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卷卷?是你吗?……老婆?
她还在诉苦:“不就死了个我吗?还要大把的女人呢,你得向前看啊,赶忙的去我家找我爸妈要结婚证去把婚离了重新娶个女人,程家不能断后是不?”
“不外,程慕修,我倒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喜欢我嗳。”白卷卷叹息一声,她其时死了后,灵魂就飘出来了,那几天程慕修做了什么,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因为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待着的。
看他不吃不喝在那刨废墟,手都弄伤成那样了,说实话,白卷卷心里挺感动的,她以为他们就做戏,谁知道这男人对她真有情感。
可有情感还和她分那么清,也不主动一下,他要早主动一下,她说不定就动摇了,动摇了她就会提出不住那别墅,就在市中心买个两室一厅或者三室一厅住,别墅太大了,她不喜欢,空落落的。
倘若以上的几点都做到了了,那她也就不会死。
只是可惜……
白卷卷又是一阵叹息。
她在程慕修边上飘来飘去说了会儿,看他照旧盯着文件看,心知自己刚刚说的都白说了,也懒得再说,闭上嘴飘去外面客厅随着程父看电视去了。
书房里一下子平静下来。
那若有若无像是白卷卷说话的声音没有了,程慕修还保持着那姿势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了消息,试探性的冲着屋里喊了声:“卷卷?是你吗?”
没有回应。
他不死心的又喊了声:“老婆?”
房间里依旧平静。
程慕修抿唇,自嘲的笑了笑,又泛起幻听了。
可下一秒,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哎呀爸,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当心被妈知道了嫉妒你得跪键盘的。”
虽然白卷卷现在说话的语气和以前大纷歧样,但他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三年,对她的关注那么多,又怎会把她的声音听错呢?
所以……刚刚他听见的说话时,不是幻听。
是真的!
真的是卷卷!
程慕修目光一凝,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书房在二楼,声音是从一楼客厅传来的,程慕修走到楼梯口,低头向下看。
程父在看一个近期很火的电视剧,有吻戏,正好播到这里,他爸看得津津有味,那沙发上除了他爸就没有第二小我私家,偏偏……白卷卷的声音还在继续。
隔着距离有些远,可程慕修听见了。
白卷卷对着双眼直勾勾盯着液晶电视的程父扶额叹息——“哎哟喂,爸,你完了你完了,我跟妈起诉去!”
……
有些不行置信。
明明程父坐着的那地儿就只有他一人,却能听见第二小我私家的说话声,照旧已经离开他的白卷卷。
程慕修微微闭眼,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钻心的疼痛感传来,楼下那熟悉的声音也还在继续。
他没有做梦。
他真的听见了卷卷的声音,她还没有离开,她就在家里,只是……只是灵魂了,他看不见她,仅此而已。
这个想法让程慕修情绪稍微有些激动。
他朝程父的偏向看了一眼已往,又在转角处躲着听了会儿。
直到程父看完了那段戏,后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剧情,看得他直打哈欠,想睡觉了,程父关电视回房睡觉。
程慕修估摸着白卷卷也该要上来了,赶忙先她一步的回了书房。
……
为了证明自己的怀疑是真的,接下来的几天,程慕修都特意在书房事情到很晚,一边集中注意力听其他的消息。
白昼的时候白卷卷没有出来,一直在家待着,因为他要去公司,或许是灵魂都像传说中那样惧怕阳光,她不能跟他一起走,早上能听见的唠叨也在他出门的时候就消失了。
程慕修想清楚原因后,便每天出门的时候,都市很体贴的将自己卧室的窗帘关上,不留一丝亮光。
第一天刚开始的时候,程慕修整小我私家都是恍模糊惚的,有些怕自己怀疑推测的那个可能不存在,是他自己太想念白卷卷,一时间接受不了她的离开,才理想出来的。
助理都察觉到他很差池劲,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
不外幸亏……
白昼的时候他精神模糊,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晚上下了班,他没和以前一样选择留在公司加班,而是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的拎包走人,迅速的开车回家。
事实证明,程慕修的推测是没有错的。
险些每天晚上和早上,只要他在家,都能听见白卷卷的唠叨。
唠叨的都是一些体贴他的话,因她已经死了,她以为自己说的话他听不见,说久了,还会自己跟自己生气。程慕修好频频听见她说到最厥后了火,却无处可发。
和她在世的时候完全两个模样。
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生动,生动,急了会蹦出来几句脏话,比温柔贤良的她许多几何了,至少不会让他感受有点怪。
……
程慕修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确认了白卷卷灵魂没被勾走,还在程家,于是在某天,特意休假没有去上班,而是开车去了郊外。
白卷卷想随着他去,但外面阳光太大,她一出去就要被烧伤,只能在别墅里待着。
晚上用饭,她晃到程家客厅,听程父程母谈及他。
程母问新请的许管家:“慕修呢?”
“先生出去了。”许管家回话,语气十分敬重,他看了眼程父,又继续说:“不外少爷下午的时候回来过,拿了个什么工具就又走了。”
程母皱着眉,想不通儿子拿了什么工具走,去干嘛了,转头看向程父:“老程?”
“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程父慢条斯理的说话,“卷卷才刚走,慕修心情欠好,还没缓过来,预计是出去散心了。”
他已经从儿子助理那里得来消息,他休假一周去了外面,所以这一个星期,都要他上阵看管公司。
程母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哀色,她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儿子的变化,忍不住叹气:“唉,你说,要是卷卷还在的话……”
话至此,程母就没说了。
程父也被她熏染了情绪,有些缄默沉静。