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4号,星期一。
雨,雨水下的很大,我的外套被淋湿了。
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简直今天没有下雨。
我收拾好屋内的工具,在淋浴间洗了个澡,穿上了衣柜内的新衣服。
衣服刚换好,门外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闪电从窗外划过,落下的雷声让我很是恐慌。
我记得我家中的钥匙除了房东外,只有我手上这一把,那么现在开门的人是谁?
我不敢再犹豫,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急遽躲进衣柜内。
门外的人已经用钥匙打开了门,他似乎听到了房内的响声,想要打开衣柜,我很是张皇,在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水果刀已经捅入了他的胸口。
雨下的很是大,我的红色外套有些掉色,沾染着地上一片通红。
甚至连我的脸上也沾染上了那些染料,这气味很难闻,充斥在我的鼻尖。”
红色外套女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她的双手做着行动。
“嗯。”
我点了颔首,纪录下他的症状,把他送去了余医生的办公室。
“癔症,有泛起过伤人行为,建议关押重症病房。”
我把纪录下来的工具交到余医生手中,余医生接过我手中的工具,示意我离开这里。
他要给这个病人做心理治疗。
我走出房门,小心地替他关好。
我是一名实习生,来这个精神病院已经两个多月了。
从刚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镇定,无疑这些精神病人为我做出了很大的孝敬。
现在我也能面色平淡地面对每一位病人。
“小徐,你昨天不是说伤风了吗?我给你带来了些伤风药。”
刘护士是我来这所精神病院里遇到的最好的人,无论多大或者多小的事情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昨天因为吹空调吹得太久,鼻尖已经冻得有些鼻塞了,今天似乎伤风又加重了些。
我从刘护士手中接过那几盒药,塞进了口袋内:“今天另有一个病人要过来,等会回去再吃。”
“嗯,那你快去吧。”
精神病院的四周很偏僻,都围着电网,很难能够逃出去,这也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
在老家,我有一个偏执的男友,他的占有欲极强,甚至不允许我出门。
我简直受够他了,向他提了分手。
当天晚上,他便拿起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闹着要自杀。
我心生恐惧,只得允许他不分手,但我再也不敢离他太近。
为了逃避这段关系,我不得不以要实习的缘由逃到了这所精神病院内。
没见到他的两个月,我明显感受到我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院外头的人又在敦促了,我赶忙抱上病历本急遽跑了出去。
院外头站着一对伉俪,男的替女的撑着太阳伞,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跟我男朋友一样高。
“欠美意思,我来迟了。”
我气喘吁吁地在他们面前站定,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小徐,你来了!”
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手指不由的一颤,抬头便看到了面前熟悉的人。
我退后了一步,忍住心中的忙乱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你,你没关系张。”他在我退却一步后,紧随着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小徐,我真的很是想你!”
他把我搂入怀里,我的吓得手脚酷寒,忍住要推开他的行动,拍了拍他的后背。
幸亏,很快刘护士也过来了。我曾经跟她说过我的故事,当她看到我的男友时立马冲上前去,把我从他怀中拉扯开,甚至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谢谢地看向刘护士。
刘护士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回去。
我的男友简直就是个疯子,我甚至畏惧他装成一个疯子走进这精神病院内要和我作伴。
房内的桌上另有温水,我倒了一杯,又拿出口袋里的伤风药抠了几粒混淆着一起喝了下去。
我记得去年,也是在这种天气,很是炎热的夏天。
我带着他一起去游乐场玩,我那时候看着路边小摊上的手工冰淇淋特别想吃,他绝不犹豫地上前排队替我购置。
我对他的行为很是感动,甚至想过一辈子都要陪着他,发现他不太对劲的时候是在他给我买回冰淇淋以后。
我那时正在给一个问路的男生指路,他那时候直接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把冰淇淋甩在我的身上,同时又给了我一巴掌。
劈面的男生惊呆了,吓得不敢看我一眼,直接从人群中跑走了。
我的脸颊被他扇的火辣辣的疼,他就这样在上百人,上千人的大型游乐场内,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仅要蒙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还要蒙受他给我的尴尬。
我甚至就想这样从楼顶上跳下去。
伤风药内的氯苯那敏让我有些犯困,刘护士来到我的旁边小声地跟我说,她已经把他打发走了,让我放心休息。
我胡乱所在颔首,倒在床上。
我实在是太困了。
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之前因为脑子太困,思绪有些不清楚,没有说明白。现在醒了,脑子清醒许多,我就再说一次。
我叫徐丽,我有一个偏执狂的男友,他的占有欲很是强。
那天天气很是晴朗,风很大,适合放鹞子。
我陪着公司领导聚完餐回抵家里时已经很晚了,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漆黑一片。
我很是畏惧。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所以我没有带伞。同时我发现,我门外安装的监控器不知被谁破坏了。
那天我用热水泡了个澡,刚换好新买的衣服走出来时,我的门锁突然被人打开了。
我吓得连忙躲进衣柜内,外面的人开了我的房门直接朝衣柜走来,我吓得把水果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他身上流出的血液撒在了我的外套上,还沾在我的脸上。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邻居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响动,跑过来看到我拿的刀子刺向我的男友,他吓坏了,连忙报了警。”
“可是那不是你的房间,那是你男友的,你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好吧,我说实话吧,我是故意跑到他房间的,我想谋杀他,我说过的他的占有欲极强。”
“可是你杀的不是你的男友。”
“是的,杀的是另一个男的,我曾经在游乐场见到过他,他那时候在跟我男友问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我男朋友房间里去。”
“看来你还算清醒,你男朋友想要过来见你了,你要不要见他一面?
“不要!”
我尖叫起来,拿起背后的凳子,重重敲在她的脑袋上。
她晕了已往,我换上她的衣服,拾起地上的病历本,扶着她走进了余医生的屋内。
“癔症,有泛起过伤人行为,建议关押重症病房。”
医生低头看着我递给他的病历,他容貌俊逸,我很喜欢他。
对了,忘记说了,站在我劈面的医生就是我的男友,他是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