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隔邻的是一对情侣,程渺已经关注他们足足五分钟了,因为她很好奇那个姐姐到底长什么样子,结果五分钟已往了,那个姐姐照旧一直趴在她男朋友的怀里哭。
易桁端了餐点放在程渺的面前,手在程渺面前挥了挥:“好了,别看了,吃点工具,你可以看我。”
程渺木讷的接过易桁给的勺子,视线照旧收不回来。
她特别好奇,长着这么一副贼眉鼠眼面孔男人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要害是程渺坐在这里的五分钟里,就听那男声说过一句话,很不耐烦的一句,你作够了没有。
如果她男朋友这么对她,程渺想她不会在这哭,她会跑的远远的。
程渺视察的很仔细,一心都放在隔邻的那桌,直到易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你没回去的事情跟你爸妈说了吗?”
一刹那,卤肉饭烫到了嘴巴,捂嘴的行动太大导致泰半杯奶茶悉数泼到她的裙子上,一时局面杂乱又狼狈。
也引起了隔邻桌的注意,只可惜一直好奇的程渺此时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外来,哪里还能注意到此外。
易桁反映极快,冲到程渺的面前,迅速的将程渺拉起来,然后一只手提着他那被奶茶浸透的裙摆。
“烫到了吗?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没。”程渺从易桁的手中扯回了裙摆,别扭的捏着,浸湿的布料贴在腿上是温热的,黏黏糊糊很不舒服。
“没事就好。”说着,易桁将一旁的外套拿过,围在程渺的腿上,在腰间打了一个结,随后将程渺安置到另外一个位置上,“你先喝我的,我出去一下,这个帮我拿着。”
程渺手中被塞了一个钱包,她什么都没说,就听见易桁又开口:“我证件都在里面,帮我拿好了,等我回来,你要是走了,我就该在L市流浪了。”
易桁快走到门口时,程渺才站起来,声音很轻:“易桁,你去哪?”
易桁转头,勾勾嘴角,暖和的笑,“给你买裙子,你在这乖乖吃工具。”
“噢。”
程渺坐下之后,才想起之前一直关注的那对情侣,结果转已往的时候,只剩下了那个姐姐,正对着一杯咖啡发呆。
这姐姐长得还挺悦目,那男的真不明白珍惜。
不经意间,两人视线突然撞到了一起,程渺礼貌的微笑,那姐姐也对她微笑。
“小妹妹,刚刚那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程渺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颔首,“嗯。”
“那你男朋友对你真好,长得又帅又贴心,年轻真好啊!”
程渺也绝不惜啬的回夸:“姐姐,你也很漂亮。”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就是眼瞎了才看上那种男人,外面貌寝,内心越发貌寝,不说了,小妹妹,你们很配,我走啦,找乐子去。”
程渺很少跟陌生人讲话,如今这感受不是太差,“姐姐,再见。”
“再见。”
卤肉饭吃了一半,程渺饱了,她点了一杯薄荷柠檬茶在百无聊赖的喝着。
过了会儿她听见了开门声,一抬头就看见易桁开门走过来了,手里抱着一束花,那艳丽的红色格外惹眼,程渺脑袋情不自禁的转向了别处。
“冰的?别喝了,我去重新买一杯。”
程渺不愿给易桁,底气十足:“我就喜欢喝冰的,不用。”
“你还在生病。”
程渺据理力争,“我是过敏了,又不是肠胃炎。”
见程渺如此坚持,易桁也不计划跟程渺僵持下去,就算她身体有什么情况,他还在她身边,他能照顾她。
“花给你,拿着。”
“我不要。”程渺嘴上说着拒绝,但手中没能拒绝易桁强硬的行动,一束花抱了满怀,不知那两颊的绯红是爬上去的,照旧被这花的红映衬出的。
“这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花,花都没你悦目。”
程渺:“……”果真,时光是最经不起折腾的工具,这才五年的时间而已,易桁完全变了一小我私家。
不外不管哪个,她都不讨厌。
易桁坐下开始用饭,他吃的有些快,但并不粗鲁,始终保持着他不失礼仪的行动。
“困了?看来你今天不跟我去酒店是不行了。”
时间已过零点,程渺从来没这么晚睡过,她视线里的工具开始变得模糊,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易桁的话停在耳边模模糊糊的,并不清楚。
见程渺疲惫的厉害,易桁灌了泰半杯水,慌忙收拾工具,然后一手拿着工具,一手牵住了程渺的手。
“走了,我带你去睡觉。”
程渺此时困的云里雾里的,走路都轻飘飘的,哪里会注意到易桁在说什么。
她现在确实很困,想去睡觉。
到了酒店,已经熟睡的程渺是被易桁背回房间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做梦,她梦到了别墅里那个她见过的最悦目的年老哥。
她梦见那个炎热的午后,蝉鸣吵得险些要刺破耳朵,却在某一刻整个世界都平静下来了,她听见了她杂乱的心跳声和那个年老哥的心跳声,两人心跳声交织,一时分不清你我。
滚烫的的温度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程渺的脑子完全当机了,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明白,那个哥哥亲她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重击在她的心脏上,他说:“等我回来。”
然后,面前所有的工具突然都酿成了白色,耀眼的白,刺的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拼了命的奔跑,眼睛里却除了白色,一无所有。
“呼……”梦中惊醒,程渺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丝滑的被子从胸前滑落。
又做了那个梦,那是易桁离开的前一天,自第二天易桁不辞而别之后,程渺将那个下午易桁讲的话忘了洁净。
如今在这个梦里,那个下午他的话却突然变的如此清晰,原来他有跟她告过别。
冷静之后,程渺才开始审察周围的情况,看到那扇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的海景近在咫尺,程渺立马低头看向自己。
穿着很整齐,只不外穿的是酒店的浴袍,而里面她昨天穿的那条裙子已经被脱掉了,程渺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裙子谁给她脱的,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只是他似乎不在这里。
程渺整理一下衣服,拿着手机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客厅,劈面是一扇门,而易桁就坐在沙发上,看见程渺出来了,他立马合上条记本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