帘,接着是一副画着半人马油画的相框。
这是哪?她不是在那群禽兽分尸的现场?哦对了,另有那个突然闯进来的长发男子去哪了?
李悦儿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像是被定住了。只有眼睛能自由的转动,她努力的转向另一边,想看看是谁在说话,可是正好被一个花瓶盖住,啥也看不见。
“我怀疑她其时都快要吓哭了。”千祁说。
“要害其时我快走到她身边时,她努力装作自己不紧张的样子,我都快憋不住了。”淳哈哈大笑说,“照旧我的开膛破肚声音模仿的像吧。”
李悦儿皱起了眉头,心说,他们聊的不会是自己吧?肯定不是!对,传出去她丢人丢大发了。
“老大那时候为什么来了?”姝白说。
“谁知道呢。”
一张透明的玻璃桌旁,围着的是三张真皮大沙发。沙发上坐着正是那晚在教堂汇聚的千祁他们六人。
虽然那晚他们的面前都摆好了餐具,可也不代表着他们会真的吃人肉,喝人血,现在已经过了那种茹毛饮血的时代。他们骗女孩来,为的只是享用她们的灵魂,是的,他们要吃也是吃女孩的灵魂体。
那晚花园的聚会中,他们在红酒中加了一点点料,为的就是让女孩们乖乖听话,可唯独占一个家伙没有中招,那就是李悦儿。
看着人间清醒的李悦儿,他们就猜到这家伙可能是个修者,于是就有了教堂那幕,他们合起伙来捉弄她,可怜她还蒙在鼓里。
“老大认识她?”姝白望了一眼旁边床上躺着的李悦儿说:“会不会是以前老大的朋友?”
“和老大是朋友的人,应该比我们年纪都大吧,这个女孩看着不像。”言说。
“幸好老大没有生气,否则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卿靠在沙发上,幽幽的说。
就在几人聊天时,顾风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本行程计划册。
“后天有娱乐城的商演,你们记得准备一下,一定准时加入。”
“知道了,顾大经纪人,我们会准时的。”千祁歪着头,看着这小我私家类经纪人,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心情。
“唉天天商演烦死了,比老子做妖还累。”淳不满的诉苦。
“老大也会去的。”顾风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了,剩下沙发上的几人面面相觑。
老大也会去?这可是他们这几天听到最劲爆的消息。要知道,之前的演出照旧晚会什么的,老大从来不露面,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李悦儿凑着耳朵,听着几人谈话。正好顾风说完从她脚的那个偏向离开,她偷眯着眼,却受惊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顾风,那个在天师大会上行刺老天师的人?
李悦儿通过师叔们听过他的一些事。他之前也是天云山的一个门生,说起来,还能算得上自己的师叔。因为一些事,被老天师逐出师门。
可是现在,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