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不止赫拉奇姆一下,厅中所有人全都惊呼作声,费古里更是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
惟有伊利亚,一看到格鲁斯突然凝出钳子夹住赫拉奇姆胳膊,她立刻想到了格鲁斯昨天搪塞巨蜥时的猥琐打法,眼中马上射出了无边的惊喜之色。
她在心中低叫:“他乐成了,妈妈,这个男人好狡猾的,而且有些黑肚子,不外我喜欢,惟有他这样的男人,才气掩护我不受伤害。”
赫拉奇姆大惊之下,连挣两下,却没挣开,不外他到底是三级顶阶的妙手,格鲁斯这一钳,却也没能夹断他的胳膊。
格鲁斯也没想过能靠钳子夹断赫拉奇姆的胳膊,一夹住赫拉奇姆胳膊,魔蝎甲屁股后面的蝎尾针立刻凝出,从身后伸出来,伸过头顶,然后一针就向赫拉奇姆扎了下去。
这是再一次的意外。
人的屁股后面,怎么会长出一条蝎子尾巴呢?
赫拉奇姆一生不知遇到过几多对手,少年时向别人挑战,成名后接受别人的挑战,巨细上千战,却从来没有遇到格鲁斯这样的对手,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蝎尾针这样的离奇武器或者说技术。
而且,他的胳膊被死死的夹住了。
因此,险些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条离奇的蝎尾扎下来,而没有任何应对的措施。
格鲁斯蝎尾扎下时,犹豫了一下。
格鲁斯本想扎赫拉奇姆脑袋的。
如果扎中赫拉奇姆脑袋,别说赫拉奇姆只是三级顶阶,就是五级顶阶,也会死得透透的。
但如果一针扎死赫拉奇姆,那就真的跟黑水城所有骑士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怨仇,那么即便他赢了,也站脚不住。
所以,临到中途,他照旧改了主意,蝎尾针一偏,扎进了赫拉奇姆的右肩。
虽然,也没放毒。
“啊。”赫拉奇姆一声痛叫。
蝎尾那恐怖的力量,直接扎碎了他右肩的肩骨。
一招得手,格鲁斯立刻松了钳子,徐徐退却。
他对赫拉奇姆极为忌惮,这样的妙手,即便右手受伤,说不定也还会有其它的要领还击。
所以一直到退到伊利亚身前,他才徐徐的收了魔蝎甲。
赫拉奇姆其实并没有什么绝招要还击,格鲁斯松开钳子,他同样退了一步,手中剑落在地上。
他左手回过来,捂着肩膀,眼晴死死的盯着格鲁斯。
大厅中先是一片死寂,随后惊呼声四起。
“赫拉奇姆左右居然输了。”
“居然一招就输了。”
“赫拉奇姆左右是三级顶阶啊,而他只是一级,不,二级剑士。”
“这不行能。”
议论声中,费古里猛地往前踏出一步,怒叫道:“他使诈。”
格鲁斯斜他一眼,下巴微抬,一脸不屑回复的心情,这让费古里一张脸更是红如火炭。
“是我输了。”赫拉奇姆颔首,他深深的看一眼格鲁斯,转身出了议事大厅,掉落的剑也没有捡起。
他出门时的背影,竟然有了一丝落寞的感受。
人越到高处,就越怕摔跤,因为一旦摔下来,就是赴汤蹈火。
他的离开,让议事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格鲁斯,却无一人吱声。
瑞德也一样,他心中惊浪滔天:“他原来真的这么强,那他以前为什么要用黄鼠狼的屁来丑化自己,要把自己弄成人人讥笑的屁骑士?这人……好黑……”
格鲁斯对黑格子爵微一躬身,转头对伊利亚道:“我们走。”
他当先出厅,伊利亚跟在他身后,就象一个最灵巧的妇人。
哦,差池,她本就是女人,只是暂时照旧女孩而已。
出来,到广场,马克他们还等在那里,格鲁斯招招手道:“出发。”
议事大厅中的冲突,暂时还没传出来,奥马奥等人也不知道,眼前的格鲁斯居然打败了黑水城的第一妙手赫拉奇姆,即然格鲁斯说了出发,他们也就自动的跟上。
出了黑山口,格鲁斯转道向驼峰镇,他对伊利亚笑道:“他们不知道,那头三级巨蜥昨天已经给我们斩了,不敢运粮,倒是让我们捡了现成自制。”
“是的。”伊利亚颔首。
“你怎么了?”
看她神情差池,格鲁斯问。
“没有。”伊利亚看着他,眸子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格鲁斯,谢谢你。”
格鲁斯耸耸鼻子:“我说怎么突然有一股子酸味呢,果真你又在谢了。”
伊利亚咯一下笑作声来。
到驼峰镇,格鲁斯照旧小心了一下,在镇外,他让奥马奥等人停下,然后他跟伊利亚先进镇子去,马克很本份的随着进镇。
这样的人,让格鲁斯欣赏。
镇子里死寂一片,有如黄泉。
这虽然是那群巨蜥造成的。
但昨天的巨蜥大部份死在赫拉奇姆等人剑下,而最强的那头三级巨蜥则给格鲁斯斩了。
巨蜥群消失了,它们的魔压暂时还在,尿液啊唾沫啊什么的,都市留下它们的信息,没有其它魔兽敢于进镇。
这就是镇子这么平静的原因。
“没事了。”格鲁斯让马克回去叫奥马奥他们进镇子运粮。
格鲁斯跟伊利亚照旧先进粮仓看了一眼,驼峰镇比上马镇要稍稍富贵一点,但也不如古树镇,镇中粮仓里的粮食也在中间的水平,约莫就是三百吨左右的样子。
这次随着来的,照旧六十辆马车,一车五吨,恰好三百吨,一趟就可以运回去。
所有士兵和马车夫一起进仓搬粮,然后再一起去发达,这在格鲁斯的运粮队中,已经形成了潜规则。
格鲁斯不管这些,看了一眼后,他跟伊利亚出来,找了家酒馆,酒馆里啤酒现成,伊利亚主动给格鲁斯倒酒。
“干。”格鲁斯举杯跟伊利亚一碰,一口喝干一大杯啤酒:“痛快,真是痛快。”
伊利亚知道他的痛快来自哪里,虽然心中照旧有些担忧,打败了赫拉奇姆虽然痛快,可赫拉奇姆不是一小我私家啊,他的背后,其实是整个骑士团。
不外这会儿她也不会说这些,她看着格鲁斯,眼前的男人,让她放心,放心。
“我会随着他,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风暴,我相信他都市掩护我,而我,会成为他最好的港湾。”
这是她心中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