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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江湖作甚剑

第三十六章 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

作甚江湖作甚剑 林麓初雪 2236 2019-06-17 18:27:27

  云宫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三千云英赫然在列,徐李立在宫门城头,少年从他们之间穿过,却没有遇到一小我私家,这种刻意的凑巧就显得云宫的守卫越发密不透风。

  少年就这么一路走上了云宫,走进了云殿。他背着紫竹剑,额头有几缕白丝。

  云殿里有一张龙椅,龙椅上孟婉儿穿了一身龙袍,白昼里大殿上她穿的是红色宫袍,龙椅上坐着一个小天子,下面有一群大臣,如今已是深夜,她却还在这里,在等一小我私家。如果说琴风是落入人间的凤雏,那她即是浴火的金凤。

  “你终究照旧来了。”她徐徐的走下龙椅,来到殿外,手扶栏杆,这是她最习惯的行动,却不知是不是在看那一袭大红袍。

  从少年身边走过的时候,她瞥了一眼,觉得悦目。

  少年来此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如今已经确认了,所以他要走。

  “留下,或者留下一臂,你自己选。”留下,自然是为她效命,留下一臂,那即是因为他断了她一臂。

  少年举起了双手:“这只,照旧这只?”

  这种回覆倒是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但是有一点出乎了她的意料,少年就这么径直朝她走来,右手徐徐的落在了她的臀上,她不是躲不开,只是没有想到,他真的敢!

  “啪”,静谧的夜空中似乎划出了一道口子,那是一条白龙,身后另有一青一黄两道身影,一则山威灵秀,一则山威酷寒,两道山威却碰上了一个字——“滚”。

  再欲追时,烟雨楼顶泛起了一袭大红袍。

  云殿之内,孟郦儿和孟青儿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乌黑秀亮的头发里,身体都在微微哆嗦,孟婉儿握着栏杆的手也在微微哆嗦,整座云山都在哆嗦。

  孟婉儿用手指着烟雨楼咬牙说道:“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因为她说的是这个男人,而不是这小我私家,所以孟郦儿和孟青儿的头低的更深了。

  少年回去之后便落在了自己房中,房中窗户是开的,屋里坐着一小我私家,她穿了一件长云杉,看到少年从窗户里进来,随口就说道:“又去找哪个女人暖床了?”

  她说的很随意,因为她曾经问过棋,也就知道了“暖床”的典故,虽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她心里,肯定是什么都发生了。她的眼睛微酸,心里也酸,酸到就算看见少年满脸痛苦的心情捂着右手也无所谓,少年右手掌心发黑,明显是中了毒,他没想到,那位小黄后居然满身是毒,真的是最毒妇人心!

  解毒的要领有许多种,她用的是最慢的那一种,整整花了三个时辰,这其间还从少年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少年明明掌心中毒,却全身都疼,不知道是毒照旧解毒之人的手笔。

  阮小七用袖口擦着带着汗珠的额头,虽然她在折磨人,能折磨三个时辰也是体力活,她褪了长云杉,抱着少年睡去,他们在岐山上抱着睡了两年多,就只是抱着睡觉,这也就是她理解的“暖床”,或许是太累了,不久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少年拍着阮小七的后背,也入了梦乡。

  天还没亮,少年已经睁开了双眼,阮小七还在酣睡,她这半年来第一次睡的这么沉,在他们中间有只白色的小狐狸,狸猫般巨细,六条比它身体还长的尾巴摆成一个扇形,床头趴着一袭紫衣。少年起床之后握了握被角,阮小七翻了个身,抱着一个毛茸茸软绵绵的工具,又响了鼾声,出了门之后,一袭紫衣睁开了双眼。

  少年来到的是烟雨楼顶,不是正厅,是内室。王语嫣刚刚洗漱完毕,穿了一件内衣,批了一条白纱,还没理头发,少年坐在窗头,双手插在胸前,他的右手手背发紫,瘙痒难耐,这照旧阮小七的手笔,少年却体现的云淡风轻。

  王语嫣坐在镜前,一只妆虫在为她梳妆,虽然不是阮小七那一只。

  “老色胚教出来的小色胚,都不知道走门的。”老色胚说的是付清颜,能这样说话说明她没有生气。

  从这一句话中,少年就判断出了她与师父的关系:“原来姐姐一直就没想要杀我。”

  王语嫣显然对姐姐这个称谓比力满意,要否则烟雨十二衩也不会称她为大姐。少年原来想称谓为夫人,最后照旧改口叫了姐姐,怕照旧师父教的好。

  “见到孟婉儿了?”,能直呼孟婉儿名姓的,出云帝国也就只有她这位烟雨楼主。

  “看过了,她不如你。”少年说道。

  “她?她们小孩子玩闹而已。”小孩子就是孟婉儿与琴风,一直以来,烟雨楼处置惩罚事务的都是琴风。

  “黄粱城那边你就不用管了,好好陪着棋丫头走一趟江湖,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为了男人死了。”

  少年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但是没有问,问了就代表他蠢,所以他说道:“我想知道,那个死老头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死老头子这个称谓又合了王语嫣的心意,她说:“就是个色胚,不外本事不小,李探花跟他讨教了一剑,就升了无剑道,成了人族至强。”

  提到李探花的时候,少年似乎看到了一副书画,王语嫣也变了脸色。

  “去看看琴丫头吧,她喜欢看你这张脸。”

  少年走了,再不走会死!

  琴风已经梳妆过了,但是眼眶有些凹陷,看的出来画了比力浓的眼影,显然是昨晚没睡好,少年摸了摸鼻尖,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却发现手很痒。

  琴风看了一眼他发紫的手背说道:“今儿没曲,快些走吧。”

  少年双手插在胸前,绝不理会之前的囧状说道:“有人说我们两个很像。”

  “谁呀?”琴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妈。”

  “你!”自从她掌管烟雨楼以来,还没有人敢对她不敬,但是她却没从少年眼中看出不敬。

  “所以那日,你抚琴其实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他。”

  “我那日其实是去杀你,但是没想到能遇见他,其时当日的你,也值得我抚琴?”

  这句话说得不太好听,但是真实,一人抚琴,一人吹箫,琴瑟和鸣。

  “因为他的泛起,你改变了心意?”

  “我的心意没有变,但是他在,我杀不了你。”,这话依旧很真实。

  “所以,你不要让我找到杀你的时机。”

  少年走了。上次没杀,因为有他,现在不杀,因为有她,究竟能不能杀,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感受到了恨意。他明白了紫衣眼中的邪气也是恨意,原因在于母亲,区别在于父亲,而他,就是恨意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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