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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凤鸣

魏冉说亲,二姬相遇

鬼谷凤鸣 舞檐 2499 2019-06-17 20:54:49

  那天,朝会散后,魏冉和白起同行离宫。

  魏冉谓白起曰:“白将军将入而立之年,该谈婚论嫁了。”

  白起回道:“眼下该以保家卫国为重,暂不考虑子女情长。”

  魏冉说道:“保家卫国是为大,然娶妻立室亦可同为之。”

  白起又言:“若家有妻儿,上阵时便有记挂,无法全心投入。”

  魏冉又说道:“此言差矣。老夫弱冠立室,依然远赴战场,取敌首级。你说娶妻后打战分心,然恰恰相反,有了妻儿,家中之事有人打理,白氏宗室后继有人,没了后顾之忧才是。”

  白起回道:“穰侯所言极是。”

  魏冉问道:“白将军可有钟意哪家女子?”

  白起犹豫片刻,回道:“末将常年在外,心并无所属。”

  魏冉又言:“小女魏澜,待字闺中,你看是否合适?”

  白起忙拒绝道:“穰侯千金乃朱门绣户,末将不敢攀附,承蒙谬爱。”

  魏冉笑道:“白将军身居高位,爵升高等,有何攀附不起。若白将军此等名望,都攀附不起我们魏家,大秦另有几家与我门当户对。”

  白起无言以对,不知如何拒绝,又不敢将心中所属托出。

  魏冉继续说道:“怕是白将军嫌弃小女吧?可小女亭亭玉立,知书达理,不敢言人中之凤,但各人闺秀称得上吧?”

  白起回道:“末将岂敢嫌弃魏澜女人,其秀外慧中,温文尔雅,令郎们趋之若鹜也。”

  魏冉装作不悦:“那白将军另有何虑?”

  白起回道:“末将眼下多为国而忧,实在无暇顾及子女情长。”

  魏冉说道:“言已至此,想必白将军是心有所属吧?”

  白起忙回道:“未有,未有。”

  魏冉继续说道:“府中那位王女人如花似玉、柳絮才高,白将军是钟情于此女子邪?”

  白起未语,而魏冉继续说道:“这也无妨,男子三妻四妾,常有之事。只要澜儿为正,白将军想纳几多妾,老夫都不外问。”

  白起回道:“绝非如此。”

  此时二人恰好走到宫门。白起未及回覆,也回覆不了,便与魏冉急遽作别,然后登上期待多时的马车,急遽离去。而马车上的魏冉则打开帷幔,望着白起远去。

  而在甘泉宫,王言已在宫内期待秦太后多时了。秦太后刚退朝,乘着马车回宫,一进屋,见到王言,忙说道:“妹妹久等矣,本宫之过。”然后提起下身长裙,狂奔来到榻上。二人盘踞对坐,秦太后坐东面西,王言坐西面东,中间有一案相隔。

  王言回道:“姐姐日理万机,妹妹无所事事,岂有怪罪之理。”

  秦太后说道:“今日邀妹妹而来,是有事相询。”

  王言说道:“姐姐请讲。”

  秦太后说道:“韩魏已纷纷割地求和,眼下又该侵蚀何国?”

  王言回道:“仍攻韩魏。”

  秦太后说道:“可韩魏已割地求和。”

  王言继续说道:“大乱之世,礼乐崩坏,而朝令夕改、反复无常之事常有,区区一纸之约又有何重。”

  秦太后又问:“攻韩魏又该以谁为先?”

  王言回道:“魏。受伤之虎养好伤口后,若遭其反扑,其势难以估量。眼下魏国刚失河东、垣城、河雍上百里地,又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应当乘胜追击,而让其永丧抗秦之力。”

  秦太后说道:“妹妹果真真知灼见。今早朝堂还因该打何国而争论不休,现在却被妹妹一语道破。”

  王言回道:“姐姐谬赞,妹妹不外一家之言。”

  秦太后说道:“妹妹一家之言,却远胜群臣众口铄金。”

  这时,有宫女进殿来报:“禀太后,魏小姐求见。”

  秦太后回道:“这丫头来了。让其进殿。”

  宫女退去。王言问道:“这魏小姐为谁?”

  秦太后回道:“乃魏冉之女,既本宫侄女,名澜。”

  王言说道:“原来姐姐之侄,想必姐姐有许多话与其相谈吧!妹妹就未便叨扰。”

  秦太后回道:“不叨扰,与她只是谈些家常话。不外也罢,稍后本宫还须往相府做客,便不劝多留。”

  王言便起身离别。正好魏澜进殿走来,王言也向魏澜作辑,并未说话,尔后转身离开宫殿。魏澜并未回礼,也未言语,只是好奇地望着王言,直到王言走出门口。

  之后魏澜来到秦太后跟前,跪下给秦太后请安,说道:“侄儿给太后姑姑请安。”

  秦太后笑道:“快过来,让姑妈瞧瞧变漂亮了没?”

  魏澜起身于秦太后身旁坐下。秦太后紧握魏澜双手,望着她说道:“小妮子果真越长越悦目。”

  魏澜娇羞道:“姑妈又取笑侄儿了。”

  秦太后笑道:“姑妈可没说笑,澜儿真的长得亭亭玉立、楚楚感人。”

  魏澜问道:“刚刚那位女人是谁?”

  秦太后回道:“说到这女人可厉害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因为她,大秦打了好几场胜战。”

  魏澜好奇地问道:“这女人这般厉害,她姓甚名谁?”

  秦太后回道:“这女人叫王言。因其才识过人,姑妈与她姐妹相称,常与其讨论国是,而其往往能一语中的。”

  魏澜说道:“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只不外身为女子,不相夫教子,却来谈论国政。”

  秦太后反驳道:“姑妈不也身为女子,而谈论国是吗?”

  魏澜自知自己说错话,忙解释道:“姑妈差异,姑妈身为太后,谈论国是理所应当。况且姑妈实为教导表哥,不也是教子吗?”

  秦太后微笑道:“小妮子长大了,巧舌能辩了。”

  魏澜未语,而作娇媚态。秦太后继续说道:“照这么说,那王言妹妹也算相夫了。她常为白起出谋划策,使其战无不胜。”

  魏澜听到此,内心咯噔一下,连忙问道:“白将军已立室?”

  秦太后笑道:“瞧我嘴快。那王言还非白起之妻。只不外非伉俪,却胜似伉俪。他们二人出双入对、同舟共济,共结连理也是早晚之事。”

  魏澜这才知道刚刚与之擦肩而过的女人,即是那位令她羡慕的女子。魏澜一下子变得没精打彩,一言不发。

  秦太后瞧出了侄女的心思,取笑道:“澜儿是对那白将军有意乎?”

  魏澜忙回道:“哪有!”

  秦太后继续说道:“如澜儿钟意白将军,姑妈为你说亲。”

  魏澜说道:“人家都有那位王言女人了,侄儿凑什么热闹。”

  秦太后继续打趣道:“那澜儿还看上哪家令郎了?姑妈为你做主。我澜儿冰雪智慧,哪位令郎哥不垂帘三尺。”

  魏澜回道:“澜儿不嫁,要陪在姑妈身旁。”

  秦太后训斥道:“厮闹,成何体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魏澜委屈道:“可那些王孙令郎个个轻佻惰慢,胸无雄心,游手好闲,乃伧夫俗人,澜儿不喜。”

  秦太后失笑道:“看来澜儿对那白将军念念不忘,怕是非他不嫁了。”

  魏澜羞涩道:“姑妈……”语气似有让秦太后不要再说下去之意。

  秦太后也知魏澜心羞,说道:“好了,好了。姑妈不取笑你了。不外今找你来,原来要拉拢你和司马错将军家的大令郎。如今看来不必了。”秦太后见魏澜内心已恢复平静,继续说道,“那白起之事,日后姑妈替你想措施。”

  魏澜噘着嘴,撒娇道:“要是真有措施就好了。”

  秦太后笑道:“而已,而已,这事日后再谈。天色已晚,该出发去相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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