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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陈衰亡录

第二十三章 贪恋景色太子迷路

南陈衰亡录 梦凉未央 2599 2019-06-24 10:35:00

  再说太子陈同和张贤一路,两人在林中缓慢而行,太子对围猎并不感兴趣,就是他这个太子之位,也是陈式强加在他身上的。

  作为宗子,他虽然理所虽然的是皇位继续人,可陈同自小迷恋的却是诗词歌赋,他不想像笼子里的鸟一样被关在皇宫里,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火炉。

  陈同憧憬的是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他渴望走进自然,去享受那种清新,千姿百态的景色往往让他陶醉其中,乐不思返。

  陈同更喜欢一小我私家面对一片青山、或者面对一条河流,自斟自饮,他的酒量很好,他喜爱佳酿,但他不会烂醉,酒到八九分,便不再烂饮,因为他觉得酒能引发他的诗情,在酒中思维会变得很是活跃。

  他对张贤觉得很厌烦,那一脸的谄笑让他看着就有一种作呕的感受,况且张贤在宫里那些肮脏事或多或少他亦有所耳闻。

  在猎场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陈同觉得索然无味,便对张贤说道:“张贤,你去给父王禀告,就说我去转转,让各人不必等我。”

  “可是殿下,你一小我私家出去,不仅奴才不放心,皇上更是不会放心。”陪侍太子可是当今圣上亲自部署的,张贤可不敢托大,要是太子有什么意外,他十个脑袋也继续不起。

  “你不必多言,我就在猎场周围走走,不会有危险。”

  “既然殿下主意已定,奴才这就去禀告圣上知道。”见太子语气坚决,张贤自知胳膊拧不外大腿,便不再坚持。

  没有了张贤这个尾巴在鞍前马后,太子觉得心情许多几何了,他勒转马头,向猎场外随意走去。

  陈同不辨偏向,心随意走,漫无目的,看看那山,望望那天,瞧瞧那水,他都觉得是一种无比的享受,心在宁静中获得休憩、放松。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来路,不知不觉进入一个峡谷,两岸壁立万仞,被苍翠笼罩,谷底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静静地就如一条绿色的飘带。

  陈同不想走了,这里泛起给他的不就是自己憧憬的仙境吗?不就是自己一直想找寻的心灵的归宿吗?

  河岸边是青青的草地,他将坐骑放开,任由其去享受那芳草的清香,陈同走到河滨,透过清澈的河水,欣赏着河底那缠绕在乱石中的苔藓,它们就像一个灵动的少女,轻轻的扭摆着柔弱的身子,是那样舒展,那样自然,那样自得其乐。

  偶尔有不知名的鱼儿摇摆着尾巴,穿梭其间,悠闲自得,陈同的到来,似乎并未能打扰它们的怡然自乐。

  河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薄薄的水雾如水银般流动在上面,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律动。

  陈同仰躺在柔软的绿草上,他想静静地这里睡一觉,但那微微轻拂而过的习习凉风,又使他神清气爽,一点睡意没有。

  看着从林木中升腾而上的蒸蒸白雾,那缭绕的柔姿,像一个身披白纱的少女在舞动自己的妩媚,陈同此时好想有一壶酒,有一个温柔的女子陪伴身边,然后面对这如梦如幻的景致,用文字尽情抒发心中所思所想。

  没有酒和女人的日子,对他来说有些难熬,陈同不是一个不知自律的人,但却少不了这两样,酒精能刺激他的思维,女人则会让他的思维长上翅膀。

  他想吟诗,他想高歌,可是此时他的思绪杂乱,大脑里堵塞着什么,让他很难受,这里的静美更让他的心不停下沉。

  他需要把自己内心囤积的情感尽情地发泄,陈同牵过马,马鞭用力一抽,那马受到重击,撒开四蹄。

  陈同任由马不辨偏向的狂奔,直到那马累的迈不动,陈同才觉得略微好受了些。马站在那里不停地喘息,陈同则茫然地环视着四周。

  这里山高林密,自己跑到了哪里?陈同迷惑了,他记得刚开始是沿着河滨走的,但厥后却肯定走错了偏向,因为这里已经看不见那条河了。

  眼前只有一条潺潺的小溪,山风很大,吹得陈同的衣角都飘飞了起来。陈同突然有一种恐惧的感受,他知道自己迷路了。

  正当陈同神思不定的时候,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自身后:“妈妈,你看那里站着一个年老哥,咦,那里另有一匹马。”

  陈同转身一看,只见距离自己几十米开外,一其中年妇女手提一个竹篮,旁边蹦跳着一个小女孩,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陈同心里一喜,暗想这里既然有人,那就不愁找不着出去的路了,思量之间,那个小女孩已经蹦跳过来。

  “年老哥,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在这里?”陈同看这孩子,约莫十岁不到,却已经出落得楚楚感人,一张圆圆的脸卵白里透红,两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不停地转动,偏着头,带着好奇审察着眼前这个衣着华美,比自己高半截的陌生人。

  陈同看着她天真无邪的俏模样,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一道光线,这孩子居然瞬间在自己的意识里长成了一个大人,正冲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这不是自己千百回梦中梦见的神女么?纤细而不失丰满的腰身,朴素而不失尊贵的仪表,不施朱粉而艳丽的容颜,不做作而风情内蕴的神态,一颦一笑而自然流露出的千娇百媚。陈同脑子里闪烁着一个仙女的形象。

  “年老哥,你在想什么?”陈同完全陶醉在自己的神思中,小女孩的话让他突然醒觉。

  “哦,我没有想什么。”陈同回过神来正要同小女孩攀话,那妇人已来到了面前。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官人,你怎么走到这山穷水尽的地方来了?”

  陈同也赶忙施礼道:“承这位大姐下问,我因闲来无事,原本沿着一条河流而走,因贪看沿河景致,便不知不觉到了这里,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官人的话,这里是翠西岳,民女看官人穿着妆扮,定是富朱紫家子弟,不知另有随从没有?如果官人不识路径,可沿民女适才来的路出去,一直往前走,约莫两里外即是官道。”

  陈同一听,心里安宁了下来,可他不想立即离开,尤其是面前这个小女孩幻化成的影响在他脑际怎么也挥之不去,再看这女人,约莫三十岁的样子,虽然一身村俗妆扮,但看她的言谈举止绝不是一般村妇可比。

  “多谢大姐为小生指路,不瞒大姐说,小生并不是当地人氏,只因自小迷恋山水,四处游玩,不意今日路过此地,忘记归途,幸遇大姐指点,小生谢谢不尽,大姐是来河滨洗衣服么?”

  陈同看她手腕竹篮里满满的一篮子衣服,便明知故问,无话找话。

  “是,官人请自便。”那妇人似乎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交流,说完便径自走向小溪边。

  “小生另有一事不明,小生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看见人家,按理说现在国泰民安,当今天子圣明,黎民安身立命,怎么这里险些没有人烟?”

  不意这发话似乎勾起了民妇心中不愿被人察觉的伤痛,只听她幽幽地说道:“什么国泰民安,还不是轻易求生,遮盖太平,官人生在富朱紫家,哪知黎民痛苦。”

  民妇的话像锥子一样,听在耳里,刺在心里,还以为黎民安身立命,哪知竟有如此这般怨愤。

  陈同不敢接着她的话说,他也不知说什么,于是问道:“大姐是世居此地?”

  “不是,我们是边城失陷后逃难来此,这里周遭几十里,并没有什么人烟。”

  “哦,边城失陷的事我知道,可怜那些守卫边城的将士,全部遇难。”一想到自己看到的战报,陈同心里也升起了对遇难将士的惋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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