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侧脸看了一眼皇上,见他不说话才又继续说道:“哦?”
“这件事还得丽妃娘娘来说。”
丽妃恨的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掐出血痕,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小宫女突然跪了下来:“都是奴婢被欲望蒙了眼,奴婢曾想爬上龙床,被丽妃娘娘发现处罚了奴婢,因此奴婢挟恨在心,在娘娘生产时动了手脚,奴婢活该,请皇上太后恕罪。”
丽妃的反映还算快,立马难以置信的望向那个小宫女:“你·····你······”
霍羽悦眨眨眼,无辜的说到:“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本宫呢,本宫可委屈了。”
小宫女恶狠狠的看着她:“羽妃娘娘朱紫多忘事,奴婢曾因不小心冲撞了娘娘就被娘娘罚跪在雪地里十个时辰,跪坏了身子,所以比起丽妃娘娘奴婢更恨羽妃娘娘您。”
霍羽悦嗤笑一声,说的跟真的似的。
“皇上您看看。”霍羽悦委屈的看向李玄野。
“将这个宫女带下去,爱妃受了委屈,朕定会赔偿你,至于丽妃管教宫人无方,罚侍佛百日。”
“这个处罚臣妾觉得不满意。”霍羽悦委屈巴巴的看着天子。
“羽妃,你可别得寸进尺。”太后这回意外的没有为难霍羽悦,只是在她提出异议的时候提醒了一句。
“臣妾不敢,皇上,就罚丽妃半年俸禄可好?”
李玄野盯着霍羽悦,太后也有些惊讶的侧了侧头,这个处罚比起侍佛百日可轻了不少,羽妃就这么放过了丽妃?
霍羽悦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丽妃,只是要她去侍佛百日才是自制她了,因溯大师就在佛堂那边,她才不愿意让别人去打扰他的清修。
天色见晚,太后和皇上处置惩罚完这件事都先后离开,丽妃如毒蛇般盯着霍羽悦:“羽妃,我的皇儿·····”
“哦,就让我这侍卫跟你去好了。”霍羽悦冲下玄曼点颔首,下玄曼了然的随着丽妃离开了。
下玄曼让丽妃在外面等着,究竟要将那个工具取回来不能让凡人看见,丽妃不信任的看着她,下玄曼也不在意:“若是想救你儿子就照我说的做,谁都不能留在房里。”
丽妃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侍卫,果真是羽妃的人连性子都跟她一模一样,虽然心中恨的不行,但面上照旧得照她说的做。
下玄曼看着昏睡中的婴儿,虽然他已经睡了整整九日,但小脸照旧红扑扑的,一点生病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下玄曼捏了个术法,从婴儿身上冒出一个光点徐徐的飞到下玄曼手中,她将工具收好,又检查了下小皇子的身体,确定没什么问题才从屋里出来。
她从小皇子身上取下的工具名为定元珠,放在人的身上可以暂时使人陷入昏睡状态,在此期间那小我私家的时间就犹如暂停一般,即便数日不吃不喝也不会有影响,而这颗定元珠即是当日霍羽悦私自带下凡却在途中弄丢的那颗,也是厥后顾星翼呈上的那颗,凡人只当它是颗漂亮的珠宝,却不知道它真正的用途。
下玄曼回到羽清宫的时候,霍羽悦竟然还没有睡,幽幽把玩着从禾安那儿获得的玉佩。
“你今日并没用这块玉佩。”下玄曼将定元珠递给霍羽悦,霍羽悦把它收回到锦盒里。
“我手里不仅有玉佩,另有那张真正出自苏太医之手的药方,只不外我不想用而已。”
“这可不像你,对敌人你从来不会意软。”
“不是心软呐,是李玄野的态度。”
“?”
“玄曼你很少来凡间,所以不知道,这后宫的女人其实是跟前朝息息相关的,丽妃的娘家是安国公府,李玄野还用得着他们,所以他纵然处罚丽妃也不会太重,这就是他的态度。”霍羽悦将玉佩递给玄曼继续说道,“我想要的可不只是将这件事轻轻揭过,既然这次不能动她,就将这些工具先留下来,要动手就要一击毙命。”
下玄曼了然的点颔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闹得满城风雨的丽妃生产被害一事就以一个宫女的死亡而结束,这场仗的双方竟都是获胜者,丽妃虽然伤了身,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养养就能恢复,而且她现在是皇宗子的母妃,母凭子贵。
至于羽妃,因为在这件事中受了委屈,天子在澄清后第一时间就晋升羽妃为羽贵妃,是大楚如今唯一的一位贵妃,即便她只是个小官的女儿,如今的身份都不行同日而语。
“恭喜姐姐。”钟朱紫笑着从门外走进来。
“小可爱,姐姐这几天被关起来,可委屈了。”霍羽悦靠在钟朱紫身上,不知羞的搂着人家额腰。
钟朱紫脸红红的蛋并没推开霍羽悦她脸上带了几分内疚:“都怪我没用,帮不上姐姐。”
“我都听说了,你替我向太后求情,结果被罚去侍佛三日,你对我的这份情,我都知道。”
钟朱紫抹去脸上的泪:“别说这些不开心的,皇上这次升了姐姐的位分,妹妹绣了这幅牡丹图送给姐姐,希望姐姐喜欢。”
霍羽悦接过牡丹图细细的赏了赏:“我们家小可爱的女红就是厉害。”
“对了,姐姐另有这个。”
霍羽悦接过钟朱紫手中的工具:“佛珠?”
“我见这些日姐姐经常陷入是非中,所以在佛阁遇到因溯大师的时候,向他讨了这串佛珠。”
霍羽悦接过佛珠的一瞬间,佛珠发出异光,她连忙将手背在身后,佛珠已经将她的手灼伤,整只手掌鲜血淋淋,她没想到仅是一串佛珠就能伤到她,看来她照旧低估了因溯大师。
霍羽悦忍着痛又与钟朱紫说了许久的话,等钟朱紫走之后,她的手已经被灼烧的不成样子了,霍羽悦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真是丑死了。”
佛阁
因溯平静的坐在蒲团上,这次他会来上京,是受他师父所托,只要留一阵子就可以了,只不外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那个曾经在佛陀寺有过一面之缘的蛇妖。
“坏僧人!”霍羽悦拿锦盒装着佛珠。
“你受伤了?”
“对呀,都是你这个烂佛珠,我怎么施法都治欠好,被人看到不知道她们又会编排什么了。”
“施主可否将手给贫僧看看。”
“呐·······”
霍羽悦只感受手上一阵冰凉,手上的烧灼感徐徐地褪去,血淋淋的手肉眼可见的恢复。
“施主放心,贫僧已将施主体内的佛气化去。”
“坏僧人,我们是陌生人吗,一口一个施主。”
因溯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施主,照旧把佛珠还给贫僧,否则怕再伤到你。”
霍羽悦收回原来已经拿出的锦盒:“你的叫法我很不满意,盒子不给你。”
因溯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一般,眸子没有任何情绪:“羽妃娘娘,佛珠能否还给贫僧?”
“虽然我不能碰这佛珠,但是我可以留着,以后看哪个妖魔不顺眼就扔已往,还省了我一番功夫。”
因溯大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心情,他冲霍羽悦手中的盒子一挥手:“佛珠上的佛气,贫僧已经封印了,想来是不会再伤到羽妃娘娘了。”
霍羽悦好奇的将佛珠拿出来在手上转了转:“果真无事了,坏僧人,这个你拿着。”霍羽悦扔了一样工具已往,那工具像是一颗珠子,发着白玉般的光,因溯看了看:“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霍羽悦歪着头看着他:“这物件发着光,应是个好工具,你将佛珠赠与我,我自然要回礼的。”
因溯定定的看着霍羽悦,确定她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才收回目光,霍羽悦见他收下了嘴角微微扬起,她自然是知道这是何物,不就是她找回的定元珠。
她在这凡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而坏僧人听说他们佛坐化渡劫都比力危险,她就先借给他,等以后再连本带利要回来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