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洛淮书闻言，果真将视线挪回夏子珵身上。
夏子珵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黎砚，抓住洛淮书的衣袖不放。
“我想用饭。”
“好，等下回去就用饭，你这一天没干几多，倒是饿的比谁都快啊。”
“嗯……”夏子珵这会儿已经不敢再看黎砚了，偷偷躲在洛淮书身后：“那我们快走吧。”
“……”
“那……在下就先行告辞啦，楚兄，他日再聊。”还来不及将袖子拽回来给黎砚作揖，洛淮书便被夏子珵拉走了。
黎砚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前面那两抹白影消失在视线。
“咳嗯。”楚焰不知何时泛起在黎砚的身侧，身后还随着两名手下。
“如何？”黎砚随意的走到一旁的小摊上，拿起了一张面具。
“果真是那帮人在后面搞鬼，而且我随着一路还发现了柒灵宗的几名门生。”
“……”黎砚摩挲着面具的手顿了顿：“是否另有活口?”
“受了伤，但所幸都还在世，想必是想留着他们做筹码。”
“嗯……”黎砚适才脑中突然闪过洛淮书的面孔。
不知要是洛淮书知道他的他们师兄弟死了，又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
会很惆怅吗？会哭吗？
会不会因此就收敛脸上的笑意……
“继续视察，暂时不要脱手。”忖度片刻，黎砚对着劈面的小贩说了句：“你这摊上的我都要了。”
“好嘞～”这小贩遇上了大生意自然是兴奋的紧，满脸都是笑意。
“嗯?”楚焰有些搞不明白自家主子又要干嘛，但也只能从怀中将银两掏出来递给小贩。
“买这么多面具干嘛？”楚焰疑惑的看着摊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面具，实在搞不懂自己主子的品味。
话音刚落，前面那人就背对着他反手扔来一扇面具。
这个正是刚刚黎砚手中拿的那个。
“这……”
“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了。”
“哈?”
“这些给你，你的给我。”
“这……”楚焰看了一眼手上心情有些怪异的面具，又转头看了一眼摊上的面具：“这也太丑了吧？”
“……”黎砚没怎么说话，转头淡淡瞥了他一眼。
“横竖现在也没人认识我，不戴面具也挺好的，我就不……”楚焰试图改变黎砚的想法，奈何……
“戴照旧不戴?”
“我……”楚焰笑了笑：“虽然是戴，令郎特意为我挑选的，我怎么能不戴呢……”
……
看来我不止是不配拥有姓名，而且还不配露个脸啊。
“唉……”
楚焰认命的将这张扣在脸上，绳子在脑后系上一个漂亮的结。
黎砚上下审察了一番照旧觉得碍眼：“下回把衣服也换了。”
“……”真是丧心病狂啊。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家主子是个这样的人呢？
小气，记仇，小心眼……
咳嗯……这些他在心底想想就好了。
“这几日，云悦姬那边情况如何？”
“我已经将他安置在城外的一间竹屋中，相比郊外的景色更能平复她的内心。”
“她是个智慧的人……”黎砚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渐黑的天空：“我不希望她会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她的判断，也不希望她会因为这件事把自己载进去。”
“我希望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支付价钱，让他们明白，他们曾经冒犯了不应冒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