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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无双乱舞

第三章:入府,老管事

汉末之无双乱舞 汤圆打粑粑 3473 2019-05-30 22:00:00

  那府卫不等司马睿客气几声,就急急遽的往府内奔去,临走之前居然还向他行了一礼,弄得后者措手不及。

  司马睿站在府门之外,千般无聊的他发现陆陆续续有外来来宾想要面见刘虞,或备有厚礼,或身份显赫,比起司马家来也是不遑多让。

  不外让人奇怪的是府卫竟以种种理由婉拒,看着一个个衣裳鲜明的来宾败兴而归,司马睿追念适才那军士的态度,马上感应受宠若惊……

  过不了多久,那前去报信的府卫急急赶来,身边伴着一位老者,虽衣装朴素,但满面红光,颌下无须,妆扮得体,应是他口中的王府管事。

  还不等司马睿说话,这老翁已经是满脸堆笑,一开口就是忙不迭的表达歉意,道:“是司马家的令郎来了,快请入府,快请入府。老奴本该在府口迎候,只是这几日事情多了些,一时忙了其他,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司马睿其父虽是儒门大贤,今世帝师,可他却是个白衣稚子,如何当得起这老翁的客套,忙道:“老伯言重了……”

  刘虞号称凌云王,掌控幽州全境,在大汉九州之地享誉极盛,实乃当世一等一的人物。

  这管事虽无官阶在身,可他是刘虞身边的体己人,职位超然,论起权势比一般地方上的民绅仕宦都要来的大。可现在这老翁居然对一个少年如此礼数有加,别说那些府门守卫看得目瞪口呆,作为当事人的司马睿更是被惊的不知所措。

  老管事细细一看,瞧这少年虽略显青涩拘谨,但在华服装扮下尤显得精神奕奕,俊朗俏英,竟不自觉的生出几分亲近,笑道:“令郎别在这里了,赶忙随老奴先请偏厅休息才是。”

  司马睿不敢不从,正要随着热情的老管事入府,忽得记起远处的孙礼,转头一看,果见他摇头晃耳的作着“行为艺术”,很是猥琐难看。

  无可奈何,司马睿只得陪罪一声,指着远处望眼欲穿的孙礼,欠美意思的问道:“管事,那是我仅有的一名护卫,能不能也随我一同入内?”

  老管事见那孙礼披头散发,马车略显寒酸,全无世家子弟的派头。

  他看了司马睿一眼,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暗道如此少年怎得王爷青眼有加,竟一早特意嘱咐他亲自迎接?

  不外,这位老管事心中虽然有些臆测,但脸上丝绝不露,对司马睿笑道:“虽然可以,令郎不必羁绊,我家王爷早就对老奴有过付托,若是帝师家来人了,一定好生招待,不行轻慢。只是这时我家王爷尚在处置惩罚公务,一时不得闲空前来,还请令郎见谅。”

  闻听老管事言语中的“帝师”二字,司马睿心里的疑惑这才好歹稍微消减一些,暗道果真是靠着父亲的帝师之荣,想不到连凌云王这样的大人物也要给几分薄面。

  自汉帝刘宏登位以来,初时还算勤奋理政,颇有一番中兴之君的模样,不外才短短几年事后便就原形毕露。整日里声色犬马,昼夜荒淫,以至身体日渐亏败。

  这还不算,他又极为信服永生不老之说,在宫中养了不少方士以求飞升之术,对国计民生罔存念虑。

  说句大不敬的话,照这般模样下去,只怕不出三五年太子就要提早登位,那么作为帝师的司马防以及他的家族肯定飞黄腾达。

  司马睿作为司马防属意前来幽州的代表,虽然年轻有无名声,但代表的是司马一族,岂能被人轻视?

  念及此处,司马睿不由挺直了脊梁,少了几分拘谨,连步履也轻盈起来,一路上还颇有闲情雅致来寓目起府中结构,见府内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阵势,钩心斗角,果真大为特殊。

  听说当初大汉先帝因为内疚刘虞远征幽州受累,所以特意派人在蓟城为其制作这一座豪华的府邸,以彰显恩宠。九州之地,除了帝京洛阳外,已少有大城可以比得上这里。

  因为正忙着几日后大宴,一路上尽是忙碌的下人,神色急遽。但当他们看到老管事的时候,个个都是噤若外交,显得敬畏有加。

  老管事可没时光应付他们,招招手便一一打发了,这时的他才有第一诸侯家中人的神色,不苟言笑之余指派恰当,看的司马睿悄悄赞叹。

  入得偏厅,司马睿二人安坐片刻,便有一位秀丽美婢送上热水糕点用来解乏,因见来客生的龙眉凤眼,芳心一动,柔声道:“令郎,请慢用。”

  声音柔柔的甚是悦耳,再见此婢容颜娇小秀丽,竟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范实在让人眼前一亮。

  不外司马睿未经人事,又是在九州第一诸侯府中做客,除了危襟正坐岂敢有半点放浪行动,却是在不经意间红了俊脸,惹得美婢娇笑不止。

  老管事见状也不呵叱,似乎是故意让这这美婢来逗一逗司马睿,见后者一派正气,便笑着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王爷的好日子,九州四方挚友知己络绎不停,老奴还需好生部署。可怜我家王爷为人清廉,府中平日里只养了十余个下人,这会人手实在是显得有些不足。老奴不放心,还得先走一步,请令郎不要见责。”

  这老管家虽然称自己是老奴,可司马睿万万不敢真的把他当“老奴”来看,忙起身道:“老管事尽管去,我二人这里不打紧,不打紧……”

  老管事指了指那这美婢,又道:“令郎若有什么需求,便见告这妮儿,别看她年纪小,却是个心灵的孩子。”

  美婢微微屈身,笑道:“奴婢知梦,令郎若有需要,可随意付托奴婢。”

  司马睿急道:“不敢,不敢……”

  知梦是个极爱笑的丫头,见司马睿有些拘谨,惹得她又是一阵娇笑,在她这般年纪,青春靓丽的魅力即是那孙礼也难免多瞧了几眼。

  可伶司马睿跟孙礼这莽汉可以谈笑如风,可面对年纪相仿的知梦,却是满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的,说不出来的尴尬跟拘谨。

  老管事可不管这个,交接完了之后便准备离开,却见那孙礼忽得起身,脸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心情,欲言又止。他长于察言观色,微微一笑,道:“孙壮士有什么需要?”

  孙礼先欠美意思的扭捏了一会,憋了半天才开口问道:“管事,可有酒吗?”

  司马睿一听,马上羞愧的要钻地缝了,暗道你孙礼好歹也是司马家的人,居然这样不靠谱,到了凌云王府邸第一句话即是开口要酒喝。

  这要是传扬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司马家家风不严,连累得家主司马防的脸面都要受损。

  幸亏老管事早就见惯不惊,临别之后便令人送上酒菜,惹得孙礼笑颜逐开,急急遽的美美喝上一口,大赞:“好酒啊,不愧是凌云王,府中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美酒,不枉我老远来一趟!”

  虽说来府邸之前,孙礼刚适才与那公孙瓒斗完一壶酒,可对于他这样的酒虫来说,最好的酒永远是下一次。

  司马睿羞愧难当,摸着额头叹道:“孙叔,咱们是来造访王爷的,不是来喝酒的……”

  说起这孙礼身世草泽,是司马家聘来的几名教头之一,专门卖力教导家族子弟枪棒弓弩之术。只是他不光经常早退旷工,而且经常喝的酩酊烂醉,完全没有半点教头的姿态,

  如此一副好逸恶劳的样子,自然惹得其余几位教头不满,甚至曾联名向家主起诉。

  谁知一向死板严谨的司马防却没有将孙礼赶出家门,反而任之听之,让许多人都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睿是司马防第三子,却与孙礼意外交好,二人身份上虽然有主仆之分,但却是意气相投的忘年之交,日常相处中没有尊卑之别。

  可这里究竟是刘虞府邸,司马睿羞愧之余连连咳嗽示意,这才让孙礼放弃了就地消灭酒水的念头,转而认真的把剩酒徐徐的倒入他的那个大红葫芦里。

  瞧着孙礼那神情极为满足,至于自家小主人的话,恐怕他早已是充耳不闻了。

  如此行动实在让人汗颜,对比一下适才老管事的处事稳当,点水不漏,自己的这位护卫简直太令主人丢面。

  瞧着身边那强忍着笑意的知梦,司马睿越觉察得面上火烫,不由悄悄埋怨父亲怎么就挑了这么个莽汉随自己前来蓟城。

  枯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管事回来,那孙礼已是半醉半醒的状态,至于司马睿有心告辞,便强笑一声,道:“知梦女人,不知道凌云王何时才有空一见?”

  知梦摇摇头,道:“说禁绝的,我家王爷很忙,有时批改公牍都要到深夜,白昼更不用说,三餐难定。令郎可是有什么事,知梦可以去寻寻左管事。”

  司马睿苦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坐在这里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便有些无聊,让你见笑了。”

  知梦捂嘴轻笑,道:“令郎是念书人,温文尔雅,不如到后头看些我家王爷的藏书吧,这样好打发些时间。”

  司马睿早就发现这偏厅的装饰很简朴,除了一些烛台桌椅外,最多的照旧书架上那一排排的竹简藏书。只是担忧这些藏书珍贵,他虽爱书却不敢有所行动,现听得知梦言语,不禁喜上眉梢:“认真?”

  知梦道:“这有什么,即是我们这等下人,王爷也经常勉励我们要多看书,更况且像令郎这样的贵客。”

  司马睿欠美意思的笑道:“我可不是什么贵客……”

  谁知知梦闻言,却是不兴奋的撅起了小嘴,道:“令郎莫要欺知梦年纪小不懂事,这些日子咱们王府不知来了几多访客,可除了寥寥十数人能够入府,余者都被婉拒了。而且即即是那十数人中,也没有像令郎这样,能让左管事亲自招待的。”

  听知梦的意思,这左管事可不光单只是府中管事,竟另有其他不寻常的身份,到让司马睿起了好奇,想要一闻究竟。

  知梦也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子,加上司马睿让人颇生亲近,便神神秘秘的低声答道:“奴婢入府的时间不长,只听得别人说起过,这左管事可是当初随着咱王爷从帝都洛阳来的老内官,听说照旧先帝的心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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