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凭据上官清所说来到了天福茶室,买了绿豆糕之后就计划直接往渡烟茶室赶。她脚步急遽的,刚冲出天福茶室就跟一个男人撞上了,不外她头也不回,直接跑远。
顾白揉着自己的肩,看这个撞自己的女子的背影,竟觉得格外熟悉。
摸摸自己的头,他进了天福茶室:“小二!来一份绿豆糕!”
小二正在柜台上,一看到顾白,笑脸相迎:“好嘞!客官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
顾白直接站在柜台边等,小二见他没走便和他搭话:“顾令郎,您家主子们都爱吃咱家的绿豆糕吗?这可真是咱家的福气!”
顾白爽朗地笑笑,“那是自然,”他压低了声音,一只手挡在嘴边:“我家太子爷就爱吃这一口!”
小二偷笑着将绿豆糕包好,“就在刚刚您家的丫头卉儿也来这儿买了绿豆糕,说不定正是娘娘为太子爷准备的呢!”
听了小儿的话,顾白一愣,看来适才撞到自己的人就是卉儿了?不外,卉儿这么急急遽的,是要往哪里去?那丫头平时都是很稳重的,怎么这次撞了人却跟没发现一样?
“小二,卉儿说这是娘娘要的吗?”
小二这下倒是疑惑了,“卉儿女人一直在催我快些装好,似乎很赶时间。”
顾白越觉察得不安起来,连招呼都不打,拔腿就往外边跑。
刚出门便朝着之前卉儿走的偏向狂追。
卉儿快步走在街头,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郁王有没有将制服蜈蚣精的要领告诉小姐。
快要到的时候,从她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的脖子狠狠地掐住,短暂的窒息使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任由着身后的人将自己拖进了一条巷子。
卉儿看着面前徐徐模糊直到重合的人影,拼命地睁着眼,就在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他似乎在找些什么。卉儿在心底里将这个名字喊了无数遍,就希望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能看到自己。
卉儿身后的大汉计划将她扯进里面废旧的小弄堂,她奋力挣扎,在弄堂拐弯的地方将手里的绿豆糕丢在了地上。
顾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说不定现在卉儿已经回到太子府去了呢?
想到自己适才失态的样子,不禁有点尴尬,因此正计划转身回太子府去。
神使鬼差的,就在经过那条巷子的时候他往巷子深处撇了一眼,视线恰好落在地上的一个油纸包里。那纸包他熟悉的很,正是天福茶室专门用来包绿豆糕的。
适才不就是在卉儿手里的手里吗?顾白握着拳头紧了紧,抬脚往巷子里走去。
越往里面走,里面的消息就越是清楚。越是不敢相信,现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根竹棍,绝不犹豫的冲进了巷子。
巷子里,卉儿正在绝望的哭喊,而她的身上正压着一个衣服半脱的壮年男子。顾白眼都不眨一下,往那男子的头上即是狠狠的一棍。男子应声倒地,卉儿见到熟悉的男人,不由得哭出了声来:“你怎么才来?”
顾白黑着脸看她,看到卉儿的衣服还好好的在身上。或许只是受了惊吓,脸色变稍有缓和,蹲下身将卉儿扶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卉儿从惊慌之中缓过神来,立刻就想起了自家小姐,抓过顾伯的手臂:“快去看看我家小姐,我担忧她。”
“娘娘,她怎么了?”
“我家小姐她……她”卉儿犹豫不决,不知该说不说。要是说那该怎么说,是否就将事情的前因结果都告诉顾白呢?
“卉儿,还在犹豫什么?快告诉我啊!事关重大,不能延长时间。”
“我家小姐应约来见郁王了。小姐担忧其中有危险,因此支开了我。可是我一路去天福茶室,再从天福茶室回来都是平平安安的。刚靠近渡烟茶室就被绑到这里来。我担忧小姐有危险。”
顾白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拉过卉儿的手就带着她直奔渡烟茶室。
卉儿卖力询问茶室的小二,顾白则是跑上楼敲开了一间间雅间。然而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其中一个雅间内发现了两只破碎的茶盏。
*
话说其时上官清出门以后就觉得头有点晕,刚走了几步,脚下变得虚乏无力,只能勉强撑着墙走。厥后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两个男人朝自己走来,他们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手臂。更是带着她走进了一个体院。
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致。上官清想要警惕却也无能为力。她知道自己中了郁王的招,却没有想到。曾经的恋人竟会给自己下药,更是任由别人将它在这种情况下带走!
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不是他部署的,而自己又将遭遇什么呢?上官清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在渡烟茶室里一无所获。但可以确定的是:上官清是早于郁王离开渡烟茶室的。
顾白来到门外,用手指在嘴边轻轻吹响。这时他的面前,不知从那边泛起了一个身着黎民衣饰的男子,他低着头敬重地站在顾白的面前。
顾白皱着眉询问:“可看到娘娘去了哪里?”
那男子摇摇头,“属下只看到娘娘离开的时候身子似有不适,我与方安约好由他去掩护娘娘,我在这里盯着郁王。娘娘走后郁王便也走了。接着您就泛起了,因此属下并不知道娘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