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涯转头看着领导侍卫急遽赶来的向问天,只见他的妆扮和往日差异,身上穿着一件蓝紫色呢子大衣,锃光瓦亮的皮鞋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阵光线。
“这是怎么回事?”向问天对于王磊的尸体感应有些受惊。
龙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正在犹豫之际。
“先不管这么多了,各人照旧赶忙回去休息吧,具体的事情,明天再说。”向问天增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涯想要问明白关于磷火虫的事,但是向问天已经派人将王磊的尸体抬走,同时似乎也没有回覆龙涯的意思。
他看着指挥着护卫干活的向问天,几个侍卫正搬着几盆花补在原本缺失的豁口处,随后又将地上的磷火虫的尸体扫除进几个大的褐色玻璃箱内。
龙涯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各人似乎都不愿意再在这里久留,而向问天一直在回避自己的问题,无奈之下只能领导众人返回住处。
经过一夜的不眠夜,众人早早起床,没等侍者到来,他们来到客厅。
此时向问天仍然像往常一样,微笑着期待着龙涯等人。
“这家伙什么时候起床的?”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有一会了。”
没等龙涯说话,向问天道:“昨晚的事,我很遗憾。”
“为什么会泛起这种情况?”龙涯问到。
“我说过,磷火虫的名字是有原因的。”向问天一改往日和善的心情,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为什么之前我们没有受到攻击?”
“因为之前你们跑到够快,它们还没有确定攻击目标。而且厥后你们又躲进了‘凌烟阁’,也就是你们进的那间屋子。”
“什么意思?”
“院子周围种满了紫灵花,这种花是磷火虫的克星,所以磷火虫才不敢进入院中,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种满紫灵花的原因。”
“紫灵花?”
“对,磷火虫对紫灵花的恐惧到了极致,纵然是从花的上空飞过,对于磷火虫来说也是一件不行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只要悬崖周围的紫灵花墙足够密封,磷火虫就不会从谷底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听起来好诡异!”龙涯好奇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事实如此。”向问天手指指向天空,道:“也许,是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利用这一切,总之,你们昨天之所以被攻击,应该是因为你们将其中的两盆花碰下了悬崖,这才给了磷火虫进攻的时机。”
龙涯责备的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随勇,随勇也自知理亏,悄悄躲到张克城的身后,低着头。
“事情就是这样,磷火虫最喜欢的食物就是人的脑髓,你们的那位同伴的大脑现在已经空了,饭后我可以带你们去,尸体暂时保留在这里,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再带走。”
“那为什么磷火虫只攻击王磊呢?”龙涯问到。
“这个······”向问天脸露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随后又一脸歉意的道:“现在还不清楚,不外我会尽快去查的,一定会给列位一个满意的回复。”
虽然另有许多疑问,但是向问天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龙涯也欠好再继续追问。
看过王磊的尸体,各人心里都有一些感伤。
虽然平时龙涯和王磊没有什么交集,但是王磊平日里为人一只谦虚谨慎,寡言少语,从不冒监犯,因此人缘极好。
看着王磊就此殒命,龙涯心里难免有些酸楚。
龙涯坐在窗前,追念着昨天的一切,心里觉得似乎有什么差池劲,但是事到心头,就是想不出问题的要害。
段飞的到来打断了龙涯的思绪。
“怎么了?想什么呢?”段飞看着龙涯一脸的愁云问到。
“没什么。”龙涯答道。
“算了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在世的人还得好好在世。”
龙涯看着段飞一本正经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
“走走走!”段飞拉起龙涯就像门外走。
“做什么?”
“出去走走啊,安然和冷子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今天就咱们四个。”
龙涯原本想要在房间里休息休息,顺便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将整件事情捋出个头绪,但是经不住段飞软磨硬泡,只能随着他下山去了。
这一次他们没用天一阁的人陪同,而是独自下山。
走在富贵的街道上,龙涯脑子里一直在思考整件事情的经过。
从他们入住“天一阁”庄园开始,他都感受出一种异样,只是这种异样却显得是那么的平常,让人有一种真实无误的感受。
“哎!你们看,又一家殡仪馆!”
段飞指了指街角的一个玄色门框的店肆,店肆没有招牌,只是门框和两边的门都是玄色。
几天前,段飞出于好奇走进了一家玄色门框的店肆。
一探询才知道,这种装饰的店肆是殡仪馆,专门提供殡仪一条龙。
不外由于习俗的原因,这里的殡仪馆统一没有招牌,黑门框黑大门就是他们的招牌。
“这殡仪馆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安然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殡仪馆。
“就是,一路上光是这条街就有三家殡仪馆,比客栈都多。”段飞道。
“但是也没见他们有生意啊?”这几天,龙涯他们险些每天都下山游荡,但是却并没有遇到过出殡的人。
“真是搞不懂,他们靠什么挣钱呢?”
四人带着好奇走进殡仪馆,一进门,就有一阵凉气袭来。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在里面扫地,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老先生?”龙涯停顿了一下,他需要考虑应该怎么开场,究竟没有人会随便走进一家殡仪馆。
老头突然转头,一双犀利的眼睛打在龙涯的身上,随后鼻子下面的胡子微微翘了翘。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龙涯错愕的张了张嘴,挤出一丝微笑,道:“对不起,打扰了老先生,我们就是想要问问路。”
“问路?”
老头停下手里的事情,挺直了身体,眼珠子在四人身上审察一番,然后捋了捋小胡子。
“小伙子,你们不是当地人?”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龙涯随口答道,眼睛在房间里四下审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