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说太子捡了个大自制,娶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谁也都为上官家的小姐惋惜,好好的青春年华,没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却偏偏嫁给一个纨绔,不知今后要受几多苦,暗地里抹几多眼泪了。
说归说,江梓铭第二日就回了自己的卧房睡,天一黑就关上了门,埋头读起书来。
这日正是早晨,江梓铭下了朝之后就回了书房,好一会儿之后,突然传来了敲门时。
“太子,是我。”顾白在门后面低垂着头,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他的身后随着上官清。
看到上官清也来了,江梓铭便把手里的书放下。
“怎么?”
顾白连忙上前一步,“太子殿下,娘娘说宫中送来的礼物她计划放入库中去,但是这礼物是您送给娘娘的……”
“咳咳!”
顾白猛的被打断,抬头看到江梓铭的脸色,立刻知道自己说多了,连忙闭嘴。
江梓铭看向上官清:“这些工具原来就是父皇和母后给你的礼物,你自己收起来或者是想怎么处置惩罚都可以。”
上官清犹豫了片刻,才收回簿子,“太子,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一定会以太子府为重,你大可以放心,这些工具我也一定会妥善保管,太子若是那一天要用到它们,付托一声即是。”
江梓铭点颔首,体现应允。
上官清便道了谢,退着步子出来。
顾白愣愣地看着女主人离开,男主人不带一丝挽留,悄悄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您这样何时才气获得娘娘的欢心……”
江梓铭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该怎么做?”
顾白一愣,倒是没想到自家主子会这么问,一时间语塞。
“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说。”说完以后,江梓铭便低头继续看书,希望眼前的这块榆木脑袋能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顾白确实是在想他的意思,该我说话的时候不说,难道……不应我说话的时候我说了?什么时候!
好一会儿,顾白惊恐地看向坐在桌前悠闲看书的某人,“属下活该,搅扰了您体贴娘娘,我……我这就去找娘娘认错!”
“滚回来!”顾白转身就要走,幸亏江梓铭立刻就喊住了他。
回到他的面前,顾白低着头做出一副认错的模样来,“太子……”
顾白将桌子上的几卷文书扔到他的面前,“这几份秘密文件都需有备份,此外人誊抄我不放心,你来抄吧。”
顾白伸手去过文书,满是不敢相信,“太子……您该不会是故意为难我吧?”
江梓铭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眸中浅笑,顾白立刻就抱起文书逃遁了。
*
上官清带着纪录珍宝的簿子回了自己的琉璃苑,卉儿便按她的付托去清点珍宝的数量。
她一小我私家坐在房中想着该如那边置这些珠宝,原来太子府里有不少女眷,都是太子的女人,但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来了太子府之后,竟没有一个来请安的。
正想着,门口突然泛起了一个东张西望,畏畏缩缩的小丫头,看到上官清看她了,身子不由得颤缩了一下。
上官清温和地笑了笑,“不用怕我,进来吧。”
那小丫头依旧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上官清还在惊奇这太子府怎会有如此胆小的丫头?
小丫头终于来到了她的面前,规行矩步地给她行了礼,绞着手指低头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
“阿辛。”
“今年几岁了?”
“十二岁。”
才十二岁的孩子,本该是家里的宝物,却过早地出来做工,上官清没有再问下去,天底下这样的孩子多了去了,她能管一个却管不了整个天下的。
“你来这里,是找我吗?”
阿辛连连颔首,“令郎让我转告您,今日黄昏,老地方见。”
孩子流利地说出这句话,上官清却在听完以后耳朵里有一种声音在嗡嗡直响。犹豫了一会儿,她才兴起勇气问:“你家令郎,是谁?”
阿辛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映,一下子竟忘了掩饰,脸上露出惊讶的心情。
“我家令郎即是郁王殿下咯!”
上官清这下连丝毫的侥幸都没有了,果真是江梓枫派来的。
阿辛传完话便走了,她刚走,卉儿就回来了,看到上官清失魂落魄地坐在房间里,愣了一下,但是问什么话她都不愿回覆,真是奇怪。
到了黄昏的时候,上官清却突然把她叫到了屋内,让她资助易服。
“小姐,到底是什么事情呀?我们等下要出去吗?”
“嗯,卉儿,我会带着你出去,但是岂论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你都只需要听我的。今天我们出去的事情,不要跟别人提及一字一句。”
卉儿看她这么认真的说,自然就颔首允许,更是主动立誓。
谁知两人收拾好工具,乘在马车上,卉儿这才意识到还不知道到底要去哪里,只不外,这偏向,怎么这么像是玉璋河滨?莫非要见的人是郁王不成?
卉儿担忧不已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玉璋河滨,这里就是江梓枫经常约上官清一起晤面的地方。
此时,江梓枫早就已经守在岸边了,看到她们的马车,便连忙过来迎接。
几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不少,脸上也没什么神色,一双眼睛里全都是颓意。
江梓枫朝上官清伸手,她却只将手放在了卉儿的手里,下车的时候两人差点就摔了,也依旧不要他扶。
上官清提议与江梓枫单独走走,让车夫和卉儿在边上等着。两人便沿河缓行。
“我却不知,郁王殿下其实一早就有雄心雄心,是我看低殿下您了。”
江梓枫伸手想抓她的手,却被躲开了。
“清儿是讨厌我了吗?”
上官清温柔一笑,“太子殿下,人各有志,我欠许多几何说什么,只是你我已是殊途,今后照旧少晤面为妙,今日,简陋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私下晤面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清儿……”
不管喊的何等深情,上官清连头都没有回。
就这么回了太子府,晚间卉儿担忧她惆怅,进来看她的时候,发现她依旧在案台前写写画画,全神贯注的样子,也便不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