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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见南山将心难测

第十章 退婚之事的结果

悠然见南山将心难测 唐怿禾 3354 2019-06-08 15:21:10

  紧随着白悠悠脚步往筑风院跑去的白思羽,刚开始还边跑边嚎,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一心二用致使自己落了白悠悠一大截。而更要害是,自家小妹并没对自己这两声声泪俱下的干嚎有个任何反映。那么这二用中的一用若是没个什么效果,便只是个累赘,实时止损方为正道。于是收了声,卯足劲儿的追。

  收声,提气。

  然而,紧接着白思羽便意识到纵然自己换了种专心致志的法子,却也只是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给缩短了一丁点儿,换句话说,照旧追不上。此番白思羽不由得对自己体力乃至能力发生了些许困惑。与此同时还顿悟到了一个可悲的人生原理,那即是你以为落后的原因是分了心,但实际上,却是自己能力不行。

  昔人有云,吾日三省吾身。俨然,白思羽作为一位乐成的商人,很是善长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即是深刻反省起自己这半年来只顾生意而忽略强身健体的不恰当取舍之道。却没发现,不知不觉自己竟又陷入了这一心二用中去。

  在这边追边思考的历程中,两人很快到了白凤山的筑风院,而在进了屋子那刻,白思羽才将将追上了自家小妹的脚步。

  室内。

  白凤山坐在屋内的主位上,单手撑在桌子上,手持墨色茶盏,眉头紧皱,似是有什么不顺意的事儿萦绕在心头。见到两人从外面跑进来,白凤山努力舒了舒眉间的川字,却没能乐成,随之掩饰性地饮了口盏中茶水。

  “悠儿给爹爹请安。”白悠悠朝着白凤山盈盈一拜,目光便落在爹爹手中的茶盏上,就那么平静地站着,恍若自己过来只是简朴的为了请个安。

  这半年多来的修身,早已让白悠悠练就了内心再怎么飘风急雨,面上都能平淡自若的能力。白悠悠用余光瞟了眼白凤山:眼下爹爹的神情,实在是不像有好消息要说的样子,心头隐隐有丝淡淡的不安浮起……

  白思羽则大大咧咧,唤了声爹爹不等白凤山回应便在侧方落座,眼睛却是盯着白悠悠,一眨不眨。

  白悠悠自然是感受到了白思羽盯着自己的目光,也隐约明白他现在内心的种种波涛。适时,自己太过心急,竟不自觉用上了轻功,虽说仅是一成,而且后面意识到便没在用了,但三哥一直跟在身后,怎会没个任何怀疑?

  白悠悠告诉自己,事有轻重缓急,此时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遂而更是专注地盯着爹爹手中的茶盏。

  这茶盏上的花纹乃是以枫叶为原型,但在细节上作了轻微的改动,如此一来,使得原本较为素雅的茶盏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侧边,就在爹爹手指触碰到的位置,似是有两道交织着的裂痕……

  白思羽见自己盯了那么长时间,自家小妹却无动于衷,对自己视若不见,不由心塞。想自己也算是玉树临风,到街上那么一走,怎么也会有两三个女人驻目而视,怎的到了自家爹爹以及小妹面前,连一茶盏都不如,存在感变这么低了,想到此,更是心塞……便也顺着她的目光去看爹爹手中的茶盏。

  室内一片静寂,静到怕是连根针掉在地上也是听获得的。

  白思羽观眼前这景象,即是再怎么缓慢也明白了眼下小妹要与爹爹讲的定不是轻飘飘起诉这等小事儿,况且照旧一个经商数年,见惯种种大局面的商人?不由收起脸上的纨绔,正襟危坐。

  就在白悠悠即将把那茶盏给盯了个透彻时,爹爹终于开口了,似是轻微地叹了声气。

  白凤山看着自己女儿,目光灼灼,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向白思羽劈面的位置,“悠儿别站着了,坐。”

  白悠悠依言走已往坐着,仍旧是一言不发,安平静静。

  白凤山再次开口,却是对白思羽说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思羽,你先出去一下。”

  白思羽原来还想继续坐在这儿听听爹爹要与小妹说些什么,欲作充耳不闻。扭头却瞧见爹爹眼中的凌厉,适才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屋子。

  出了屋子,白思羽并未离开,而是,灼烁正大的,听墙角。却是听了一半,便怒气冲冲得离了府。

  风轻,人静,是要有事儿发生的情景。

  半个时辰后。

  将军府。

  刚下了早朝,陆南山便被七皇子玖熙樾给唤去樾王府商讨前两日小玦被绑架之事儿的后续,而直至一刻钟前两人才谈完。于是,这会儿陆南山才刚刚走到将军府门口。

  今日是个沉闷的天气,天沉,人更沉。

  陆南山正欲提脚迈进府内,倏尔却感受到一阵疾风从左侧而来,随即下意识地往那处推出一掌,掌风凌厉。

  遂而,左侧不远处便有一男子应声落地,正欲起身,侍卫的剑却瞬间抵在地面上那名男子的脖颈处,于是男子便生生住了行动,保持刚落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陆南山偏过头,审视着地面上那名偷袭自己的男子,一时觉得有什么地方恰似不太对劲儿。片刻后,方惊讶的发现那人竟是连面巾都没带。

  就这么直接来刺杀了,难不成对自己的能力很有掌握?照旧说自己这几年不在京城,不知这里刺杀的特点已然发生了改变?

  相较于陆南山的波涛不惊,男子脸上却透露着气恼之色。

  陆南山看着男子,思索了好一会儿,却并未在印象中寻出自己与他有什么交集。

  现在,齐柒附耳过来与自己道了男子的身份——丞相白凤山的第三个儿子,白思羽。

  由于白思羽时不时地要到外地看顾自己的生意,快的两三天回来,而慢的话可能半年乃至一年都不归家,因而与京城的一些富家子弟便没个什么联系,回家时也多不出门招摇。恰巧陆南山也是长年在外,于是不认识白思羽也很正常。

  陆南山皱了皱眉,低头问白思羽,“白三令郎,本将与你素昧平生,自认并无做任何不妥之事。你来,嗯,找,本将军作何?”随后陆南山伸脱手在白思羽面前,眼神示意侍卫将剑撤回。

  这边白思羽见脖颈上的剑被拿走,便一把拍掉陆南山的手,兀自站了起来,拍拍衣衫上的灰尘,直言,“来教训你这个伪君子!”

  闻言,陆南山这才想起前两些天在茶室听的故事,再结合早朝上发生的事儿,算是明白了,此番,这人是来为自家小妹讨那所谓的公正的。

  眼见将军府门口的黎民越聚越多,陆南山可没有什么闲情雅致在这诸多人面前谈论自己八卦,便招呼白思羽进府再说。

  白思羽满脸不乐意,却也明白这不是什么鲜明事儿,未便在此详谈,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成了这京城万千黎民的又一笑柄。

  主角都已经退场,就算再想看戏,黎民们也没那么个勇气闯进将军府里面去看,便各自的散了。刚还热热闹闹的府门口,瞬间又平静了下来。

  白思羽在经过刚把剑执在自己脖子处的侍卫面前时,抨击性得瞪了他一眼,侍卫却并无任何反映,一时更是恼怒。

  一路随着陆南山,穿过一宽敞的院子,很快就到了将军府的前厅。

  进了厅内,陆南山部署白思羽坐到左侧的一排椅子处。行军之人,惯以左为尊,譬如像是左副迁就会比右副将权利更大一些。

  白思羽瞥了一眼那位置,却并未落座,而是直接对着陆南山继续自己刚在府前没说完的话,“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妹妹!!”

  陆南山对这句话并不认同,摇了摇头,言道,“白令郎此话怕是不妥,陆某与舍妹之间的婚约作废乃是圣上之意,并无抛弃这一说辞。”

  “你少在这儿与我装聋作哑。本令郎虽说不经常呆在这京城,但你与你那表妹的事儿岂是一扇城门所能拦住的?若不是你们……所以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将我妹妹给抛弃了?!”白思羽提起前些日子听到的传言,不由更是气恼。

  ————————————

  前段时间,白思羽还未回到丞相府。

  某日,在一距京城一二十里的茶室品茗时,听到隔邻桌子在谈论丞相府的事儿,对此,白思羽早已见责不怪,但也习惯性的已往探听。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紫袍的商人,现在,他正声色盎然得与其同伴讲述自己在京城听到的那个故事,要是白悠悠在这儿,说不定会忏悔没请他去说书。

  而白思羽在听了此事后,也并未完全相信,所谓三人成虎,谁知在这流传的历程里,故事有没有改变情节,乃至改变主人翁?

  昨个儿回抵家,白思羽看自家小妹除了性子变得温婉了些,并没有体现出什么被人抛弃的惆怅样子,也就把那个故事抛之脑后。哪料刚刚听墙角之时才发现此事竟是真的……

  ————————————

  “本将方已言明,退婚乃是圣上之意。”陆南山听闻那谣言已传至京城之外,不由心惊,到底是何人有如此大能耐,短短几天时间便也流传如此之广。

  “所以你与你那表妹两情相悦也是圣上的意思?”白思羽气冲,欲上前再打他个一拳。却瞟到陆南山身旁齐柒的身影,又悄悄压了自己的激动。

  “……”陆南山语塞,正欲甩手离开。走了两步,后又转过身看向白思羽,冷声道,“与你何关?”

  白思羽闻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上涨起来,且较适才愈甚。又打不外齐柒,正计划做点什么为自家小妹出口恶气,却听到陆南山再次开口,“齐柒,送客!”

  “你!!!!”白思羽指着陆南山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而行至自己身旁的齐柒语调酷寒,手腕翻转,指尖朝向门口,“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原理白思羽照旧明白的。

  行至门口,白思羽偏头瞧见门口站着的一女子,埋着头,看不清楚样子,手上端着参汤。但看身上衣裳的料子,只推测应不是陆南山的丫鬟。

  适时,齐柒住了脚步,朝着该女子唤了一声,“程小姐。”

  白思羽瞬间炸了,程小姐,,程,,所以她是那个程诗雨了??欲转头再去与陆南山理论,却被齐柒实时制止,给强行带出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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