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丧钟为谁而鸣（四）

　　嘀嗒

　　嘀嗒

　　随着秒针不停前进，齿轮转动，推动擒纵装置启动，分针向前迈动了一格。

　　嗒

　　启动板驱动启动轮，报时发条被卷紧。定位板触动了凸轮，启动簧被完全释放。

　　十二个轮齿的齿轮与十二个台阶的凸轮同轴转动，同时发动起了三四个小凸轮同时开始转动。

　　问时轮的坚齿拨动问时爪，发动问刻板转动，两组坚齿驱动两个问刻爪。

　　问分顶杆驱动问分板转向问分齿轮，问分板的十四个坚齿拨动问分爪。

　　文时爪，问刻爪，问分爪划分敲动音簧。

　　“当，当……”

　　低音的“当”响了七下。

　　“叮当，叮当。”

　　低高音的叮当声响了两下。

　　是他的起床报时。

　　虽然知道是七点半，但胡佛照旧拿起怀表看了一眼。

　　时间还多，九点答辩才正式开始，就算爬也能爬到白金塔那里。

　　白金塔，又叫作最高炼金术塔。虽然南方叛党们最近兴建的方尖碑比它要更高峻，但“最高”并不是指塔的高度，而是指炼金术的高度。

　　在这里泛起的，都是最高等的炼金术。

　　在今天，白金塔是帝国大学的答辩会场，三十多名答辩委员已经陆续加入，答辩委员会的阵容豪华无比。

　　三十多人的委员会中，拥有真铝勋章的就有二十几位，另有帝国的军事部长，水师部长，宁静部部长，费戈塔公爵，索玛公爵，孔代摄政王，另有年轻的小天子古斯塔夫。其时他还十分年轻，下巴上只有柔顺的绒毛，手上也没有强权。

　　数百名帝国大学的学生翘首以盼，期待着他们检验自己的结业论文或结业设计。这将决定他们能否获得帝国大学的博士学位。

　　博士，全称为【博学于炼金术的人士】，近几年这一学位也授予了工程学院或军事学校的学生。

　　“答辩开始！”

　　嘀嗒

　　嘀嗒

　　“什么，你居然说光是一种海浪？不行能，灼烁明是一种粒子！”

　　“但是，如果把光解释为一种机械波的话，它就可以用炼金术表达出来。用以太作介质，发光体可以把光线通报到周围的空间，周围的空间又会继续向外侧通报，这样就能制造光线的折射与反射了。”

　　“但是我们用艾萨克—牛顿爵士的光粒要领也可以做出强烈的激光来。这你该怎么解释？”

　　“也许这两个要领在效果体现上十分相近，但机理依然是截然差异的。我可以为各人演示一下，基于我的理论实现的【光浪】。”

　　“不不不，原理不清，而且威力不明的炼金术十分危险，请不要在这里演示。惠更斯先生，我们认为你没有到达博士结业水平，你被延期结业了。给你两年的时间重新修改论文，另有一次重新答辩的时机。”

　　惠更斯向所有人鞠了一躬，低头丧气地走出了会场，眼睛正悦目到了胡佛胸前的怀表。

　　“这个表不错。以后我可能也会研究研究钟表，拿它们来答辩。”

　　胡佛什么也没说，微笑了一下，向惠更斯的反偏向走去。

　　他的法式十分均匀，像是钟摆一样，十分平稳地走入了答辩的会场。

　　“下一位是埃德加—胡佛，他将向列位展示他的结业设计，一个名为“丧钟”的炼金术造物。”

　　丧钟？

　　听到这个名字，在座的许多人都纷纷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怪名字？”

　　“这是武器吗？”

　　“真是丧气！”

　　埃德加十分有礼貌地向面色惊异的众人行了一个脱帽鞠躬礼，从胸前拿出了他的怀表。

　　“列位答辩委员们好。”

　　孔代摄政王的腰间挂着强权，他正看着胡佛，坐在孔代身旁的是满脸稚气的古斯塔夫，他的视线在随处乱扫。

　　“在古代精灵帝国时期，泛起了许多精灵贤者，诸如欧几里得，阿基米德等人。欧几里得提出了几何学和作图法，已故的笛卡尔教授又建设了解析几何，提出了坐标系这一看法。然而，笛卡尔只论述了平面二维的坐标系情况。是尊敬的蒙日校长建设了画法几何学，让三维空间可以用炼成阵表述出来，推动了空间解析几何的生长。”

　　蒙日点颔首，他最大的头衔虽然是水师部长，但他照旧很乐意以一个学科的首创人闻名于世。

　　“我在精灵的遗迹中找到了遗失的古精灵炼金术。有这么一句流传已久的谚语，古精灵贤者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他一把以太，他可以炼成整个地球。但这句话是错的。凭据我在圣森找到的遗物发现，这句话的原句其实是，给他一把以太，他可以到达整个地球。”

　　“古贤者阿基米德其实利用欧几里得几何取得了这个世界的坐标系，构建了一套可行的传送炼金术。”

　　“它的实现原理是什么？”

　　“这其实十分简朴，只要知道起始所在和目标所在的坐标，把目标物体进行矩阵变换，就可以变换他的位置。这就是传送。阿基米德特地把实验所在放到了浴场里，还为此发现了浮力定律。只要把目标所在等同自己体积的水排开，再将自己传送已往，就可以实现短途定点传送。当他完成这个实验的时候，他惊讶地大叫了‘ερηκα’，这是以太语的‘已往了’。”

　　有人问道：“这个炼金术从没被证实过，你怎么知道它会不会造成什么危险结果？”

　　“谢谢帕斯卡教授对空气的重量和密度的研究，以及波义尔博士关于真空的优秀论文。尽管已故的笛卡尔教授否认真空的存在，但我照旧将同样优秀的两位前辈们的事情结合到了一起。我发现了在空气中进行传送的要领。只要移除目标地域的空气，再将自己传送已往，就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空气挤压至死。”

　　“我又对这些研究结果进行了整合。我发现传送魔法不仅可以将自己传送已往，也可以将别人传送过来，或者将别人的一部门传送过来。在此基础上，我用面向目标的要领重构了整个炼金术，将它们整合到了一个独立的闭包平台上，使其可以面向差异目标使用，传送到任何一个所在。这个闭包的平台，就是我手上的——丧钟！”

　　胡佛将怀表高高举起，展示给在座的所有委员。

　　委员们看着那枚其貌不扬的怀表，充满怀疑。

　　像是突然眨了下眼睛，胡佛的身影晃了一下。

　　嘀嗒

　　下一秒，胡佛泛起在了委员们的座位之间。

　　似乎有微风吹向胡佛之前的所在地。

　　“如列位所见，我使用了一次丧钟。”

　　嘀嗒

　　胡佛的身影巍然不动。

　　他的右手上，赫然泛起了一把无比华美的权杖。

　　强权！

　　孔代已经是满脸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