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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凤鸣

秦军屡败,白起被贬

鬼谷凤鸣 舞檐 6126 2019-08-11 23:14:03

  此时,邯郸城内,残垣断壁,百业俱废,哀鸿各处,满目疮痍。虽上下一心,奈何秦军不退,而援兵未至,城内一片凋零,毫无生气。秦军兵围邯郸已一年有余,城中粮草殆尽,军士勉强果腹,黎民则是饥肠辘辘,食不果腹,常一日一粟未进。即便如此,黎民毫无怨言,仍献出家中余粮,以供军食。然终究杯水车薪,眼看城中余粮日渐淘汰,纵使军士勇猛,饥饿袭来,将不攻自破。遭遇此状,赵王心急如焚,召群臣计议。

  赵王谓诸臣曰:“邯郸之军士已抗秦一年有余,怎奈秦军誓死不退,援军亦迟迟不到。如今城内粮草殆尽,秦军不退,邯郸早晚必失。”

  赵胜回道:“再等些时日,楚、魏援军必到,届时里应外合,秦军必败也。”

  虞卿则说道:“楚、魏援军迟迟不到,恐援军未至,邯郸已失。为免大王有失,大王何不移驾于邢。”

  赵胜忙劝阻道:“万万不行。如今邯郸城内,军民一心,皆因大王坐镇。大王若离邯郸,军民无主,邯郸顷刻失之。邯郸乃赵之基本,若失,则全国震动,亡国不远矣!迁都只是苟延残喘之计,非恒久之计也。”

  赵禹则说道:“可邯郸岌岌可危,死守亦非良计也。”

  赵胜回道:“哪怕战至只剩一兵一卒,也要守住邯郸,只待援军。”

  赵禹说道:“可援军何时到来?”

  虞卿赞同道:“魏军驻于邺而不前,楚军则不见身影,楚、魏惧秦,想必平原君失算矣!”

  赵胜说道:“楚王已签合纵盟约,只因路途遥远,其军不日便到。”

  赵禹问道:“此仅为平原君臆想,如今楚军兴许还未踏出楚境。”

  赵胜笑道:“此言差矣!据舍下门客回报,楚军已入赵境。”

  虞卿问道:“那魏军呢?何时出发?”

  赵胜回道:“信陵君大义窃符,已杀晋鄙,取得兵权。已重整军队,向邯郸进军。”

  赵王闻之大喜,说道:“就依平原君之言,继续死守邯郸,哪怕只剩一兵一卒,而寡人与邯郸共生死。”

  再说王龁得秦王增兵十万,继续围攻邯郸。经两月强攻,邯郸城危在旦夕。王龁思忖,以邯郸现状,再攻十日必破之。

  而赵胜离宫回府,坐于堂上,愁云满面。其门客立于堂下,亦不知所措。这时,赵胜谓众人曰:“楚、魏援军再不到,赵必亡也。赵亡,则吾等将为秦虏,我甚为忧虑。”

  赵胜有一门客,曰李同。他站出来说道:“君上之家财已散几多?”

  赵胜回道:“散尽也!”

  李同再问:“果真如此?”

  赵胜犹豫片刻,回道:“已散十分之八九也!”

  李同仍问:“果真如此?”

  赵胜回道:“不足一半。”

  李同继续说道:“邯郸之民,炊骨易子而食,可谓急矣,而君上之后宫姬妾侍女数以百计,婢妾穿丝绸绣衣,又粱肉有余,而民褐衣不完,糟糠不厌。民困兵尽,或削木为矛矢,而君上器物钟磬无损。若秦破赵,君上安得有此?若赵得全,君何患无比?今君上诚能令夫人以下编于士卒之间,分工而作,家之所有尽散以飨士,士卒正当危苦之时,是很容易感恩的。”

  赵胜从之,即散尽家财,得敢死之士三千人,由李同领导。

  是日黄昏,秦军正架锅造饭。三千死士出城赴秦军。秦军起初猝不及防,伤亡惨重。随后王龁重振旗鼓,徐徐将死士之攻势压制住。三千死士节节败退,死伤过半,被逼至角落。李同不幸战死。眼看要全军淹没之际,魏无忌率魏军救至,与死士共击秦军。

  赵胜站在城垣观战,见魏军来到,大喜,遂下令放箭射杀秦兵。

  秦军三面受敌,迅速溃败。王龁只得退兵,后撤十里。秦军虽遭重创,王龁因身负王命,只能继续围攻邯郸。然赵得魏军,后黄歇所率之楚军亦到,三军里应外合。秦军被夹击之下,屡战屡败,兵多失亡,不停向西退却。

  军情使每日往返于咸阳与邯郸之间,皆是紧急军情。而军情未入章台宫,先告于武安君府。这天,司马梗、蒙骜等诸将探望白起于武安君府卧房。此时白起旧疾复发,只能卧榻休养。而王言未归。

  众人就位而坐。司马梗谓白起曰:“武安君病情如何?”

  白起回曰:“旧疾复发,休养几日便好。”

  蒙骜则说道:“武安君脸色苍白,恐非休养可愈也!还须辅以药食。”

  白起说道:“老夫老矣!非昔日之身矣!”

  司马梗说道:“武安君为秦劳心劳力,鞠躬尽瘁,乃吾辈之楷模。”

  白起则哀叹道:“想我戎马一生,为秦立下汗马劳绩,却仍未能阻大王伐赵,致使数万秦之将士枉送性命。”

  蒙骜说道:“武安君勿过多自责。”

  白起问道:“如今邯郸战事如何?”

  司马梗说道:“本胜券在握,怎奈楚、魏援军忽至,秦军大北。如今已退至距邯郸五十里处。”

  白起说道:“我固言邯郸未易攻,大王不听我言,今如何矣!”

  蒙骜则说道:“听闻大王欲继续增兵,誓言夺下邯郸。”

  白起说道:“难矣!若大王及早觉悟,早日退兵,方可使秦军少伤亡。”

  屋内之客有与范雎亲者,其坐于屋内,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听几位将军谈话。

  白起与客攀谈许久,众人见白起身子渐显不适,便主动告辞。

  那与范雎亲密之客,一出武安君府便直往应侯府,将所闻之言告于范雎。范雎闻之,心中窃喜,即驱车入宫。

  范雎谓秦王曰:“武安君与客言,大王因不听其计,方致此败。”

  秦王闻之,震怒,欲下旨斩杀白起。范雎忙劝阻道:“不行。武安君为秦攻陷诸侯七十余城,立下赫赫战功,若无故正法,恐招来不满和非议。”

  秦王说道:“此人数落寡人,寡人却对其束手无策。”

  范雎说道:“臣倒有一计。”

  秦王忙说:“范叔快讲。”

  范雎清清嗓子,说道:“大王可先强令武安君为将,若其不从,则可名正言顺贬其为士,迁出咸阳。”

  秦王问道:“若其从之,又当如何?”

  范雎答道:“从之,则甚好也。若败,可治其战败之罪;若胜,大秦之幸也。”

  秦王遂令高让往武安君府下诏。

  再说王言从大梁归咸阳,从东门而入,巧见郑安平与其卫兵骑马从其旁疾驰而过。王言预感有事发生,急奔回府,恰遇高让从府中走出。王言与高让相互鞠躬,并未多言,很快离别。

  王言速往白起卧房而去,只见白起正躺于塌上,闭目养神。白起闻声,睁眼窥看,见王言回来,欲起身迎接。王言忙上前阻之,说道:“良人莫起。”

  白起说道:“听闻楚、魏援军已到邯郸,看来夫人不虚此行。”

  王言则说道:“良人又病乎?”

  白起回道:“无碍矣!夫人莫忧。”

  王言哀愁道:“怎会不忧?良人以往少有患病,如今却久病难愈。”

  白起说道:“多亏患病,才有借口拒大王任将之令。”

  王言说道:“刚刚内侍大人来此,是为宣诏而来?”

  白起回道:“然也!而我已以病拒之。”

  王言问道:“大王应知良人染病在身,不宜为将,为何突然又下诏命你为将?”

  白起回道:“未知。”

  王言又问:“近日可有异常发生?”

  白起回道:“未有。”

  王言再问:“那良人近日可有做何不妥之事或说不妥之言?”

  白起回道:“近日我因病已多日未出门也。只是常有客来访,我与之闲聊几句。”

  王言说道:“客有哪些人?又谈何事?”

  白起乃一五一十将其与司马梗、蒙骜等人所谈之话告于王言。

  王言哀叹一声,说道:“大祸将至也。”

  白起不解,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王言回道:“良人之言恐已传入大王耳中,大王必怒。刚又命你为将,只为托辞治罪于你。”

  白起则说道:“此又有何妨?大不了一死。”

  王言说道:“死倒不至于,只是良人以往劳绩所得,将付之一炬。”

  白起笑道:“此更无妨,能与夫人厮守一生足矣!”

  王言听到此语,鼻子一酸,枕于白起怀中,内心甚是欢喜,又感动万分。

  高让回告秦王。秦王闻之甚怒,欲立即下旨贬白起官。范雎忙劝阻道:“大王稍安勿躁,让臣再去请之。”

  秦王说道:“武安君心意已决,应侯无需节外生枝。”

  范雎则说道:“武安君是否出战,关系到邯郸胜负,臣以为还需再试一下。此行若再无法请之,大王再下诏不迟。”

  秦王思虑再三,许范雎再请白起。

  实际上,贬白起官只为范雎中策,其上策为白起挂帅而败,使其遭遇一败,破其不败神话。白起若以败而终,其名声必一落千丈,而范雎之历史职位便可位于白起之上。范雎有此盘算,故而想再去试之。

  于是范雎驱车往武安君府,于府中卧房会白起。王言、白起坐于案左,范雎坐于案右。

  范雎说道:“大王重武安君之才,令在下请武安君率军伐赵,请武安君念在大王一片赤诚,莫抗旨不遵。”

  白起回道:“战在于胜,必败之役不如早日撤军。”

  范雎说道:“武安君未战而先言败,与战神之名不相符也。”

  白起说道:“战神之名不外世人谬赞。且王龁、王陵将军已证明,邯郸非易攻也。”

  范雎说道:“王龁、王陵将军之帅才,怎可与武安君您相提并论?以您之能,必可力挽狂澜。”

  白起说道:“应侯高看在下矣!用兵之道在于天时地利人和,如今秦军无有一利,纵然太公在世,也无能为力。”

  范雎转而说道:“即便此战于秦军倒霉,可如今大王亲令您为将,身为秦将,需唯命是从,方显忠义。”

  白起说道:“在下如今有疾,我想大王必能体谅臣下。”

  范雎说道:“武安君若再抗命,恐遭大王免爵贬官。”

  白起回道:“在下如今一切,皆为大王所赐。大王若要收回,身为人臣毫无怨言。”

  范雎威胁道:“若大王欲取你性命,你又当如何?”

  白起淡淡回道:“来取即是。”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王言说道:“大王之举,我们无法左右。但还望应侯莫落井下石,在大王面前恶言中伤武安君,从而左右大王的决定。”

  范雎说道:“大王乃圣明之君,必会做出正确之举,何须在下多言。况且在下进言,皆从秦之利益出发。”

  王言说道:“总之望应侯在大王面前慎言慎行。”

  范雎不满道:“即便我落井下石,你又能奈我何?”

  王言回道:“昔日我已有言在先,应侯不犯武安君,自然无事,否则将自食恶果。”

  范雎大笑道:“武安夫人虽有不世之才,可在下乃大王心腹大臣,于我奈何?”

  王言回道:“我自有措施。哪怕化成厉鬼,也会回来报仇。”

  范雎又笑道:“可惜在下不信鬼神。”

  王言继续说道:“我与良人只想全身而退,只望玉成。”

  范雎心想,若给白起全身而退,其名必胜于己,这是不行接受的。然此时他也没有想到如何丑化白起名声,又不能劝其出战,只好先行告退,再图良计。范雎遂起身离别白起。

  范雎行至门口,王言突然说了一句:“应侯若败于女子之下,恐遭后人讥笑,望好自为之。”

  范雎半转头,思虑到:王言即便有通天彻地之才,只要一死,也不能再对自己如何。故而对她刚刚之言一屑掉臂,甩手而出。

  范雎从武安君府出来之后,并未入宫,而是先回府见郑安平。郑安平在应侯府已期待多时。二人久别重逢,相互外交一番之后,郑安平问道:“先生急召在下回都,是为何事?”

  范雎未答,而是问道:“戍疆多年,可已学会带兵打仗?”

  郑安平答道:“多年来,末将苦学兵法,可谓学有所成。”

  范雎又问:“可有实战经验?”

  郑安平答道:“戎狄常犯秦境,皆被末将亲自领兵退之,未尝败绩。”

  范雎再问:“善!若由你带兵攻打邯郸,可有胜算?”

  郑安平回道:“行兵打战瞬息万变,胜负难料。”

  范雎则说道:“依我之见,若由武安君统率,则必败;可由你领兵,此战必胜。”

  郑安平疑惑道:“武安君乃战神也,末将自认不及,先生何出此言?”

  范雎继续说道:“若武安君出战,便不会增兵。而由你统兵,我将说服大王再增兵十万予你。”

  郑安平说道:“先生认为此战我该如何用兵?”

  范雎回道:“如今前线秦军久战已怠,加之赵、楚、魏三军协作,实际秦军并无胜算。然只需略施小计,便可扭转乾坤。”

  郑安平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范雎继续说道:“到时你为裨将,领十万新兵赴邯郸,埋伏于隐蔽处,莫让敌军发现。而王龁仍为主将,待敌军倾巢而出,袭击王龁军时,邯郸城将空虚无防,此时你便率军而出,必可一举攻克邯郸。”

  郑安平听到此,拍手称道,说:“先生妙计也。”

  范雎转而说道:“此战关乎你我前程,若一切顺利,我之职位将进一步稳固,而你将加官进爵,更可取代武安君之位,而升任国尉。故莫让我失望。”

  郑安平斩钉截铁道:“先生放心,有先生妙计,末将必不辱命。”

  范雎说道:“如此甚好。”

  郑安平说道:“刚刚听先生之言,似与武安君反面。”

  范雎说道:“他为将,我为相,注定反面也。如今武安君之名,天下皆知。而我范雎,虽名噪一时,却远不及武安君之名。本想让其遭遇一败,使其跌落神坛,怎奈他拒不出战。故而须由你代我立功。”

  郑安平说道:“即便如此,先生之名仍难及武安君。”

  范雎说道:“届时再给其安上不忠不义之名,尔后杀之。其名声必一败涂地。”

  郑安平再拍手赞美,说道:“先生深谋远虑也。”

  范雎继续说道:“此时非溜须拍马,先与我入宫,面见大王。”

  于是,二人驱车入章台宫。后范雎让郑安平于殿外期待,期待传唤,自己先行进殿觐见秦王。

  秦王一见范雎,立即起身问道:“如何?是否已请得武安君挂帅?”

  范雎摇摇头,面露难色,跪下说道:“臣有罪,臣有辱王命,请不动武安君。”

  秦王将范雎扶起,说道:“范叔何罪之有?你为寡人分忧,有功也。”

  范雎说道:“臣今带来一人,可为大王分忧。”

  秦王疑惑,说道:“何人也?”

  范雎说道:“臣斗胆私自将郑安平从阴密召回。”

  秦王问道:“范叔此举意欲作甚?”

  范雎答道:“臣欲让郑安平为裨将,领兵攻打邯郸。”

  秦王说道:“王龁将军久经沙场,尚不能破邯郸,郑安平只为戍疆之将,如何破之?”

  范雎说道:“郑安平戍疆多年,已习得不少带兵打战的本事,再由臣指点一二,必能克之。且此役郑安平只为裨将,并非主将,主导照旧王龁将军。”

  秦王思虑片刻,说道:“范叔真有掌握郑安平可破邯郸?”

  范雎说道:“如今邯郸将士,无论敌我,已是久战而顿。大王再增兵士兵给郑安平,臣有信心,必可一举扑灭赵、楚、魏三军。”

  秦王移步入座,陷入沉思,尔后问道:“增兵十万,范叔便有掌握郑安平可攻克邯郸吗?”

  范雎绝不迟疑,回道:“请大王放心,臣若无掌握,岂敢建议大王增兵。”

  秦王说道:“好。就依范叔之言。”

  范雎继续说道:“如今如那边置武安君?”

  秦王说道:“范叔之意,如那边之?”

  范雎回道:“武安君于朝中威望甚高,党羽甚多,此时杀之,必招来非议。且邯郸之战正于紧要之时,杀之恐使内外不稳。不如先免武安君为士伍,迁至阴密。待秦军凯旋之时,再另定其重罪不迟。”

  秦王回道:“善。留其命,让其看看寡人如何攻陷邯郸。”

  范雎作辑说道:“大王圣明。”

  随后范雎拟定王诏,秦王于王诏上盖下印章。这时,秦王正欲传唤高让往武安君府宣诏,范雎忙说道:“大王不如让郑安平去宣诏,好让武安君知秦并非只有他一将。”

  秦王从之,遂召郑安平入殿,先任其为将,再令其往武安君府宣诏。

  郑安平遂持诏往武安君府。于大院内,白起、王言膜拜,而郑安平宣诏。其展开诏书,宣道:

  “秦王令,白起屡次违抗王命,目无王法,于秦,于王,是为不忠不义,罪恶昭彰。现削其爵,免其官,贬为士伍,克日离都,迁至阴密。令毕。”

  白起起身接旨,而王言则说道:“武安君有病在身,不宜远行。还望郑将军回告大王,请大王宽限时日,待武安君全愈,再迁往阴密。”

  郑安平冷冷回道:“夫人之请,在下肯定带到。至于结果如何,当由大王决断。”

  王言听到这话,作辑说道:“谢将军理解。”白起亦作辑谢之。

  随后郑安平回宫复命,并将王言之求告于秦王。秦王默不作声,实则默许之。秦王仍想让白起目睹秦军凯旋之伍。

  而在郑安平离后,白起谓王言曰:“这一天总算到来。”

  王言则说道:“日后无需再为推托之词绞尽脑汁。”

  白起又言:“说来奇怪,为何今日宣诏者非高让,而是郑安平?郑安平此时应在陇西戍边才是。”

  王言说道:“想必大王已令郑安平为攻赵之将。”

  白起说道:“此人当初不外一守厕者,今秦军由其率领,必败也。”

  王言则说道:“可若有范雎指点,则另当别论。”

  白起又言:“看来邯郸有望破之。现在大王令其来宣诏,是想给我下马威也。”

  王言说道:“只要范雎就此作罢,邯郸破与不破,已与你我无关。”此时一阵秋风袭来,王言扶着白起说道,“外面风大,良人不宜外面多待。”言毕,扶着白起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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