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离开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你做的好事?”
无念看了一眼满地的古书，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纪录那些有的没的的历史了，这种古书就算放到黑市也不见得卖不出好价钱，这小子倒好，看完一本丢一本，而且他们才走多久?地上已经有这么多书了。
“啊?没事，那些书里半数都是我看过的，放地上为了节省时间，横竖你们掩护的这么好，放地上又没换鞋，坏不了。”
阳念钟嘴里叼着一本只剩一半的古籍嘀咕，嘴巴发声的瞬间还给撕下了一块。
“……这儿的书大多关乎九幽大陆的历史，另有各色时空发传说，故事相互之前相互连贯，你怎么会看过一些又没看过一些。”
无念弯下腰来捡起一本没有封皮的黄书，这书的封皮应该是用牛革浸泡着古兽的鲜血生存下来的，摸上去平滑依旧，色泽虽有破败之像，但照旧能显出其时的工匠手艺，无念低垂的眼帘轻瞥了一眼折角的位置，掀开来看是被纪录在自然之境的一处秘境。
但他没有接着翻下去，这儿的书籍是他和楼老板一点一点收集到的，所述的历史也在他脑中有了定型，看一眼名字就能或许想起之后的叙述了。
“嗯～我以前经常被关在屋子里不让走动，会有个老头子整天从天窗里给我丢书看，也是关乎九幽的历史，但是……跟这个写的有所收支。”
阳念钟起身擦了擦自己的口水，无念发现他的手臂似乎有些划痕，可能是刚刚取书的时候被一些尖角挂到的吧。
“就你拿的那本书，我以前看的差不多的内容里，自然之境那个时期照旧无主的状态，真有秘境的话，不会是以主界纪录人的形式写下来的。”
无念看了一眼手中的古书，倒是没急着反驳，历史是为人所纪录的，纷歧样的人纪录的故事有所偏差不是怪事，但正史纪录的文献一般都得经由圣临盟的推证，大多数的历史都是以那个护符标志作为认证的。
而他手里这本古书，也恰恰没有护符标志，也就是说，并不是被圣临盟认可的历史。
阳念钟似笑非笑的指了指书柜上一排排的古书，那些被翻阅过的古籍都被划上了标志，而仍在地上的却是柜子之上书籍总数的两倍之多，这些都是没有被纪录下来的历史，甚至跟某些故事的时间点冲突了。
“你们让我们学习相关的历史，是想顺道改变我们的价值观吗？”
…………
“嗯……”
无念反手握拳撑着自己的后背，一边抿着嘴看着阳念钟缄默沉静了许久，突然有些气馁的耸耸肩。
“说实话似乎这么讲也没啥错的，原来就是告诉你另一个关于这片大陆的历史，说成洗脑貌似也没什么差池的。”
阳念钟皱了皱眉，这书架安置的明光斜斜是打在俩人的侧脸上，把无念长发掩盖的皮肉衬得更暗了几分，被窥探的感受更重了，而且那剑痕的角度正好错开了他的眉骨，颇有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呼……”
阳念钟朝着手里的烛火吹了口气，火焰随即被压低了一些，连带着蜡油也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别想了……往蜡油里放迷魂药老祖宗都不干的过气手段谁还那么没事干啊。”
无念头疼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阳念钟，照旧自己家徒弟好啊，至少没这么智慧教起来也好说话一些。
但楼秋银都发话了，不干好活也确实说不外去，不外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右手的幽戒忽的闪了一下，有他的专属客人过来了，他两天没出台了这再不外去接应只怕会惹得对方不兴奋，眼神一动随即抬手对着幽戒轻声召唤了一句，没过一会上面就有腾腾腾的下楼声，而无念则是自顾自的离开了，末了还对依旧冷着脸的阳念钟笑了笑。
他觉得这声差池，他们明明是从那个小隔屋下落的，怎么听这声像是顺着梯子爬下来。
“来啦来啦～”
说话的正是当日讥笑阳念钟的那个女孩，这次细看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胚子，眼睛很是大而且清澈，眼形也很悦目，现在气喘吁吁的样子却就着她的微笑唇给人一种女子特有的柔弱美。
她今天换了一身精简的公主裙，头上用紫色的蝴蝶结扎着俩个马尾，左胸的位置安了一小块银饰，脖子上挂了个跟楼老板一样的项圈，只是这个要小巧的多。
裙摆是海浪样式的，里面应该是箍了钱圈牢固住，有些金色的小里带顺着搭拉下来，这么一看倒是格外的青春亮丽。
就是没有穿鞋，这个牛郎店里层收视的很洁净，一双白袜子也不知道溜达多久了也没见黑了。
阳念钟的心情没变，这女孩也就比幻和实大一些，站起来还纷歧定到他胸口呢。
“唉是小姐姐你啊～我叫楼佳欣。”
她倒是没被阳念钟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吓着，兴奋的蹦哒到他跟前玩他的新发箍，嘴里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唉唉唉这个是我给你挑的呢!悦目吧～紫色很难找的好吧照旧我亲自缝的呢!”
阳念钟有些无奈的任由她逗弄，无念这家伙也不回覆他的问题就走了，留下这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不能凶萝莉吧?那不就成跟未萧煌一样的大失常了吗。
“唉对忘了正事了。”
萝莉玩够了突然想起来当初无念叫她过来干的事，地上的一摞书堆在边上，她快速扫了一遍以后就踮着脚又从书柜上甩下来几本，那手法要不是封皮结实预计也该散架了。
她嘴里念叨着各色奇怪的名字，阳念钟听着像是种种被纪录下来的天灾，不外其中一个名字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灵魂……”
他眼角忽的动了动，别说他，顾玄宇和姬暮雪那样在主界长时间修炼过的人都对这个看法了解不深，或者基础不熟，这一个界外的小牛郎店，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