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解铃还须系铃人
荒庙里的僧人居然抓了蔡琰,荒缪,荒缪!
常言道:乱世羽士下山救世,僧人关门逃难。盛世羽士归隐深山,僧人出门圈钱。
难不成这些虚伪的僧人也跟奴隶主一样,要贩卖人口。
“虚伪,鄙俚!”
看着蔡琰那痛苦不堪的模样,说实话,张牧恼怒了。
那早已在都昌城下吃饱了的大铡蟹爬上了张牧的肩膀,迅速的武装了起来。
眼见几名僧人朝着蔡琰走去,张牧大吼一声“住手”后,便控制着鬼蛛跳了下去。
太史慈也冲了进来,话不多说就与身旁的几名红巾僧人打架了哦来。
一见如此张牧,一众僧人大惊,道:“怪物,怪物!”
不被认作怪物倒怪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大的蜘蛛,这天底下哪有如此诡异的装备!
“你们居然干出如此龌蹉之事,枉为出家人!”张牧一把拔出两把足枪在手,道:“去死吧!”
朝着两名红巾僧人射了已往,张牧有信心射杀他们。
然……
那中央处的火堆突然蔓延了开来,火海满天横流,疯狂的火浪一个接着一个,张牙舞爪地似乎想要把天空也吞下去。
这火居然直直的挡在了那两名僧人身前,一把便抓住了足枪,融化了它。
众人一愣,再看火堆处,只见有一全身红透险些是着火状的老者正盘腿坐在那里。
张牧眉头一皱,脑海里传来了叮的一声,奇遇任务展开,找到左慈,左慈火两全,任务完成五分之四。
左慈火两全为何要阻止自己的攻击?
张牧不解,又拔下两根足枪朝着身后两名红巾僧人扔了已往。
同样的,两把足枪被左慈火两全给掷火抓住,融化成了铁水。
甚至连太史慈都遭到了左慈火两全的攻击,不得不退却了起来。
张牧心里一个咯噔,倘若左慈火两全是站在红巾僧人那一边的,那营救蔡琰的计划。
“住手,都住手!”
一鹤发男子从里间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臧洪,一见这里情况,特别是张牧那身妆扮,臧洪冷呼吸一口,道:“都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红巾僧人们瞬间收手,退后了起来。
张牧看着臧洪,这家伙没被人控制,那也就是说,他就是奴隶主,绑架蔡琰的主谋。
不外,有左慈火两全坐镇在此,张牧也不敢造次,即便后方赶来了高渐离以及阿珂。
“自己人?臧大人,这我可攀附不起。”张牧收回鬼蛛以及大铡蟹,看着臧洪,冷冷道。
他没想到臧洪居然是这种人,居然干出绑架之事。
眼见张牧在看着蔡琰,臧洪一愣,道:“误会,误会,这位英雄,我们误会了。”
“误会?”张牧想不通,都人赃并获了,这也能叫误会,忽悠,忽悠,你臧洪果真会忽悠,怪不得能促进十八路诸侯酸枣会盟。
“哎”臧洪深深的看了眼张牧,指了指地上痛苦不堪状的蔡琰,道:“这位英雄,这都是你惹出的麻烦啊,否则,文姬也不会这么痛苦。”
“污曹……”张牧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臧洪不仅会忽悠,还会泼脏水啊,怎么就酿成我惹的麻烦。
“水,水……”蔡琰不停的嘀咕着,心情更为痛苦了起来,满脸涨红,身体哆嗦的成虾状,一红巾僧人立马提来了一桶冷水,在臧洪的颔首下,朝着蔡琰身上浇了已往。
“你干什么!”张牧想阻止,但有一人却是拦手阻止了张牧,是高渐离,高渐离随即也在张牧耳边低语了起来:“主公,这女孩被人下药了。”
“下药?”
阿珂也赶了上去,摸了把蔡琰的额头后把右手直接伸进蔡琰的身体,唰的一下就拿了出来,道:“好烫!”
高渐离继续道:“看来,是下了许多的猛药。”
“这位英雄,我和大学士蔡大人可是挚友,我怎么会害他的女儿呢。”臧洪一边解释着一边命令红巾僧人提水继续浇灌蔡琰。
不外这药实在是下的太多了,压根无效。
下药?下的什么药?是谁给她下药了?用意为何?
经由臧洪解释后,张牧这才知道在他离开客栈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夜蔡琰为了救下卫仲道允许了张牧陪一晚的要求,自此,卫仲道可谓是完全疯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蔡琰,既然自己的妻子都能这样了,不如自制自己的护卫!自制这间客栈内所有的男人!
疯了,卫仲道绝对是疯了!
他重金让掌柜买来大量的药物,强逼蔡琰吃下。
也多亏臧洪一直关注着客栈里事态的生长,他实时让手下红巾僧人们救下蔡琰并逃离客栈。
若不是这样,恐怕蔡琰她就……
可是,即便救下蔡琰,可她被自己的老公灌了这么多药,只是浇水降温的话,压根就是治标不治本。
这种毒性,只能由……
听完臧洪的解释,张牧摸着脑袋欠美意思了起来,他不仅错怪了臧洪,诬陷了红巾僧人们,简直,这是自己惹的祸。
但张牧压根没想到卫仲道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自己压根没对蔡琰做什么,他居然能狠心对自己妻子这样。
狠人,狠人一个啊。
“现在英雄你来的正是时候”臧洪上前一掌握住张牧的双手,道:“你一定要救救文姬啊。”
“这……”张牧懂臧洪的意思,不外这里男人这么多,为何偏选自己?
红巾僧人们摇头,道是自己为出家人,不行。
臧洪摇摇头,自己身子骨一大把了,再者蔡邕是自己挚友,不行。
高渐离?阿珂一个眼神就不敢了,不行。
太史慈?自上回他吐露出一句“我怕对主公怎么样”后,张牧怀疑他的交友取向,不行。
要不,左慈火两全?一转头,哪里另有那老家伙,有的只是一团火堆。
用蒋干的话就是“哎,要害时刻都不能替主公排忧解难啊。”
这真的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什么?这是攻其不备?开玩笑,张牧认为这是在救火,救人如救火,若是再不救蔡琰的话,她恐怕……
“就要闹出人命”几个字还没说出,只听砰的一声,蔡琰用脚踢上了门,用嘴堵住了张牧。
“这……”张牧恨不得大叫救命。
“卫仲道,你够狠!”
而且,张牧发现了一件怪事,这蔡琰居然是!
不是吧,她不是已经嫁为人妇了嘛?
“卫仲道,你够狠啊!”
张牧不知的是卫仲道常年重病,身子骨早就废了,自打加入卫家后,他与蔡琰之间仅仅只有伉俪之名却没有伉俪之实。
“卫仲道,你可是真的够狠啊!”
东方既白,张牧险些是扶墙而出,脸色苍白,双腿也有点哆嗦,转头看了眼,内心另有点慌。
太史慈在一边吹着口哨,瞥了眼张牧,眼神中的意思或许是“你行不行啊?”
高渐离?这货自打昨晚多看了蔡琰两眼,体现自己可以为主公排忧解难后,阿珂就拎着他前往了另一间屋子之中,至今没有走出。
差池,那门啪的一声打开了,高渐离脸色苍白的奋力想往外爬去,可一只手却是把他硬是拖了回去。
见此,张牧立马跳出门坎,就深怕脚后跟也来一只手。
一旁的糜芳则是被折磨的不行,满脑海都是那种声音,这不仅是身体上的折磨,照旧精神上的。
他急需回糜府,回糜府找他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九老婆。
“他们人呢?”张牧指的是臧洪与他的红巾僧人护卫们。
太史慈摇头,道:“早就被你们吓跑了。”
“吓跑?鄙俚啊!”张牧还想着让臧洪等人互送蔡琰离开,现在倒好,他们居然早就开溜了。
而且臧洪让太史慈带给张牧一句话,客栈之恩永世难忘,以后若相见,必报恩。
呵呵,忽悠继续忽悠,你一个忠于汉朝的人,而张牧却是觊觎汉朝的人,以后,哎……
张牧深深叹了口气,反过来说,造成蔡琰如此田地的人,不正是张牧自己。
卖力吗?
“主公,小心!”
太史慈大叫了起来,不外在他看来,张牧应该能发现背后有人偷袭,可为何他却没有躲避。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蔡琰泛起在了张牧身后,手中紧握一根簪子,死死的抵着张牧的脖子。
其时那根簪子离我的喉咙只有不到一分的距离,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这把簪子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假话。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假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张牧总觉得这句台词似曾耳熟,自己似乎对自己的洛儿也用过啊。
“女侠,饶命啊”张牧大叫道。
实话总比好话来的有用,蔡琰果真没有刺下,又或者说她压根没想过真的要杀张牧。
发簪叮咚一声掉落在了地上,她哭了起来,躲在里头蹲在地上大哭着。
张牧试着上前慰藉蔡琰,获得的却是一句“你滚开!”
说是说滚开,但她为何又快速上前盖住了自己的去路。
一把关上大门,张牧看着蔡琰,有种欠好的预感。
不是吧,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