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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无双乱舞

第一百零九章:一戟,生死

汉末之无双乱舞 汤圆打粑粑 2163 2019-07-22 21:00:00

  天下武人初练武技只为强身健体,练至深处后可窥天地五行之气,以自身为器,化气入体,分人元,地元,天元三大境界。

  人元境界重在调用体内真气,使得气脉相通,以便淬体升华引发自身天赋潜力,当日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就是人元妙手其一。

  只是他另有一手过人箭术,所以在人元境界中已算翘楚,得以在无双排名上压过凶名在外的满宠李典等人。

  地元境界则是炼气盈神,使得存在于自然中的五行之精皆可调为己用,一招一式中威力之强可崩山断河。

  当日在凌云一役中,除了那无双第一的潘凤外,那羽林都督张辽更是地元境界中的顶尖一辈,而且他身怀刀宗秘技,又有钧天龙魂的臂助,假以时日说不定也可学那刘虞窥视天元。

  至于这最为神秘难测的天元境界,则是炼神还虚,引五行之精化阴阳,生混沌,再以天象乾坤为辅,以期到达最为玄妙的天人合一,当世之中唯有凌云王刘虞才有这个资格。

  三大境界自上古商周时期便流传至今,那时的天元妙手层出不穷,如地元人元之辈几如炮灰一般掺杂在皇朝更变间,留下了无数真假难辨的听说秘辛。

  直至西周暮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元境界的绝世妙手难以为继,后世千年间竟只春秋之鬼谷,楚汉之霸王而已。

  到了当今之世,人元者司空见惯,地元者群峰耸立,但入得天元之境者却只有刘虞一人而已。

  厥后听说嚣起,说是武道之辈若想步入无上的天元之境,非得借助天地妙物不行,例如秦之大炼金师徐福所铸的九龙苍穹令,就是取龙神之灵铸造而成。

  那张辽在幸运的获得钧天龙魂后战力直线飙升,一举步入地元巅峰境界,成为当世有数的武道妙手,也是司马睿目前除了刘虞以外所识得的最强者。

  但如今看这红袍战将真气澎湃似海啸,杀意锋锐若神兵,实在是凡人难以企及的超级妙手,怕是不在那羽林都督之下。

  这一次,那红袍将手中的赤红画戟施的却是上挑之势,但让人稍稍惊疑的是无论力量照旧速度,似乎都比之前两次略微淡了一些。

  面对如此杀招,司马睿身法锈涩一时不能回转,只能寄希望在古剑上。

  可惜普一接触,一股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力量,便将手中的古剑击飞半空,他的双臂更似被震断一般痛不行言。

  眼见兵刃丢失,剩下的便只有血肉之躯,司马睿不及感受伤处的痛楚,那柄嗜血的画戟依旧快的不行思议,再次向他的胸口直刺过来。

  剧本,在最开始的一刻就已经写好,猎物徒劳的挣扎,永远不会改变最后的结局。

  狂澜巨浪似的杀意凝聚之上,戟虽未到,但那股凌厉气流已让人扑面生寒。

  眼前冷光已经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璀璨,似乎人们口中临死前常会提起的回光返照。

  也许在任何人眼里,司马睿注定只能是一个死人了,可面对这必杀的一击,他心里竟没有对死亡畏惧,也没有对宿命的不甘,反而身心处于极端的平静,似乎步入了某种空明状态。

  原本极重尴尬的四肢没有选择退却,污浊迷离的眼睛没有选择躲闪,绝望不甘的心脏更是重新燃起生机的渴望。

  在那一片赤焰中,司马睿看到了自己面对死亡时也可以露出笑容的倒影,他的身形如野兽本能般迅疾而动,却不是躲避来者必杀,反而飞身跳起迎着死神獠牙做最后的孤注一掷。

  红袍战将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少年居然还留有余力,更没想到另有这般胆气置之死地迎着炎天画戟而来。

  只是无作他想,在灰尘滔滔之后,恰似一道惊雷轰地,戟劈事后,天崩地裂。然而本该如神魔降世般冷睥天地的红袍战将,却因悬挂在炎天画戟之上的那道羸弱身影而动容。

  这一戟,是他认真着力的一戟,即是那些天下知名的勇将也少有人可以幸免于难!

  这一戟,光是锋芒就足以让人胆颤,可这少年居然敢仅以肉身去将炎天画戟紧勒肋下,这需要何等的胆气与魄力。

  可惜,这一戟也让这位无名少年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力,否则的话也不会只用一双闪着骇人神彩的双眸,来体现他内心的倔强与不屈。

  只见司马睿紧握戟身的双掌模糊得几可见骨,身上被气刃伤的体无完肤,殷红的鲜血正源源不停得滴露黄沙中,但他的简直确还或者,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也还没有输!

  此时只要红袍战将轻轻的挥舞一下炎天画戟,这只顽强不屈的猎物必死无疑,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倔强的少年竟一时难以下手,脑海中更是闪过一个极其谬妄的念头——如果说自己是来自九幽地狱的死神,那么眼前这少年明白是一头不甘殒灭的厉鬼!

  对视良久,红袍战将慢慢散去了满腔杀意,徐徐的放低了炎天画戟,让司马睿不失尊严的跌落在地大口喘息。

  周围原本大作的风沙徐徐停息,天色因为坠入的夕阳而显得赤红一片,也将这一人一马染得恰似天地间最为璀璨的一团烈火。

  滚落在地的司马睿疲惫得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可一双眼照旧死死盯着那高踞赤兔之上的敌将,此时的“他”已不再是只有倨傲与冷漠,而是沐浴着从所未见的光线,竟让人莫名觉得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让人刻骨铭心。

  用尽体内最后残留的气力,自付必死的他在晕厥之前只能吐出这几个字来,喃喃问道:“你是谁……”

  红袍战将没有回覆,或者是因为司马睿已听不到想要的答案,或者是因为不屑回覆败者的问题,但他原本极为冷漠的脸上竟展颜露出难懂的笑意。

  座下的赤兔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思,欢愉的高声嘶叫一声,像是在赞颂他主人的无上威势,又像是在赞许司马睿的坚韧不屈。

  它贴近昏死已往的司马睿,马首左右摇摆想要将他的面容看个清楚,又亲昵的舔着脸庞,似乎早已认识许久。

  红袍战将饶有兴趣的瞧着赤兔的行为,好奇这少年身上到底有何种魅力,竟可赢得这举世名驹的好感。

  他用手中画戟想要挑开那遮住少年面貌的发丝,却听得远处的夏侯兰急道:“你把我师弟怎么了,你有种把我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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