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礼试探
分院考试的结果要第二日才会宣布,余嫤祎计划先回去将颜晔的火毒解决了。
准备完毕,余嫤祎带上了尹未尹沫两兄妹为她护法。
有了昨日一出,颜行故等人自是千般信任神医,一听未便在旁边寓目就立马退出了门外期待。只不外今日在外面期待的人多了一位身穿青绿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沉静稳重的言行举止间无不透露着妙手风范,这小我私家余嫤祎在神隐宫见过,即是青龙殿主东方玺。
尹未上前褪去颜晔的上衣,余嫤祎开始施针。两兄妹摆好阵法,同时,余嫤祎左手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轻轻一捻,白金色戒指显出了形状,她轻笑一声,“待会儿可要靠你了。”
说罢,白金色戒指像是能听到人言一般,发出剧烈的白光,房中的阵法也被启动了,马上整个房间像是被玻璃罩罩住了,除了刚刚扫过的一阵灵力颠簸,外面的人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半点声响,也感知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
颜行故和东方玺惊讶地对视了一样,最后只叹了句“神医真乃神人啊”
房间里除了剧烈的灵力颠簸,其实另有汹涌的魔力,魔力通过余嫤祎的引导,经过根根银针侵入颜晔的经脉吞噬附在上面的魔力。
侵吞魔力清理火毒的历程中,颜晔就算在昏睡中也感受十分痛苦,冷汗充满了他的额头,嘴唇由青紫慢慢转向苍白,倒有几分“病弱西子”的美感。
过了一个时辰,颜晔身体里的魔力被吞噬完毕,火毒毒素也被清理洁净,堵塞的经脉流通的舒适感让颜晔放松下来,朦胧中,他看见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人影,之后便安睡下去。
一个多时辰的治疗历程,余嫤祎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和魔力,结果很好。她做人的原则是,别人对她一分好,她便还三分,既然颜晔对她有恩,她便倾力协助。
房内再无半点魔力,两兄妹收起阵法,打开了房门。
颜行故东方玺等人进入房内,余嫤祎道:“颜令郎的火毒已经清理完毕,之后好好调养几个月就可以了。”
颜行故等人连连致谢。东方玺检查了颜晔的身体,除却有些虚弱外,他身上的火毒确实一干二净,此外还意外买通了他其它堵塞的经脉。
东方玺站起身,郑重地鞠了一躬,“多谢神医脱手相救,我们多年的心病总算是了结了。”
颜行故点了颔首,十分认同东方玺的话,“以后神医要是有需要的时候,颜府一定全力相助,绝不推辞。”
余嫤祎笑了笑,“颜家主客气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夫身为医者也不能看着一位天才就此陨落。事情既已解决,老夫便先告退了。”
“神医,”颜行故叫道,让几个小厮端过来几盒珠宝玉器和珍贵的草药,“我深知神医高风亮节,不在乎这些俗物,但神医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还请神医收下这些礼物。”
高风亮节?余嫤祎挑挑眉,这个词还真不适合她,她恰巧就喜欢收藏这些俗物,这位颜家主可真上道,拿出的全都是不行多得的好工具。
余嫤祎一扫施术的疲累,愉悦之情于面上不显,“那老夫便却之不恭了。”
颜行故笑了笑,神医既肯收下礼物,即是肯与颜府结交之意,这些珍宝不外是颜府的凤毛麟角,能换来与一位神医的友爱,也算十分值得了,“恭送神医。”
出了颜府,尹未和尹沫各抱了几个盒子看着在前面手背在身后故作高深的余嫤祎,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刚刚在别人面前,他们欠好表露出来,高风亮节这种词套在自家主子身上是来说笑的吗?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清楚自家主子贪财的天性,尤其是这种稀有珍宝,主子爱得可走不动路。收下礼物后主子心情的转变简直不要太明显,如果主子身后有条尾巴,那一定是往上翘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又在背后腹诽我?”余嫤祎头也不回道,“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用我的劳动取财,何错之有?这些工具你们可给我端好了,贵着呢。”
尹沫耸了耸肩,抱紧怀中的盒子,要是摔这些宝物,主子还指不定怎么心疼法。
回到青云阁,梁玉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老板,你找我?”
“我要你去视察南城闻人家族闻人束,这小我私家很邪,我觉得他可能与袭击我的那个魔族有什么联系。”
“闻人一族?”梁玉皱了皱眉,“是。”
她直觉闻人束没那么好搪塞,哪怕梁玉一向行事谨慎她也不太放心,“要是情况差池,一定要实时撤出,小我私家安危最重要。”
“梁玉明白。老板,另有一事,这半月来有不少势力在视察我们千益堂,原来以我们的保密性这些人不足为虑,只是我突然发现其中有一股势力来自于杜府二小姐杜菁菁,这位二小姐曾经亲自来查探过幕后老板的底细,未果后并没有放弃,而是派人撺掇了人在千益堂闹事。”
“杜菁菁?”余嫤祎倒是没想到王三那件事是杜菁菁在背后推波助澜,作为现代人,她高调地卖现代才有的化妆品,难怪会引起杜菁菁的注意,难道说杜菁菁其实早就怀疑她是穿越者了?可杜菁菁是不行能知道她与千益堂的联系的,又怎么会在视察的千益堂的同时,还试探她的身份?
不惜任何手段也要试探出她的身份,这一点着实让她感应不悦,无论杜菁菁是抱以何种目的也要确认她的身份,这种不会看人脸色的做法实在令人不喜。
“继续留意她的动向,我不想让人知道的身份,别人不用知道。也让千益堂的人多注意一下,不要被人套话了。”
“是,老板。”
“此次去南城,与魔族相遇的几率更大,你一定要越发小心,能避开的话尽量避开吧。”余嫤祎直视梁玉的眼睛道,梁玉在熟人面前从不会隐藏自己脸上的胎记,他冷冽的眼神在妖冶阴柔的花形胎记中却绝不违和,结合起来拥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这胎记不仅仅是胎记这么简朴,而是诅咒,对于梁玉来说也是一种羞耻。
梁玉低下头不与她对视,“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