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云顶之上无人来过吗?
不是说强如宗主都止步三十三阶之下吗?
那你个在地脉熔岩里泡澡的家伙,又特喵的是从哪冒出来的??
看见祁风泛起,柳予安一挥手,立刻热情洋溢的打了声招呼:“呦,你也来看日出啊?”
祁风:“......”
看你妹的日出啊!
这地方是用来看日出的吗?!
祁风扫了一圈。
似乎还真是,风物确实挺美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会泛起在天梯第三十三阶上啊喂?!
看见祁风心情一瞬间精彩万分,跟走马灯一样,柳予安置时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祁风强行压下了心头的脏话,整理了下说话,这才开口问道:“不是说登云天梯三十三阶,危险重重,就连宗主都只能止步于云端之下。天梯云顶,更是从未有人攀登过。可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后面有条小路,我绕上来的。”柳予安笑了笑,拿酒葫芦一指身后。
祁风:“???”
祁风顺着望已往,还真从一堆树木杂乱的地方,隐隐看到了一条,能让一人通过的羊肠小路......
“这也行???”祁风一脸懵逼,“说好的远古阵法呢?说好的自古天梯一条路呢?这怎么另有留后门的呢??”
柳予安仍旧一脸好奇的反问道:“这有什么不行?”
“你咋反面别人一样闯天梯啊?”
“因为我闯不外啊。”
瞧瞧人家这一脸理所虽然的心情,瞧瞧人家这坦坦荡荡的语气,说的多有原理,说的何等精辟。
因为我闯不外,所以才抄了近路走后门啊。
这让祁风简直无言以对好欠好!
老子累死累活,照旧开了挂才上来的。你特喵的竟然耍赖抄小路???
柳予安对着日出伸了个懒腰,自顾自的感伤道:“去了那么多地方,果真照旧云顶天梯上的日出最悦目了。”
祁风:“......”
合着听语气,您老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来了啊?
情感别人眼里山岚的信仰,在你这就是个有事没事看个日出的旅游景点??
祁风下意识的觉得肯定没有这么简朴,不信邪的追问道:“你来这就光是为了看个日出?”
“哦,那倒不是。”
祁风马上一脸果真如此的心情。
我就知道没人会这么无聊,专门跑天梯云顶上看日出!
然后他就听见柳予安接着说道:“昨天我还顺便过来看了个日落。”
祁风:“......”
柳予安从雕像上跳了下来,看着一身狼狈的祁风,突然有些惊奇的问道:“咦,难道你是从天梯那边闯上来的?”
“......对。”
明明自己才更牛逼一点,但在一个后门走得理直气壮的人面前,祁风为什么觉得自己一点虚荣心都升不起来呢?
“可以啊!因为后面的门路断了,第二十九阶的风影剑客,如今完全拥有相比天梯三十阶以上的实力,就连归元境的穆云飞都打不外!”
柳予安第一次认真审察起了祁风,感伤道:“不愧是在地脉熔岩里冲过澡的家伙,果真厉害!”
祁风:“......”
为什么明明是在夸赞自己,但一提到在地脉熔岩里冲澡,祁风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呢?
柳予安感伤了一会,倒是没问祁风,到底是怎么闯过那连山岚宗主都闯不外的第二十九阶,反而开口问道:“不外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来看日出的啊,怎么会想着泰半夜来闯天梯呢?”
彻夜不眠,已经让祁风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现在一口气松懈下来,精神上的疲惫,一下子犹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让人困倦不已。
但听见柳予安发问,祁风强打起精神,想了想,也是简略的说了几句。自己被跟踪,诬陷,最后又是如何被迫逃上天梯。
至于具体细节,他没有多说。
究竟再深究的话,说不定就要袒露出他不是山岚门生的秘密,这关乎到祁风接下来,能不能牢固找到萧晴,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莫名其妙跟踪你?还诬陷你?”
柳予安听完,砸吧了口酒:“那家伙针对你的理由我不清楚,但听你这么形容,一开始跟踪你的,应该就是汪妄无疑了。究竟山岚宗里能老实到可以用蠢来形容的,还真不多。”
“汪妄?”
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祁风也是一愣,下意识的感伤道:“这是何等狗腿的名字啊......”
柳予安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是啊,究竟他就是吕青衣最忠实的狗腿子,我觉得这个名字,和他倒是挺配的。”
“吕青衣......”
祁风再次陷入了缄默沉静。
当这个名字被说出来的时候,一切疑问都获得了解答。
祁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对方发现的,但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潜入,竟没想到早就落入别人的眼中,当了一只自投罗网的猎物。这是何等的无知?
吕青衣,韩琴国第一天才。
这个名字却似乎无处不在,始终盘绕在他的头顶,挥之不去。
祁风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如今已经袒露,山岚宗对他而言,也不再宁静。
可他允许江风雨要找到的萧晴,却至今连一颔首绪都没有......
祁风在苦恼,柳予安却又继续说道:“至于在天梯上追杀你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执法堂的门生都挺腹黑的。
不外能闯过天梯第二十五阶,倒是没有几个。
执法堂里有这实力的,要么是执法堂首席季首阳,要么就是万年老二的吴鼎了。”
说完之后,柳予安看见祁风满脸愁容,只当他在担忧山下那群还在巡逻的执法堂门生,笑着慰藉道:“你也不用担忧,横竖误会一场,我也不能漠不关心。既然下面有人在抓你,那一会你就跟我从后面小路下山吧,那里比力宁静。”
祁风闻言,心里马上有些谢谢。
两次萍水相逢,就能主动提出帮他躲开执法堂门生,柳予安可真是个好人啊!
不外看他在地脉熔岩里泡澡,在天梯云顶上看日出......
这样神经.....神秘的人,一言一行,经常出乎人意料,自带的画风都似乎和别人的纷歧样。也许正是因为他活得实在是太随意洒脱了,反而让人感受他做的事情再荒唐,都像是理所虽然一样。
但不管柳予安怎么样,至少从小路下山,可是实实在在的帮了祁风的大忙。
结果他一声谢谢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柳予安又继续说道:“......不外你要先等我的早饭,自己把自己串烤架上,吃完我们再下山。”
祁风:“???”
就这么一句话,马上让祁风心里那么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
你说啥?
我没听错吧?
自己把自己串在烤架上?
现在当个早饭都这么自觉的吗??
但看着柳予安一脸认真的样子,祁风心下一颤,知道对方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随即他又不由得担忧了起来,这个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有什么奇思妙想,甚至等会一下山,转身就把他给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祁风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画风清奇的了,结果和真正画风不正常的一对比,自己简直太正经了好欠好!
不外祁风扭过头,还真看见石雕的背风处,摆了一些干柴。
一根细长的树枝被插在地面的漏洞里,斜斜的指向天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烧烤架了。
祁风尬笑了两声,这才说道:“你是不是宿醉没醒啊?早饭怎么可能会自己串......卧嘞个槽槽槽槽槽?!!早饭真的自己串烤架上了???”
原谅祁风的卧槽都开始叠词......
主要是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有点太过攻击他的三观。
只见空中飞来一只足有半人高的飞禽,碧眼红羽,背生四翼,英气十足的啼叫了一声,然后就像个二愣子一样,直直的一头撞到了被柳予安的烤架上。
从张开的喙中刺入,又从尾羽下面刺出,笔直的贯串了整个身体。
祁风只看见这头不知名的俊美飞禽抽搐了两下,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柳予安撸起袖子上去就已往拔起了鸟毛,一边拔一边还问道:“你适才说啥来着?光听见你卧槽了,其他一句没听清。”
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